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云晨潇吞了口唾沫,吸吸鼻子,不知该说什么好,慕容婉却只微微一笑道:“心悠师姐才智超然,手下更是能人辈出。老人家,您不用沮丧,心悠师姐若是知道您有这等本事,肯定会重用您的。”
云晨潇万没料到慕容婉竟安慰起这“老人家”来了,当下哭笑不得地点点头道:“那……两位姑娘现在打算到何处?可是要到这洛阳城?”
“咦?真是奇也怪哉!”柳如眉插口道:“明明是你把我们俘虏来的,怎么反倒问我们去哪?”
云晨潇心神一凛,只觉这柳如眉心思细腻,不似慕容婉那样好骗,今后行事定要谨慎,不然可要露了马脚。于是嘻嘻一笑道:“好,就进洛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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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进得城内,云晨潇便四处找人打听一个叫“知味轩”的酒楼。好在那酒楼在洛阳甚是知名,倒也没费多大力气。
“哟,两位小姐,您里面请!”那店小二见得慕容婉与柳如眉下得车来,一改刚才倨傲不恭的神色,忙向前迎去,将云晨潇晾在一旁。想来云晨潇作老头儿打扮,又是一身粗布麻衣,店小二将她当成车把式也说不定了。
云晨潇倒也无所谓,安顿好慕容婉二人,随后便叫道:“小二,叫你们老板过来。”
那小二只给两位小姐面子,便去叫了老板过来。老板一过来,也是给两位小姐请安攀谈。云晨潇上去搭话,那老板也是无暇理会。云晨潇无奈,只得拿出宁雨凡临走时交给她的令牌道:“我说老板啊,你认识这块令牌吗?”
那老板抽空斜了一眼令牌,笑道:“认得认得,这是宁大小姐的令牌……啊?”老板这才回过神来,定睛看去,只见那令牌四四方方,上面篆书“兵部职方司主事”,正是平日宁雨凡常带在身上的兵部令牌。
洛阳为大燕东都,城内冠盖荟萃,达官显贵比比皆是,多如牛毛。这正六品的兵部职方司主事本也算不得什么大官,然而这知味轩老板一见这令牌,立马毕恭毕敬颤声道:“您,您莫非就是大小姐口中的小黑前辈?冒犯冒犯!”
云晨潇听得那“小黑前辈”,只觉身上犯寒,却又不好否认,只勉强笑了笑道:“那小丫头现在在哪呢?她没事吧?”
那老板打个哈哈道:“小黑前辈您这是什么话?咱们宁大小姐是太师大人的爱徒,天下谁敢动她一根汗毛,定然……”
“那我动她三根汗毛,却又如何?”
那老板话未说完,便有一个洪亮的声音自门口响起。众人一惊,齐齐望去,只见门口立着几个彪形大汉,为首的正是那日南阳城内,云晨潇见过的神威镖局总镖师“冲天龙”陆卫鸿。旁边还立着一个衣冠不整的少年。那少年容貌俊美,身材修长,此时被人五花大绑,嘴上还堵了一块破布,只在那里哼哼呀呀,忽见的云晨潇几人立在店内,眼睛突然放起光来,不住的挣扎。
这边慕容婉见了情景,心下大急,放声叫道:“雨凡!”便要冲上去,却被柳如眉拦住。
那少年正是女扮男装的宁雨凡。此时见了这许多熟人,不觉大喜。朝慕容婉与柳如眉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并无大碍,然后眼巴巴地朝云晨潇看了一眼,似是有话要说,奈何口舌不便,只得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把那“小黑前辈”细细瞧来,心中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云晨潇早已气得火冒三丈,怒声道:“你们怎么捉住她啦?快快放人!你们好不要脸,不是答应我放过雨凡的吗?言而无信!”
那陆卫鸿仰天大笑道:“我是答应你,如果你打赢我我就放这丫头一马,结果呢,你那晚打赢我了吗?”
云晨潇眉关紧锁,说道:“打赢你还不是轻而易举?若不是那老怪物从中作梗……”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怪笑声传来。云晨潇顿觉体内真气激荡,来回冲撞不已,当下心头一凛,已然知道那人物一来,喝道:“老怪物,出来吧!别躲躲藏藏的。”
“哈哈哈哈,我的好孩儿,怎么,还要打么?不急不急,等人来齐了再说!”
这声音似厉鬼夜哭,苍老嘶哑,不辨男女,听来便如锯齿磨耳,钝刀割肉,难受至极。几人中慕容婉功力最弱,只听得她额头冒汗,几欲昏厥。云晨潇心知此番定有一场恶战,当下将慕容婉扶起,单手相抵,给她输了数道真气,然后对柳如眉道:“柳姑娘,我的一个死对头来了,你带着婉儿先出去避一避,我稍后……”
“不,我不走!”慕容婉不等云晨潇一句话说完,上前一步,反手抓住她的胳膊,沉声道:“无论如何,我这次都不会走的!你撵我我也不走!”
云晨潇见慕容婉一改往日温柔恭顺神色,竟忽然变得如此坚定执着,也不知发生何事。但这紧要关头,她也无暇顾及,只得颔首道:“那好吧,柳姑娘,一切拜托你了。你只要因势利导,把你的内力输入我的真气当中,待到双力汇合,我刚刚点你那穴道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