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想的,皇兄刚纳了新妃,你在京城应当是知道的。
梅竹笑了笑,我不过是一个丫头,福薄,我能活到现在也是因为东方胜看我还有利用价值而已,我没有什么奢望,只求我家小姐能平安回来,东方胜不要再纠缠她,嗯,还有跟小姐一起回妙州去。
梅竹的话里面一句也没有提到皇上,张绍民和天香互看一眼后,皆不再提起皇上,当然,也没有跟她说起她已经被封妃的事。
张绍民在征得了杜连心的意思,将梅竹留在了相府里,等着冯素贞回来,而对外,他们也只是说她是从镇江杜府来的。
在瓦剌的杜连成和冯绍民被安排在了扎尔哈的将军府里,连同金铃一起,东方胜被关在了将军府的地牢里,怕也是凶多吉少,冯绍民晕迷了将近一个月才醒过来,彼时正是中原的年初一,扎尔哈命人送来了一些好酒好菜,杜连成正打算享用,却见冯绍民的手动了起来,他忙过去看了看冯绍民的情况如何。
你选择在今天这个好日子里醒过来,真是老天保佑,杜连成慢慢的扶起冯绍民道。
什么好日子?
今天是年初一,多好的日子。
年初一?我已经躺了那么久了吗,冯绍民扶着有些晕呼呼的额问。
你醒过来就好,我已经修了书信到中原报平安,你可以放心休养着,我们伺机再回中原。
金铃呢,她怎么样。
她?杜连成迟疑了一下,她也在扎尔哈的将军府里,只是在哪所院子里,我并不清楚,我们现在的处境说的好听是休养,说的难听是被软禁了,外面的情况一点都打听不到。
软禁?呵,早料到会是这样了,瓦剌王不会轻易把金铃已经嫁人的消息公之与众的。
虽说软禁,你瞧这伙食还是不错的,你一直晕迷,他们送来的好酒好菜也没人同我分享,本来还觉得有些难过,没成想你醒了,杜连成指了指桌上的菜笑道。
我这个病人刚醒,你就想让我吃这些,是嫌我伤得不够重吗。
我可绝无此意,杜连成又笑了笑,把冯绍民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你先靠着缓缓,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连成,年初一这样的好日子,喝一点点酒没有关系吧。
嗯?杜连成抬头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你晕迷的时候叫了多少次天香公主的名字吗。
嗯?
天香公主如果知道你重伤初愈的时候我不给你喝粥却给你喝酒会怎么想我。
嗯?
嗯,你还是喝粥比较好。
开春的时候,冯绍民的伤已恢复的差不多了,在她养伤的这三个月期间,她每日能见的人只有杜连成,活动范围也只有她住的这个院子,她每日所做的事情,除了跟杜连成探讨医理和切磋武艺之外,其它时间全部都用来了想念天香,偶有一日她画了一副天香的画像,被杜连成看到后嘱咐她烧掉,之后她再也没有画过。
金铃临盆那日,冯绍民和杜连成被带到了另一所院子里,他们看着院子里来往的人,心中已有答案,杜连成在偏房里不停的踱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脸上满是紧张和惊喜,冯绍民看他这个样子,寻思了一会儿后,也随他踱起了步。
半晌过后,金筱公主抱着一方小棉被进来了,杜连成正伸出手欲去接,被冯绍民挡在了前面,他这才意识到此时不该是他上前去。
这孩子你带走吧,从今天开始,她跟金铃没有任何关系了,金筱公主将一方小棉被交到冯绍民的手里道。
我跟金铃夫妻一场,我想去看看她,冯绍民道。
不必了,一会儿我会派一队人马护送你们回中原。
我如果一定要见她呢,冯绍民将怀里的孩子交给杜连成抱着,拦住了金筱公主的去路。
冯绍民,你不该成为她命里的劫数,这个孩子也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要知道她是一个公主,难道你希望她为了你抛家弃国,一辈子跟你流浪在外吗。
金筱公主说的话句句是实话,冯绍民无法否认掉,但她还是想要争取再见金铃一面,这并不是为她自己,是为了杜连成,然而任她何种请求,金筱公主也只得一句到此为至。
马车缓缓驶离瓦剌,护送他们的人送至进关的地方,就折回瓦剌去了,冯绍民怀抱着那个可怜的小人儿在进关的城门外看了一会儿瓦剌的方向,便上了马车朝京城的方向赶去。
赶至京郊时,他们的马车被杜连心拦下了,杜连心提着一个盒子递给冯绍民,并嘱咐她换上里面的衣服,冯绍民应了一声后,遂去马车里面换了衣服。
那盒子里装的是一件女儿装和胭脂之类的女儿家修饰之物,冯绍民看到这些,怔住了许久,杜连心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她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不安,是跟她的身份有关。
马车没有去公主府,没有去相府,而是去了先前皇上赐给冯绍民的候府,张绍民和梅竹正在候府内等候他们。
见到冯绍民从马车上来,张绍民领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到她跟前道,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