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咔哧”,一只手刷着手机。
庄笙不出来,代表着她还没有忙完,而且现在是外面的用餐高峰,暑气蒸腾在地面上,也热得慌。她宁愿先往肚子里垫吧点儿,晚点儿再出去。
楼宁之吃了个半饱,开始犯困,于是打了个哈欠躺在沙发上玩儿手机,再感觉眼皮越来越沉,手握不住手机,往旁边一放,合目睡觉。
庄笙的闹钟响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她开了书房的灯,拉开了门,往卧室里走去,卧室里是黑的,床上地上椅子上都没有人,洗手间、柜子里、床底也没有人,庄笙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最后才从卧室出来,在沙发上发现了熟睡的楼宁之。
庄笙:“……”
以后要在她身上装个会叫的小机器,控制端在自己手上,找不到人就按一下,按声音去找人。
沙发到底没有床上睡得舒服,楼宁之睡了刚半个小时,就醒了过来,黑暗里坐着一道人影,楼宁之一个激灵,即将尖叫出声,庄笙及时出声道:“是我。”
楼宁之表情从惊恐变成了撒娇,起身的动作做到一半便重新躺了回去,两条胳膊“软弱无力”地朝前伸着:“累……”
庄笙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楼宁之又僵着脖子,说:“疼,我感觉我落枕了。”
落枕虽然常见,但是没那么容易落枕,庄笙知道她是装的,至多就是这个睡姿别得脖子酸,她手掌盖在楼宁之后颈上,不轻不重地捏着。
楼宁之舒服得发出了小猫一样的哼哼声。
庄笙心里登时有点儿痒,另一只手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情人间的亲密接触,不光是主动施与的人舒服,被动承受的人更舒服,所以楼宁之没拒绝她,反而换了个姿势靠在她身上。
等庄笙快过火,楼宁之才伸手隔着衣服拍了她手背一下,庄笙把手退了出去,低声问道:“去吃饭?”
楼宁之摸了摸肚子,吃的那些零食消化得差不多了,点了点头:“换衣服。”
庄笙拉她,她不动,楼宁之一副懒骨头,懒洋洋地歪进沙发里,“有气无力”地说:“我累,你去给我拿过来。”
“你想穿哪件?”
“普通的t恤短裤就行了,又不要出去走秀。”
“好的。”
庄笙先换了自己的衣服,抱着衣服回来,先拉好窗帘,再给瘫坐在沙发上的楼宁之换下来睡衣。楼宁之先还无精打采,一换上出门的打扮就生龙活虎起来了。
“我手机呢?”
“要背包吗?”
“背哪一个好?”
庄笙把手机交到她手里,单手拎了坤包,另一只手拎着絮絮叨叨的楼宁之出了门。
楼宁之确实是喜欢出门,以前喜欢和很多朋友一起在外面浪,现在喜欢和庄笙去外面玩,每次一出门整个人的兴致就高涨起来。
“吃麻小吧?”
“好。”
两人去了簋街,簋街这时候还相当热闹,庄笙稍微化了个妆,改变了眼型,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和楼宁之穿梭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这里的人多半都是冲着吃来的,只注意自己要去哪家店还有多远,会不会依旧有很多人在排队,又要等多久的号,压根没有闲心去在意周边的路人都是谁谁谁。就算注意到了,也是第一眼注意露着大白腿的楼宁之,而不是深色长裤一直包到脚踝的庄笙。
庄笙心道:热是热了点儿,但是能挡去不少人的注意,她现在就像是跟在楼宁之身边的小跟班儿,绿叶衬红花。
楼宁之挽着她的胳膊,悄悄和她咬耳朵,说:“我这主意好吧。”
庄笙眼睛弯了下。
楼宁之眼底掠过一丝狡黠,说:“就是看我的人太多了,你会不会吃醋啊?”
知道你还说?庄笙捏了一把她的胳膊,楼宁之“啊”了一声,靠在她肩膀上笑。
自己兀自笑了会儿,她又赶紧闭上咧到嘴角的耳根,自我提醒道:“不行,我不能笑得这么大声,到时候人家都看我。”
庄笙心说该看你的都看你了,现在来反思有什么用。但是那些人目光都没有久留,因为楼宁之也是戴着口罩的,再好看的美人,只能看双眼睛,也没什么好看的。就算眼睛美,谁知道口罩下是不是和眼睛相匹配的容貌吗?
两人一路无惊无险地去了龙虾馆,晚上九点,门口还坐着一排人,但是比起来高峰期小巫见大巫,楼宁之淡定地上前拿了号,去隔壁买了两杯冰饮,拉着庄笙去了一个人少的角落,不远处的大树遮天蔽日。
楼宁之席地而坐,说:“还记得这里吗?”
“记得。”庄笙仰头看天空,今晚无风无月,她心里却装满了风月,目光柔软地望着楼宁之说,“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在这里坐过。
“我记得还买了个别的。”楼宁之看着并排放在一起的两杯饮料。
“草莓蛋糕。”庄笙说,“你喜欢吃草莓,吃第一口的时候第一个便去叉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