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露出了微乎其微的和蔼笑容,亲切地对流云说道:“好好好!小流云,既然你叫我阳爷爷,那以后你就是秦阳的孙女儿了,哈哈哈!”
“是,阳爷爷。”流云点头附和道,还极为殷勤地扶着人家坐到旁边的凳子上,恭恭敬敬地给人家端茶倒水,看得一旁的聂小凤傻了眼。
“等等!等一下!”聂小凤出言制止道,凭什么她叫阳叔流云却叫阳爷爷,这不明摆着说她老吗?小凤心里顿时有些不平衡了,连忙上前拦住聂流云要敬茶的手。
闻声,流云动作一顿,不解地看着聂小凤,秦阳把罩在头上的兜帽摘掉,露出同样疑惑的脸。
聂流云侧下脸便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冷峻脸庞,古铜色的肌肤,嘴边带着点淡淡的胡子拉碴,脸上以及眼中尽是看透一切的沧桑,最令人醒目的是,脸的右半边竟横着一条长长的疤痕,从眼角到嘴角,像一条约食指般长的蜈蚣趴在他的脸上,令人心惊不已。
“阳爷爷,你脸上的疤!”聂流云一脸震惊,究竟是谁出招这么狠毒,再偏一点就砍到脖子了,就差一点点人就没了。
秦阳伸手抚了抚脸上的疤,像是像是想到了什么,满脸复杂,叹了口气,轻描淡写地说“唉,这是我行军打仗的时候留下来的。”
原来如此!果然是以杀伐练武的杀神,战场才是杀人最多的地方,却也是最危险的地方。面对战场上的百万大军,无论你武功有多高,终究会有内力耗尽的时候,届时还不是无能为力,任人宰割。
“你们是准备无视我的存在了是吧!”一旁还握着聂流云的手的聂小凤一脸幽怨,同时心中疑惑更甚,流云不像是自来熟的人啊,平时对自己还腼腆的要死,对外人更冷淡了。阳叔更不用说了,一脸的杀伐之气,他一个带着寒意的眼神飘过去,谁还敢跟他说话啊!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三两下这两个一老一小的人竟然在她面前玩起了忘年交!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这一老一小都是因为她才会对对方这么友好和善,秦阳是因为知道了聂流云是聂小凤的干女儿,自然对她好感倍增。流云也是因为聂小凤才对秦阳恭敬有加,谁让她娘都对他这么尊敬,她作为聂小凤的女儿,自然是不甘落后了。
眼见聂小凤一副要生气的样子,秦阳和聂流云连忙摇头,异口同声地说说:“没有啊!”话音刚落,一老一小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笑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秦阳看了聂流云一眼,又看看聂小凤,正色道:“对了,小凤,我查到贾贵泉的线索了。”
原来,在前些天的时候,聂小凤便给秦阳飞鸽传书,让她留意一下罗玄手下二弟子贾贵泉的动向,若有他的消息,立刻通知她。秦阳也是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便匆匆赶来相告,顺便看一看聂小凤,听说她之前被罗玄抓了,他还担心了好些天,如今看到人平安无恙,也就放心了。
聂小凤眼神一冷:“他在哪!”声音中竟有些冷硬与急切,却是不着痕迹地优雅落座,只是手指的颤抖出卖了她。
贾贵泉是谁,聂流云暂时还不清楚,不过,看到聂小凤的反应,聂流云自动的将这个人拉入敌人的行列。等到不久之后,聂流云才知道,原来这个贾贵泉正是当年将她与姐姐逼上绝路的仇人,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聂流云心底的波澜起伏,其余二人并不清楚,两人的谈话还在继续,秦阳一脸的冷峻严肃:“最近很多灭门惨案,矛头都是指向你的,据说他们为了对付你,要在本月月底在廉安召开武林大会,大会的主持正是贾贵泉。”
“罗玄呢?”
“罗玄应该不会去,所以才会让贾贵泉代他去主持武林大会,他们的目的是想聚集所有武林人士的力量来对付你,你自己要小心一些。”像二十年前的冥月教覆灭,若是不当心些,就会重蹈当年的覆辙,秦阳自然不愿意再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聂流云拧紧眉头,这个罗玄老贼,武林大会这么大的事都不出面,肯定又在背地里搞什么阴谋诡计,尽是做些伤天害理的腌臜事,难道又是药人?可是药人不是方兆廷炼出来的吗,那么这个罗玄偷偷摸摸地究竟在做些什么不为人知的龌龊事?聂流云秀眉一挑,咬唇思忖着,这个罗玄一日不除一日难以心安,实在是个祸患,真想找个机会把他杀了算了,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
看到聂流云这个咬唇的动作煞是可爱,聂小凤微微勾唇,眼中带着许些笑意看着流云。听完秦阳的话,聂流云脸色一变,神情倨傲地说:“哼!江湖宵小,不足为惧,他们尽管放马过来,我聂小凤还会怕了他们不成?”
上辈子也是因为某些人的阴谋暗算,她才会败得如此彻底,要是她聂小凤能早些识破那些骗局,她坚信,她是永远是立于不败之地的。更何况,这辈子已经重新来过,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狂傲的语气令秦阳短暂的哑口无言,哪怕是他,哪怕是当年鼎盛时期的他,威风凛凛的镇国大将军,也不敢说出如此狂妄自大的话来,那些个武功高强的江湖高手,竟被说成是江湖宵小,这……看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