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笙总算是睡醒了,进了房间就跳到大床上翻了几个滚,翻了一会儿裹着被子坐起来,才发现一件事:怎么只有一张床?
她问言之:“刚才摩羯塞给你的房卡?”
“嗯,其他人的房间就就住隔壁。”言之在房间内四处看看,还算宽敞,尤其是床,大到可以两个人滚来滚去。
“这两天方译说可以随便玩玩,反正樱花还没开。”
“…….他哪有这么好。”
“是徐子晴要求的。”
窗外的东京繁华而不失秩序,能感受到独到的日本气息,言之站在窗边静静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车辆,霓虹灯和晚霞相交辉映。
羽笙发现她总是喜欢独自站在窗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场景似乎似曾相识,哦对,和秦语凌拍写真的时候也有这一幕,羽笙穿着白衬衫站在窗边,攻气的看着床上的秦语凌。
再对比一下现在,还是言之比羽笙攻一点。
一阵敲门声,听上去不止一个人,言之一开门,门外四个人在同时敲门。
“……干嘛?”
“吃饭啊,你们……有空么?没时间我给你们打包带回来。”童荷嘻嘻一笑。
屋内的羽笙嘴角一抽搐,小碎步跑出来:“有时间,走吧。”
方译带着徐子晴去应酬去了,原本方译来东京就是有几桩生意要谈,徐世林他们摄影组扛着相机满东京拍照去了,徐世林不知道什么时候租了一辆车专门安置设备。
六人沿着街道走了许久,经过银座时羽笙总是脚步不自觉往里走,后来被言之拉住了,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们今晚没带多少钱……”
羽笙只好放弃,打算那天再来扫荡。确实她们大部分日元都放在酒店了。
说实话,这六个女人走在街上回头率超高。
六个女人三个姬,就是不明显。
她们不知不觉走到喧闹的市中心,羽笙和董黎没有扫荡银座等商业街,直接把街头各种小吃都买了一遍,言之手上都是一小盒的章鱼烧厚蛋烧什么的,是何羽笙买多了吃不完的,言之也没说什么,理所应当帮她拿着,边走边吃完了。
和店员的交流基本都是董黎完成的,除了言之其他人都不知道,董黎大学念的专业是日语。
摩羯:“我怎么从来没见你说过日语?”
“我也是第一次来日本,报日语专业是因为看番剧和漫画方便。”董黎操着一口流利的日语在街边买了两份稠鱼烧,递给摩羯一份。
她俩比其他人走的慢一些,原因是董黎看见没吃过的就买一份,比何羽笙还可怕。
晚上九点,日本的商店一般很早关门,她们吃了一路也不怎么饿,干脆直接回酒店。方译和徐子晴貌似也是刚回来的样子,方译脸颊微红,看样子酒喝了不少。
羽笙一回来又躺在床上呈“大”字,言之觉得她还真是喜欢在床上躺着,对床有迷之执着。
言之的日常就是打游戏和看书,这里没有电脑只能拿出飞机上没看完的书继续看。
这个人一打游戏像个中二病少年,看起书又像一个听话的学生。
这种反差萌大概只有羽笙一个人喜欢。
在东京第一夜,晚上十一点,两人躺在床上谁都没睡着,虽然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 但总觉得……怪怪的,羽笙和言之还好,隔壁就不一样了。
摩羯:“你半夜别踢我。”
董黎:“我没有这个习惯。”
摩羯:“别打呼。”
两人分别站在床两侧,看上去就像是谈判,董黎咬咬唇,盯着摩羯:“你放心我肯定当个良好床友。”
“你说的,睡吧。”摩羯安心盖上被子,又补了一句:“关灯。”
“……”
隔壁房间,这床大的羽笙伸手都碰不到言之的胳膊,黑暗中轻声说:“睡了么?”
“没有。”言之转过身面朝她,轻叹一声。
“怎么了?”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睡在一起?”
“……记得。”羽笙心想忽然问这个问题干嘛啊,怪怪的。
“你那次没有顾忌什么,晚上腿还搭在我身上,但最近几个月你有点……不对劲,上次你在我家睡我也说过。”
羽笙心里咯噔一声,强装镇定道:“没有啊。”
“你既不敢离我太近也不敢离我太远。”言之一直想对她说这些来着,就是没找到机会。
羽笙沉默了许久,言之说的对。
“言之,我饿了。”好生硬的扯开了话题。
“你今晚吃了十八个章鱼烧,两份厚蛋烧,一杯奶茶和大块的抹茶蛋糕。”
“我今天一天就吃了这么多。”羽笙都不知道自己吃了这么多,现在还是有点饿。
“我给你泡碗……”
“董黎说新宿有居酒屋,凌晨还开着。”就算没开灯,言之都仿佛能看到羽笙眼睛里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