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往后退,不语。
萧默然步步紧逼,一步一步往前走,冷笑道:“为什么要跑?你可是我老婆!”
心里发笑的安以尘抿着嘴,依旧往后退。
“你再多退几步,就要撞到我了!贱人!”还打算继续往后退的安以尘,身后突然传来她极为厌恶的声音。
回头一看,是撑着伞的顾夜笙。
“你现在就像条狗,见人就咬。”安以尘脸色不变,淡淡的说道。
萧默然冷哼一声,没讲话。
顾夜笙冷冷一笑,手中多了把刀,她向进退两难的安以尘走去,“你想多了,我现在可是影后!我讨厌贱人,所以你去死吧。”
安以尘眼眉一沉,冰冷的雨水不停的敲打着她,她手脚冰冷,身体麻木,“是啊,应该去死。”
“去死!”面容狰狞的顾夜笙扑倒安以尘眼前,手起刀落,一抹红色划过空中。
安以尘看着胸口不断溢血的伤口,竟不觉得疼,她看了一眼漠然望着她的萧默然,突然觉得心很疼,可是心明明就没受伤啊……
“疯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夏时,对着还想再往安以尘身上再捅一刀的顾夜笙怒吼道。
顾夜笙微微一愣,随后眯了眯眼,对着夏时蔑视一笑,“疯的人,是你吧?”
浑身湿透的夏时脸色阴沉,看着几近疯狂的顾夜笙,近似木偶的安以尘和冷漠的萧默然,她的眉头快拧在一起了,她拉住安以尘的手,“先生,都让你不要到外面乱跑了,外面有疯狗。”
听到这句话的安以尘错愕的看着夏时,是啊,自己在外面乱跑,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自己与夏时在舞会里,看到了接吻的萧默然与顾夜笙,自己受不了才跑了出来的。
“我们去医院,先生。”夏时看着呆呆的安以尘,又看着她一身白西服被染成红色,心疼的把她抱起来,“顾夜笙,我要告你!”
“贱人的走狗也敢这么猖狂!”顾夜笙气的跳脚,刚想上前就被萧默然拉住,“你干嘛?我要捅死她们。”
“你要告,随你,就看你能不能告成功了。”萧默然摸了摸顾夜笙的头,淡淡的看着脸色发白的夏时,“小心我端了你的夏家!”
“你……”
他们后面说什么,安以尘听不见了,她感到一阵眩晕,她的手脚冰冷,她觉得自己半个人都在地狱里了。
闭上眼,又是一阵黑暗。
“先生!先生!你可不能睡!”黑暗里传来夏时的喊声,她想睁开眼,却睁不开,仿佛眼皮有千金重一般。
安以尘觉得自己要是睡着了,那么,就再也醒不来了。不过,睡着了也好,她累了。
……
夏时郁闷的看着被萧默然抱在怀里还一个劲往萧默然怀里钻的安以尘,先生被送到医院急救后就高烧不退,然后萧默然出人意料的来到了英国,还风尘仆仆的赶到这里,接着没经过她的允许就把先生抱在怀里,完全无视了她。
夏时看着萧默然一脸满足的样子,冷哼一声,出去了。
萧默然心疼的抱着冷得像块冰的安以尘,安以尘也不知道是太冷了还是怎么样,明明被萧默然抱在怀里还一个劲往里钻,大概是在寻找热源吧。
轻轻的吻了吻安以尘的额头,萧默然一脸怜爱。她刚从飞机下来,就帮安以尘先把商谈给搞定了。
萧默然刚搞定,手下便发来一个地址,随然后她便风尘仆仆的来到这个地址,一瞧,医院,吓得她脸都白了。
萧默然摇摇晃晃跑进医院里,不停的问人,才知道安以尘在哪个病房。
一进病房,就看到脸色惨白,额冒冷汗,手臂上缠满绷带的安以尘,她不停的唤着萧默然的名字。萧默然一听,直接无视了一旁悉心照料安以尘的夏时,直接上床把安以尘抱怀里。
指尖刚触到安以尘,萧默然眉头便是一蹙,安以尘的身体很冷,像冰一样,若不是安以尘还有极其微弱的呼吸,萧默然差点以为她死了。
萧默然很心疼,把安以尘紧紧的抱在怀里,不愿放开。
“萧默然,请你出来一下。”不知抱了多久,萧默然突然听到有人喊她,一转头,就看到了不知何时倚在门边的夏时。
看了一眼缩在自己怀里的安以尘,又看了一眼一脸严肃的夏时,萧默然摇了摇头,“不。”
夏时挑了挑眉,身子站直一侧,一名护士就进来了,护士皱着眉看着萧默然,不满道:“你快放开她,万一压到伤口了怎么办?”
“不会,我会很小心。”萧默然摇了摇头,不放就是不放!
护士额上青筋暴起,“我要给她换药!等会伤口发炎,你自己负责。”
萧默然冷哼一声,松开安以尘和夏时出去了。
“你这么虚情假意,是想干嘛呢?”一出来,夏时直接开门见山。
萧默然蔑视一笑,不语。
夏时眉毛一挑,差点没一巴掌甩过去,“你之前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