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啊。”
楼安之张口喝了。
楼宛之忍俊不禁。
楼安之不需要她唧唧歪歪一大堆,就会很自觉地张嘴,现在和她越来越有默契了。她发觉对方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每次楼宛之以为她已经从她那里得到了很多,楼安之还能给她新的惊喜。
庄笙也喝了,她由于紧张,目光时时刻刻地盯着厨房里。
怕什么来什么,楼妈妈的视线正好和她对上,两人隔着玻璃门,视线在空气中胶着了三秒钟。时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庄笙全身都僵住了。
楼国庆陡然听见身后一声来自妻子的清亮笑声,疑惑地回头:“你笑什么呢?”
“我突然感觉你说得还挺对的。”楼妈妈乐出声,“我刚刚一扭头,看见小楼在喂你女婿吃东西,她一直看着我这儿,眼睛对上了。你猜发生了什么?”
“什么?”楼国庆跟着往外看去,庄笙不在椅子上。
“她从凳子上摔下去了。”
“哈哈哈哈。”楼国庆大笑。
楼妈妈:“跟以前的你一样傻,你去我家里吃饭的时候,不也从凳子上摔了么,我爸不过就是给你夹了一筷子肉。”
男人还是要点儿面子,楼国庆强行找补道:“那可是肉!那时代的肉多珍贵啊,我是受宠若惊,不是因为别的。”
楼妈妈:“好吧,你说是就是。”
楼国庆:“什么叫说是就是,本来就是。”
楼妈妈摆手:“行行行,本来就是。”
楼国庆:“不是,我发现你还是觉得我掉下去是因为紧张,我一点儿不紧张。”
楼妈妈懒得和他争辩,从厨房推门出去。
屋外四人正襟危坐,庄笙的脸快埋进碗里,丢死人了丢死人了丢死人了。楼宁之吃吃笑,响亮地喊了一声:“妈。”
楼妈妈摸了摸她的头,“你们玩着,我回房间歇会儿。”
庄笙在尴尬的气氛中坚持到了吃晚饭,楼家的吃饭氛围很好,楼宛之拿酒,一人倒了一点儿,庄笙酒量还可以,便根据她上网总结的女婿见家长守则条例之一:“陪岳父喝酒”,敬完所有人后,单独敬楼国庆。楼妈妈劝楼国庆别喝太多,楼国庆说他高兴,申请一晚上的饮酒自由,不停地盘问着庄笙的基本情况。
庄笙把楼国庆喝回了房间,楼妈妈自然跟着他回去。
楼宁之拍了一下庄笙的肩膀,惊喜地说:“可以啊你。”
能把他爸喝倒的人,应该是海量了,当然不排除他爸自打不怎么应酬以后酒量直线下降。楼宁之还没来得及抒发自己对庄笙的崇拜之情,庄笙一歪头靠在了她肩头。
“我……头……迂……”
“迂什么?”
楼宛之看不过眼,说:“头晕,人都大舌头了,她喝醉了,把人扶回房间。”
楼宁之看着高高的楼梯:“……”她扶不回去。
楼宛之:“……”
楼安之:“要你干点儿什么用?”
最后宛安二人扶庄笙上去,楼宁之负责在前面开路,开门进房,楼安之问:“扔哪儿?”
楼宁之:“沙发。”
把人放在小沙发上,楼宛之和楼安之功成身退,拍拍手走了。
庄笙就势在沙发上躺下,睡着了。
楼宁之席地而坐,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指尖揉开对方微蹙的眉头。她发现她手一松开对方就重新皱起来,索性两指给她撑开。
“嗯……”庄笙翻了个身,面朝着沙发里侧。她腿长手长的,卧室里的小沙发比不上客厅的,客厅的对她来说都小了,更别说这里的,蜷缩在一起,像一只酣睡的大型犬。
楼宁之摸了摸狗头,呸,不是,摸了摸庄笙的头,贴着庄笙的背强行把她自己吸了上去,手扳着沙发背,半个身子吊在外面。
庄笙在狭窄的空间里被挤得不行,再加上身后的体温,喝醉的人能保持多大的清醒,所以她反手把楼宁之推了下去。
咚的一声。
重物落地,楼宁之捂着摔疼的屁股,在地上生了半天的气,手隔着空气把庄笙全身上下都揍了一遍,小声嘟囔:“让你推我,让你推我,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还给庄笙配音:“啊,好疼啊,老婆、不是,老公我错了。”
就这么演了一会儿,她一个人演累了,从沙发上拉下来一个抱枕,当成头枕,直接在地板上躺下了。
她们两个放着2x2的大床不睡,一个躺沙发,一个躺地上,各自睡了。
这一睡就到了半夜,庄笙睫毛动了动,继续闭了会儿眼睛醒酒,起来就见到地上躺着的大型不明生物,“!!!”
甩掉眼前的重影才认出来是楼宁之,楼宁之的睡姿很奇葩,既不是平躺也不是侧卧,而是半平躺半侧卧的拧巴着的睡姿,庄笙看着都替她累。
她把楼宁之抱上了床,闻了闻她身上几乎没有的酒味儿,给她换上睡衣后自己去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