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都是互相贴着摩擦的。
“有点挤,你……”
“我们是朋友啊,我总不能什么忙都不帮吧?”羽笙细致的擦着每一只碗。
“我就是想让你往那边一点,我都要被你挤出去了。”
“……”羽笙默默往边上挪了一点,手肘撞了一下言之的胳膊。
言之不解的转过头看着她,发现羽笙用一种“你牛批”的目光瞥了她一眼。
羽笙刷完最后一只碗擦擦手,双手长时间被凉水冲着,现在有些凉意。她掏出手机正要给摩羯打电话,嘟囔道:“不知道摩羯有没有备用钥匙……”
言之悄悄伸出头看着客厅里打电话的羽笙,想到摩羯给她的备用钥匙就在卧室的抽屉里,却什么也没说。心想何羽笙真是有点傻,忘了备用钥匙在她这儿。
电话刚接通羽笙就皱着眉把电话远离自己的耳朵,摩羯那边声音很吵,像是在酒吧,但在羽笙印象里摩羯很少去酒吧KTV之类的地方。
“摩羯?”羽笙下意识的提高音量。
电话那边喧闹的声音就一直没停过,依稀能听到摩羯的声音:“我们部门有聚会!回去再说!”摩羯挂了电话。
然后就是冰冷的女声,羽笙有些好气的把手机随手扔在沙发上,虽说和言之一起睡过,但她要努力和言之保持一定距离。
“不直播么?”羽笙反正都回不了家了,索性摊在沙发上看着言之还在厨房里忙。
“太累,不直了。”言之一边从厨房走出来一边解围裙。
大概是因为何羽笙本来就是弯的,听到这句话嘴角一抽。
“羽笙……”
“……啊?”何羽笙愣神了。
“帮我解一下。”言之不小心解错了绳打成死结了。
羽笙走到言之后面,轻轻拍了下言之还在死结上摸索的手指,示意她放下手。
羽笙心思根本没在解结上,她这个身高眼睛正好对着言之的脖颈,薄藤色的短发散发着淡淡香味,看上去十分柔顺,想让人揉一揉。
“羽笙?好了么?”言之能感到温热的气息呼在自己脖子上,痒痒的有些不舒服。
“还没有。”羽笙回过神,一低头发现这个死结被自己解的更紧了……
羽笙仔细的解了半天才把这个死结解开,中途一度想那把剪刀剪断算了。
“好了。”羽笙往后退了退,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躺在沙发上。
今晚两人很早就睡了,羽笙抱着被子想到沙发上睡,心想这要是睡在一起那还了得?
言之揪着她背后的衣领强行拉回来,说:“沙发不好睡。”
“没事,我……”
“你怕什么?”言之挑眉问道。
“谁说我怕了,那你睡哪儿?”羽笙心一横,心想反正就一晚。
“当然睡床上。”言之松开手去换睡衣了。
羽笙又抱着被子回到卧室,机械般的铺好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言之的睡衣不像羽笙的皮卡丘睡衣那么可爱,就是一套几乎全白的短衣短裤,她一进卧室看见羽笙像只兔子躲在被窝里,扑哧一声笑了。
“你干嘛这样把自己裹起来?”
“冷。”
言之哦了一声,把空调调高了几度。
“我家只有一张被子,给我留点啊。”
“啊?”羽笙的声音已经近乎惊恐了,却还是把被子铺展。
言之这才关了灯,钻进被窝里。
“还冷么?”过了一会儿,言之关心道,她真的以为自己家有点冷,尽管自己不觉得。
“不,不冷了。”两个人盖同一张被子能冷才怪,何况羽笙现在莫名害羞到全身发热。
“羽笙,你稍微动一动。”
“动?怎么动?”羽笙懵圈了。
“我总感觉旁边睡了一具尸体。”
“……”羽笙尽量放松自己,刚才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
“你这么紧张干嘛?”言之转过身看着她。
一阵沉默,羽笙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紧张。
“前几个月漫展出差的时候不是一起睡过么?”言之又说道。
“那晚我有点喝醉了,也就没想这么多……”羽笙心想那时候的心理活动可没现在丰富。
“那你现在想什么呢?”
“……想睡觉。”
“哦。”
言之不说话了,闭上眼要正经睡觉了。
今晚两人似乎是都失眠了,根本不能安心睡觉。再加上空调温度有点高,羽笙稍微扯开一点被子,似乎是没看见言之就搭了被子的一个角。
言之后悔刚才调那么高的温度,但怕起身吵到羽笙,干脆就这么热着吧。
半个小时后,言之看看黑暗中闪烁着光亮的闹钟,轻轻叹了口气。
感觉到羽笙翻身的动作言之心想她也没睡着?低声道:“羽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