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光吃青菜,吃得都一脸菜色了。”
白橘衣:“……”
詹沐一吃烤串就想喝啤酒抽烟,但白橘衣坐在身边,她不想自毁形象,只得规规矩矩地喝矿泉水。
詹沐一心想在恋人面前保持高逼格,白橘衣却没这个觉悟,吃鸡翅的时候直接上爪子。本来烤串就很难吃得优雅,特别是遇到鸡翅、鸡爪这类的,能不吃得面目狰狞就不错了。
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反正詹沐就觉得白橘衣啃个鸡翅都比其他人啃得高贵端庄,就算双手油腻腻的脸上还沾上了烧烤酱,也是可爱得不得了。
白橘衣吃光了自己盘子里的东西,正要伸手再拿,却发现詹沐一直单手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盯着她看。
“我脸上沾到东西了?”白橘衣立刻抽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角。
詹沐把一串金针菇送到白橘衣的盘子里,然后才拿起一串脆骨慢慢啃:“白老师吃东西真可爱,跟大雄一样。”
白橘衣:“……”哪里一样了?她记得大雄没啃过鸡翅膀好吗。
“对了,你进剧组后大雄怎么办?”詹沐本来都把大雄给忘记了,现在想起来,不由好奇它被如何安置。
“托给一个朋友照顾。”白橘衣端起矿泉水喝了一口,“她以前经常去一些巷子里喂流浪猫,我也是受她的影响才喜欢猫的。”
詹沐“哦”了一声,感觉有点不舒服,心里的小人儿蹦出来幼稚地嘤嘤嘤:人家喜欢是人家的事,你干嘛要受影响?你们是不是有一腿?
詹沐没有觉得自己爱吃醋,她认为,换了谁的心上人柔柔地笑着说自己被谁谁谁影响才有了现在的某些喜好,谁都会在心里冒酸水的。
但酸归酸,詹沐不会真的表现出来,那样显得太没度量。
詹少要在白老师面前维持风度翩翩的美好形象。
但白橘衣却突然笑笑道:“她有未婚夫。”
正专心啃鸡爪的詹沐:“……”为什么突然加上这一句?
白橘衣没有说话,但脸上很直白地写着:唉,有个爱吃醋的女朋友。
詹沐:“……”
夏天天色暗得迟,撸完烤串六点多,还能看到夕阳。
詹沐开车经过一家超市,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我第一次去见你家长,要不要买点水果?”
“我家长现在只能输营养液。”白橘衣说。
詹沐不住地转头看她,语气严肃地道:“那你现在暂时没有监护人,怎么办呢,要不要我帮你找一个?”
白橘衣不得不笑着提醒她:“詹少,开车请不要分心啊。”
詹沐便不再说话了,很专心致志地驾驶,直到抵达医院。
下车之后,詹沐伸手拉着白橘衣的手,拇指指腹轻轻地扫过对方的掌心:“我有点紧张。”
“你紧张什么?”白橘衣不由笑了。
“好歹第一次见家长啊。”詹沐拉着白橘衣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上,“来,感受一下我扑通扑通的心跳。”
白橘衣:“……”
白橘衣以往每次来到医院心情都不会好,胸口总像压着乌云,说不出的压抑。但现在被詹沐这样一闹,心情反倒没有那么沉重。
白彬的病房是单人间,看起来干净简洁,当然不是因为打扫的勤快,而是整个病房除了监护仪器和病床之外,只有一张椅子,再没有更多的东西了。
窗户半开着,窗帘被拉了起来,正好看到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林立的大厦之间。
“哥,我来看你了。”白橘衣走到病床前,把詹沐也拉了过来,“还带了朋友来。”
詹沐反射性地鞠了一躬:“哥哥好。”
白橘衣:“……”
躺在床上的青年双目紧闭,额发有点过长,柔软地覆盖在眉眼上。他的五官非常立体,如若不是因为昏迷过久而苍白消瘦,必定是一位俊朗迷人的帅哥。
“你们兄妹长得真像。”詹沐笑道。
白橘衣弯腰替白彬掖了掖被子。
“你平时来看哥哥一般都做些什么?”詹沐环视四周,这里连部电视机都没有,想放一下音乐都只能用手机。
“就说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或者念一下报刊。”白橘衣说。
“那我也跟哥哥聊聊天吧。”詹沐把唯一的一张椅子拖过来,坐下,然后抬头看向白橘衣,拍了拍自己并拢的双腿,脸上写着:来,坐嘛。
白橘衣:“……”
詹沐的表情变得有点严肃,她稍微思考了一下,才对着病床上的青年缓缓开口:“哥哥,我叫詹沐,第一次来见你居然两手空空,真是不好意思啊。”
白橘衣走到詹沐身边,轻轻靠过去,抬手搭上她的肩膀。
“等你醒来之后,我一定会很正式的提着礼物上门拜访。”詹沐笑了一下,“因为我居心不良,想把你的妹妹拐走。”
白橘衣:“……”
詹沐伸手握住了白橘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