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里面装的什么东西?”聂小凤诧异地看着那个长形灰布包袱,疑惑地轻声自语。
……还是不看了!万一小流云生气了怎么办?聂小凤压下心中燃起的好奇心,移开视线不再看那包裹,她迅速地翻找聂流云的衣服……大晚上的,给小流云找个亵衣亵裤便好了吧。
“终于找到了!”聂小凤眉开眼笑地扬起手里的白色亵服,感叹道。只是,她余光一瞥,看到那个灰布包袱居然被她翻找衣物时不小心弄开了!
见状,聂小凤将亵服放在一边,想着赶紧把包袱系好,她俯身一看,居然发现从包袱里露出来的一截有些眼熟……定睛一看,这不是焚月刀的刀柄吗?
莫非……这包袱里装的是焚月刀?聂小凤双眼瞪大,满脸震惊,她颤抖着双手轻轻地拨开包袱,同时心中疑惑重重:焚月刀不是在雪娃身上吗?怎么会出现在聂流云的包袱里?
渐渐褪去掩盖的神秘物件,完整地暴露在聂小凤的眼前,包袱里正安静地躺着一柄焚月刀以及一个白色的玲珑面具……
聂小凤一脸怔然,满眼的不可置信,抖着手慢慢地拿起那个白色面具细细端详着,失神自语道:“原来,雪娃就是你……”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对谁好的人,怪不得你会舍命救我,怪不得你会如此关心我,怪不得,你会三番五次拒绝我……原来,这便是你的苦衷吗?
“小凤!你找到没有啊?”屏风后的聂流云还不知道她极力掩饰的身份已被聂小凤识破,她只想快点穿上衣服,不然总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被聂流云的呼唤惊醒,毕竟两世为人,聂小凤很快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她将白色面具放回焚月刀旁边,波澜不惊地回答道:“马上就来。”说着拿起亵衣亵裤转身朝屏风走去。
碍于羞涩,聂流云只伸出一只手越过屏风,拿上了聂小凤递给她的衣物,然后迅速穿上,并没注意到聂小凤的神情有哪些不对。
若是平日里,聂小凤还不得抓紧机会好好调戏她一番?只是,今天的聂小凤格外的规矩,异常的安静,连个挑逗的话都没有说。不过这些,当事人聂流云并没有察觉。
穿戴整齐,聂流云缓缓走出屏风,只见她一头墨黑湿发随意的披散着,发尾还垂着一滴一滴的水珠,她身上暴露出来的冰雪肌肤因着热水的浸泡显得更加的白里透红,温软如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聂小凤美丽深邃的眸子望着她那衣物紧贴的玲珑曲线,看到她被盯得不好意思垂下脑袋,聂小凤的眼神越发的幽深,只见她轻启朱唇,缓缓开口,却只说了两个字:“雪娃……”
话音刚落,聂流云猛地抬起头惊恐地望着面无表情的聂小凤,包裹在她身上的羞意渐渐散去,此时的她如同掉进了冰窖,哪怕是炎炎夏季,仍是寒冷无比,她被一股冰冷的气息一寸一寸地侵蚀着心脏,“雪娃”两个字仿佛渗进她的脑海里,一直在耳边回荡。
她偏头避开聂小凤灼热的视线,不敢与她对视,却看到放置在桌上的焚月刀与白色面具!聂流云相信,聂小凤绝不会擅自拆开她的包袱查看的,因为她们还只是上级跟下属的关系……莫不是之前将焚月放回去的时候包袱没系好,所以才被聂小凤发现了?
“雪娃?”聂小凤又唤了一声。
声音如同天籁……聂流云的心随之一颤,含着泪的双眼一闭,低着头不敢去看聂小凤,这就要做最后的判决了吗?小凤会责怪她,还是厌恶她,还是要离开她?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聂流云微微挣开双目,浸透着泪水的双眼印出聂小凤模糊的背影,莫非她真的要离开?聂流云顿时惶恐不安,她小跑几步,惊慌失措地往前一扑,紧紧地抱住聂小凤纤细的腰身,将头埋在小凤的肩膀上,闷着哭腔叫道:“不要走!”
小凤只感觉肩上有些湿意,应该是雪娃的眼泪,雪娃哭了?她急忙之下抓着聂流云的手想要掰开,却没想到流云把她抱得牢牢的,根本松不开她的禁锢。
无奈之下,小凤转过脸去看着满脸泪水的聂流云,温柔地着说:“雪娃乖,我去取块帕子给你擦擦头发。”说着伸手轻轻地为流云擦拭脸上的泪水。
听到聂小凤不是要离开,聂流云这才松开她,窘迫地满脸通红不敢去看她。不一会儿,聂小凤手里多了一块巾帕,拉着聂流云坐在床边轻柔地为她擦着微湿的发丝。
感受着聂小凤的贴心,聂流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越跳越快,她真的爱惨了这种感觉,被小凤呵护的感觉,只是……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她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理亏在后,可小凤却没有对她说过一句狠话,这让她心中更是愧疚不安。
“美貌娘亲……小凤。”想着聂小凤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聂流云立马改口:“我……对不起!”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对不起,聂流云歉意地低下头,只要小凤能够原谅自己,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见雪娃竟然向她道歉,聂小凤看着低眉顺眼的聂流云,心中不是滋味,她长叹一声,伸手将聂流云揽进怀里,柔声道:“雪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