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哭太久泪水都进脑子里了吗…….
她随便套上一件衣服,双腿竟有些软绵绵的,她只好一步一台阶的慢慢下楼,一出门一阵凉风吹来,程言之皱着眉打了个寒颤,咬了咬牙继续向前走。
有点应景,冷到想骂人。
出租车上,程言之直接坐到副驾驶座上,报了摩羯家地址,然后就没有说话。
司机师傅瞄了她几眼,心想不对啊,之前好几个小姑娘看见他都吓的呦……这姑娘倒是把他给吓着了。
司机想着,又偷偷看她几眼。程言之冷不丁也瞥了眼他,下意识就觉得这人怎么长的那么像个变态。
程言之大概不知道她刚才的眼神有多吓人,硬是把司机师傅吓的腿一哆嗦,超了个红灯。
程言之:“…….”
因为是凌晨,一路上基本畅通无阻,下车前程言之找遍口袋也没个零钱,就递给他整一百,司机师傅动作麻利的塞给她钱,车门还没关严实司机就一踩油门跑了。
程言之:“…….”她是不是每打一辆车司机都这反应?
下车又是扑面而来的凉意,言之独自站在楼下,周围阴森森的,楼上还亮着几盏灯,她抿着唇非常认真的从一楼往上数,数到七楼时眼前一亮。
她还没睡。
随即脸色又沉了沉,凌晨两点干嘛不睡觉?
程言之一只手缩进袖子里,另一手掏出手机琢磨着要不要给摩羯打个电话,拨通键就在手指下,她顿了顿,又把手机收起来。
大晚上的扰人清梦就不好了。
于是傻子一样的站在楼下被冷风吹了好久,她愣愣的看着楼上昏黄的灯光,到现在为止她绕了半个城市到摩羯家楼下。大概只是因为一时冲动,她恨不得现在就见到何羽笙。
但是见到似乎也没什么用,徒增两人尴尬罢了。
程言之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冷风嗖嗖的从袖口和领口灌进她衣服里,言之慢慢低下头活动活动,脖子因为长时间仰起而酸痛。
她背过身去,向前迈了几步,鬼使神差的又退回几步,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向前走,正好前面有辆空出租车,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迈去,距离并不远。
却被她走出十万八千里的感觉。
出租车司机是个女人,声音却清秀的很,那人降下车窗,冲言之喊道:“姑娘快点啊!我要下班啦!”
言之加快脚步,坐上了车,一扭头才发现这女人哪有个司机的样子,纹着花臂还叼了跟烟,那女人特淡定的弹了弹烟灰:“我在这儿盯了你十分钟,你可算上车了…..哎你帮我看看哪个是刹车……”
看着程言之冷漠的眼神,司机只好说:“好吧我偷来的车。”
程言之:“…….”
毫不犹豫的下了车,管她这人是不是个贼,程言之总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像是要把自己吃了一样。
可怕可怕,赶紧溜。
程言之开始后悔今晚出来了,这都碰上的啥事儿啊……
又回到摩羯家楼下,言之再抬头,那盏灯灭了,她放心了些,看来是去睡了。
所以我偷偷摸摸上去看一眼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程言之有那么一秒觉得自己像个变态,揉了揉有些红的眼睛,走向电梯。
一分钟后,她站在摩羯家门口,再次愣住了,所以她一晚上冲动到人家门口干嘛?
算了四舍五入一下,就当见过得了。
然而门后忽然传来叫嚷声,本来声音不大,但是程言之听力十级听到了:“摩羯你他妈智障——”
程言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停下脚步又听了会儿,断断续续的听到何羽笙崩溃的喊声:“你去找董黎吧!!”
“肤浅的女人…..”
“你信不信……”
“我真走啦!”
程言之太熟悉她这种吵架方式了,看上去似乎别人不吃这一套。总算觉得今晚这种智障的行为没白费。她靠在墙上,走廊里的灯早就熄灭了。从远处看就是一个女人在黑暗里靠在被人家门旁还露出捉摸不透的笑。
非常诡异了。
但是她没注意到喊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直到开门声响起那一刻…….
程言之:“!!!”
吓的差点跳起来,她赶紧身体紧贴着墙面,走廊里的灯因为响声瞬间亮起,程言之心脏扑通扑通的加快,她压根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所以没准备好理由。
索性闭上眼睛,很幼稚的想到:她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这下何羽笙的声音近在咫尺:“摩羯我警告你——”
声音戛然而止。
摩羯懒洋洋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怎么了?不吵了?”
何羽笙没注意到这句话说了什么,只听见摩羯的声音。便不再看她转身要进屋,言之眼睛睁开一道缝,却看见大门正在缓缓关上,她向前跨了一步拽住门把手,何羽笙没她力气大,门自然被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