附上身来,从头到脚不住的揉搓。
云晨潇此时神智已渐渐清楚,察觉到身处之地酷寒奇冷,彷佛是一个大冰窖,心道:“小悠儿不知我早已醒来,定是怕我冻僵了才帮我活动身子呢。”想到此处刚要睁眼叫人,又不觉念道:“哎呀,难得我能享受水太师的服务,还是别叫了,再舒服一会儿再说。”于是摄住心神,却是不住的得意,偷偷眯起眼来向水心悠看去。
那冰窖虽然寒冷,但水心悠五行内力相催,体内火气正旺,脸色不见苍白,反而比平日更加色泽红润。她此时正全心为云晨潇活动下身,无暇他顾。云晨潇见得如此,更是放肆的撑起身子睁大了眼睛,看着水心悠,一袭白衣衬上一张红脸和如瀑黑发,颜色怎么就那么突出呢。云晨潇乐呵呵的瞧着,乍一遇上那认真的神情和温柔的目光,竟再也挪不开眼去。
水心悠给云晨潇揉搓完双腿,二话不说,就去拖云晨潇的鞋子。那云晨潇平日里最怕痒,水心悠一脱她鞋,她心下便猜中了三分,但却贪图小悠儿为自己的“特殊服务”不肯叫出声来,直到五根玉指触到她的脚心,才忙缩回脚去,忍不住大叫道:“唉唉唉,痒痒,痒痒……”
那冰窖里本是酷寒之地,除了云水二人绝无生物。一派安静,被云晨潇这么一叫,顿时回音四起,那“痒痒”足足响彻了十遍不已。水心悠猛地一惊,吓得手楞在半空,半惊半喜道:“你醒了?”
云晨潇盘腿坐起,笑嘻嘻的看着水心悠却不答话。水心悠看她表情便知她是得了便宜又卖乖,撇撇嘴道:“何时醒的?怎么醒了也不说话?还害我费半天劲。”
云晨潇用双手撑地,慢吞吞地把身子挪过去,靠着水心悠,撞撞她肩膀,一脸诚恳地道:“小悠儿,真想不到您不但武功高,按摩的功夫也是一流哇。你再给我揉揉呗……”
水心悠恨不得一掌拍了这得寸进尺的臭小狗,却仍笑呵呵的应承道:“你还想要啊?来来,过来过来。”
那云晨潇平日机灵,只到了水心悠这儿便要笨上七八分。竟也没看出水心悠的笑里藏刀,屁颠屁颠的把身子往水心悠身上一靠,与此同时,一阵阵“咯咯咯”的惨烈的叫声响彻云霄。水心悠双手放在云晨潇腋下,凑过脸去轻问道:“臭小狗,你还要吗?”
云晨潇哭丧着一张脸,喘着粗气恼道:“你,你是欺负我现在身子虚弱,等我好了,还指不定谁求谁呢,你等着……”
话未说完,水心悠本已停下的双手又游动起来,云晨潇再不嘴硬,大声叫道:“好……好……唉唉……停,停……小,小悠儿,求饶,求饶……我……”
这下换作水心悠咯咯笑了起来,听到云晨潇的求饶声才松了手道:“罢了罢了,不逗你了,看把你急得。”
不料水心悠刚一松手,云晨潇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扑过去,双手一张就要把水心悠拦在怀中。那水心悠见得此势,只将身子一矮,云晨潇一抱扑空,低头一看,但见水心悠半躺着笑得正灿烂,便乘机直接把整个身子压了上去,一张笑脸紧贴着水心悠道:“看你还往哪跑。”
水心悠被云晨潇压在身下,正欲抽身,但此时与云晨潇近在咫尺,鼻尖可触,本已红润的脸上立马上了颜色,急忙推开云晨潇的肩膀,将头一偏,嗫嚅道:“谁跑了……”
云晨潇笑着在水心悠侧脸上轻轻一啄,在她耳边沉声道:“不跑了,也不许跑了。都不跑了……”
水心悠心中一动,但见云晨潇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又有万般柔情,不觉一窒。她刚动了动嘴想要说点什么,云晨潇却似怕了一般,直起身子拉水心悠站了起来,又忙将她拥入怀中道:“傻悠儿,别老躺着了,这地上跟冰块一样的,冻坏了可怎么办。”说到这儿才想起来,自己来了这大半天了,却忙着欣赏佳人,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呢。
水心悠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在云晨潇怀中,就如阳光洒在身上一般温暖舒适,虽似这冰窖般的寒冷,抑或是其他,都全然不用在意,只要有她在了便好,于是不自觉的浮上一抹浅笑,道:“这儿,便是北邙龙脉之下,是酷寒之地。”
“龙脉?”云晨潇脑中顿时闪出那道通天彻地的黄光,不禁打个寒战,大骇道:“龙?莫非我看到的就是这条龙脉?那,小悠儿,咱们来这里干嘛?那个怪老头儿呢?”
“龙脉龙脉,自然是有与龙有联系的事物。来这里,自然是找那个东西。至于其他,待会儿你自然会知道的。”
云晨潇听得迷迷糊糊,自她与水心悠重逢,她便暗下决心,不论水心悠要做什么,她都依了她,顺着她,她不想再错过。她想,都十年过去了,便是以往有那么多恩怨,也该放下了。何况,又有什么恩怨呢?大不了小悠儿一辈子不认云政亭作父亲,只要不打打杀杀的,那便是好的。可现在,云晨潇实在不明白水心悠到底还想要什么,到底什么东西非要不可呢?她看不透她,她不明白,小悠儿一身的锋芒和决意,究竟是要指向谁。一念至此,云晨潇心中不禁生出一些凄凉来。
正在云晨潇胡思乱想之际,那冰窖的地板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