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严重, 几乎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叶落尘看着左玉晋一眼,“这样下去说不定哪一日我就回不来了, 可是我答应过无惜,绝对不让自己受伤。”叶落尘说完给了左玉晋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
“… …”这下子左玉晋可为难了, 他当初也是立下军令状要确保叶落尘的安全的, 现在这情况明显是要休战的节奏啊。可是他们这里要休战, 大烈军那里却不一定能如了他们的意吧?“既然您最近身体不好,那还是先歇一歇吧。至于再次开战的时候,我会派另外一个人过去。”
叶落尘还是不太满意,她最后又说:“我最近要好好休养,我的营帐一里之内不可以有人。你去传令吧!”
“… …是——”于是当日,军中大半的人都看到他们的元帅十分气愤地从皇后营帐中离去,并在不久之后下令谁都不可以接近叶落尘的营帐。至此,叶落尘伤重的消息在军中传开,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边城之外,大烈军营。
斥候正在大烈主帅季云深营帐禀报他在大宣军营中查探到的消息。
“你的话可是真的?”这么久以来,季云深第一次听到一个称得上是好消息的消息。
“属下此言绝不敢有假。”斥候又说,“而且属下冒死潜入了大宣军营,甚至还听到了大宣统帅和皇后娘娘的对话,那皇后说她最近内力不济,已经不能再作为先锋出战了。大宣的元帅也决定下一次先锋直接换人。元帅,您说我们要不要趁此机会派人——”斥候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而是直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季云深点了点头,说:“此事若是真的,本帅倒可以考虑你的建议。你且下去领赏吧,接下来的事,本帅自有打算。”
“是——!”
… …
远在京城的叶无惜一收到边城的来信就没那么安定了,同样是习武之人,她自然知道师父的内力不济意味着什么。本来叶无惜当初就不愿意叶落尘去冒险,而今听闻叶落尘出事的消息,更是恨不得直接一纸诏书下去把叶落尘召回来,要夺天下难不成少了师父一人还就不成了还是怎么的?如果真的是这样,只能说明左玉晋那个三军统帅做得不合格,只能说明自己这个皇帝没有一统天下的命数。可若是用师父的安危来换一个天下和宁,叶无惜宁可不要。
“来人,传令边城,马上将皇后安安稳稳地送回来。若是他左玉晋敢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话来拒绝,直接将他斩了便是!”叶无惜语调平静,可这话的确是发了狠。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林丞相无比庆幸皇上是在早朝颁发的这道圣旨,否则这旨意就这么传下去了可如何是好?“左元帅统领三军以来所战数次,未曾败北,如此功臣若是一言不合就斩杀了,岂不是伤了这些有功之人的心?到时候谁还敢再替陛下您卖命?”
“可是他左玉晋将朕的话当作耳旁风,朕如果还捧着他,日后岂不是谁都能站在朕的肩膀上踩一脚?”叶无惜恨恨地说,“丞相不会觉得皇后的事是小事吧?”
“老臣不敢!”林丞相直接给叶无惜跪了下来,“臣请派特使恭迎皇后娘娘还京,也不用杀任何一个人。”
叶无惜沉默了许久,才道:“丞相先起来吧,朕今日就听你的,派特使前去边城迎皇后回宫。”
下了早朝之后,太皇太后身边的宫人就来请叶无惜去泰安宫一遭。叶无惜不知道后宫又出了什么事,但是还是乖乖去了。
“皇祖母,您叫我来所谓何事?”叶无惜去了泰安宫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怎么,你做了皇帝成了个大忙人,连来看看皇祖母的时间都没有吗?”墨子言的声音突然从里边传了出来,很快就看到她扶着太皇太后从内室出来。
叶无惜垂眸,说:“自然不是,只是皇祖母如此焦急地叫我过来,我以为会有什么急事。”
“哀家叫你过来,的确是有大事要商量。”太皇太后开口了,“算起来你登基也半年多了,可是后宫依旧无人。你虽是女帝,可也不是一点儿借鉴的例子都没有,当初的窮朝也出了一位女帝,那位女帝照着别人的后宫设了一后四君八公子,哀家觉得你的后宫也尽可如此设置。早日充盈后宫,为我大宣开枝散叶才是正道。”
“… …”叶无惜不知道是谁在太皇太后身边嚼了舌头,可这几日她还在为师父那里的事烦扰不已,这边太皇太后竟然开始要她设立后宫,什么四君八公子,就这么着急把自己的人塞进这个后宫吗?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好的?“皇祖母,朕早就说过了,此生后宫虚设,只立皇后一人。朕一言九鼎,如何能轻易改变?”
“胡闹!”太皇太后怒骂一句,“你身为女子不按照阴阳调和之道立一位男后也便罢了,竟然还打算与那个女子厮守一生。如此,我大宣皇室的血脉该如何传承?”
“这种事朕早就考虑好了,皇祖母不必忧心。说真的,我做这个皇帝您不是挺不乐意的吗?如果我没有子嗣,将来皇太子或者皇太女还是不是要从您的几个重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