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会儿就没耐心了,等他想起来的时候,看过去,原来的地方已经没有了宁侪的身影。
他霍然站起来,视野开阔,宁侪与楼宁之的距离赫然只有几步之遥了。
“去年被小楼总开了瓢的那小子估计是个抖m,脑袋好了以后,还反过来巴结我呢。”
“哪个开瓢的?”楼宁之端着勃艮第杯的手顿住,笑道。周围几个朋友都喝啤酒,就她不,她要喝红酒,还得拿专门的杯子,装逼要装个独一无二出来。
有人搂了一开始说话那人肩膀一下,起哄地笑道:“咱们小楼总开了那么多个瓢,谁还记得是哪个啊?”
那人说:“就去年暑假啊,刚放暑假一个多月吧,小楼总刚拿到驾照,我们不是在酒吧斗了场殴么?那啤酒瓶子,照着对方老大脑门砸上去了。”
另一人又说:“小楼总肯定不记得了。”
楼宁之勾唇道:“不,我记得。”那次她滴了个庄笙,因为送庄笙送医院还耽误了时间。
“你看小楼总说她记得。”
那两人你推我搡地在一起嬉闹,她们坐在楼宁之左边,眼前笼下一片阴影,抬头一看,是个男人,二十三四岁,一身西装,有一点小帅,比姜逸是比不了的,但是不妨碍一人吹了声口哨。
“哟,哪儿来的帅哥?”
宁侪今天被按压在地上摩擦的自尊心总算重新膨胀了起来,自我介绍道:“我叫宁侪,家父宁浩林,xx公司。”
两个小姐妹点了头,示意知道了,也自我介绍了自己的名字,继续嘻嘻笑作一团,并不和他攀谈。
这人无论是家世还是样貌,都没有让她们俩和他交谈的欲望。
宁侪面上无光,忍了忍,彬彬有礼地道了声:“有劳二位,我有话想和小楼总说。”
这话是让二人给他让个位置,那两个人看一眼楼宁之,并没有动。
楼宁之正眼打量了眼前这人一眼,长相普通,普通中透着一股油腻,还有他自报的那个家门,越听越觉得耳熟,但是究竟在哪里听过,她给忘了。
楼宁之不想跟他说话,把脸偏到一边。
宁侪感觉自己的脸仿佛被人抽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紧接着他又自我安慰道:楼宁之肯定是不好意思了,书里不是都说了吗,欲语还休,欲迎还拒,欲盖弥彰,她对自己这么冷漠,不是更与常人不同?
宁侪调整了情绪,脸上便重新溢上喜色。
楼宁之喝自己的酒,左手手腕被一只属于男人的手握住,楼宁之条件反射,右手举起了手里的酒杯,同样被挡住了。
姜逸说:“我们在玩儿投壶,三个人不好玩儿,你跟我们一起?”
楼宁之:“吓我一跳,你不会提前说话啊?”
姜逸拉她起来,侧身一挡,完全挡住了宁侪的视线:“我不是想给你个惊喜么?快点儿,他们都快扔完一把了。”
“知道了知道了。”
宁侪脸皮不可谓不厚,“可缺人?我投掷技术还可以,也可以代小楼总喝酒。”
姜逸微微一笑:“不用了,我们玩这个游戏都是固定人来的,我代她喝酒。”
楼宁之心里嘀咕道:什么时候固定玩伴了?不都是瞎攒局子玩的么?
但是姜逸这么说肯定有姜逸的道理,楼宁之只负责丢就行了,喝酒意思意思就行了。姜逸把楼宁之彻底支开了,总算是松了口气。
楼宁之眯着眼睛问:“你干什么?”
姜逸等走远了,压低声音说:“这个姓宁的,对你有意思,你别跟他说话。”
楼宁之睁大眼:“噢,我想起来了!”
姜逸问:“想起什么了?”
楼宁之:“怪不得我说这个人这么熟悉呢,一如既往地讨厌。”楼宁之把那天晚上宁侪骚扰她的事情说了,顺便又骂了一通姜逸,上回就拖她进了狼窝,这次又进虎口。
姜逸:“……”
他也不知道这么巧,而且京城这个圈子就这么大,还彼此牵连,人家执意要混进来他不可能都防备得住。
楼宁之点着姜逸的胸口,威胁道:“下回,你再找我出来,再有这个人,你就给我自裁谢罪。”
姜逸:“保证不会,下回十五个人以上的局子我就不叫你了,并且严格排查人员,不让你看到姓宁的一根汗毛。”
楼宁之点头勉强同意。
接下来的时间,姜逸和楼宁之形影不离,一分一秒都不分开,宁侪连空子都钻不进去。他心里对姜逸的厌恶更重一分:打着好朋友的名义,做的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做的事。
姜逸才没空管他呢,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好楼宁之,一直到毫发无损地交到庄笙手上。
楼宁之只和她熟悉的几个朋友玩儿,倒是放松了不少,一群人疯玩到傍晚,一个个瘫沙发的瘫沙发,瘫地上的瘫地上,打算歇会儿去赶夜场。
楼宁之去楼上给庄笙打了个电话,让她准备过来接自己。
楼宁之走的时候还有人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