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男女皆可为帝,但是齐朝在赵寂之前的的几代帝王也都是男子,自然也就忽略了这方面的事情,这导致了赵寂登基时,内务司那边很是忙乱了一阵子,到了最后,勉勉强强将一些用具置换成女子制式,但像是上朝的冕服以及其他,除了在细节处做了改动,也还是沿袭之前。
好在帝王本就该是威严的,那些女子柔美用不上,赵寂便也没如何要求。她年纪轻,平日里在朝堂上得要时时端着个架子、做出威严冷淡的模样,如此才不至于叫大臣们看轻了去。那时候她母后又离开了长安,自己撑起天家的威仪来,便更是辛苦。即便到了现在,她在上朝之时仍是很认真的,卫初宴笑她瞌睡,她先前的确困,可是她不能有半点的松懈,所以这只会是一句玩笑话。
“你看着我做什么?先前不准我看你,你反倒看起我来了。”
赵寂没被她这般盯过,心中虽喜欢到恨不得卫初宴的眼中只有她自己才好,但是卫初宴看的久了,赵寂担心自己陷进那双温柔深邃的眸子里。
她今日想早睡的。
“你好看,才看你的。”
卫初宴想到她每日不间断地写给自己的情话,“笨拙”地学了一句。她说完,赵寂还没反应,她自己便先脸红了,又一本正经道:“我方才说的,你莫要当真,我不是那般轻佻的人。”
赵寂憋着笑:“那你是说你说的假话了,原来在你眼里我不好看吗?”
卫初宴立刻摇头,墨染的发丝凉凉地拂过赵寂的额头,她伸手揪住了,缠在手指上玩:“那你说,我好看不好看?你喜欢不喜欢?”
卫初宴被她揪着发丝,被迫随着发丝的缠绕而深深地低头,直到两人的唇瓣要凑在一起了,赵寂才收住了手,笑吟吟地看着她,眼中像是有星星:“你说呀,不准装没听到。”
卫初宴快速地说了一句“好看”,又立刻加了一句“喜欢”,赵寂满意了,双手插进她的发里,将她往下边按,一按,两人便亲在了一起。
卫初宴昨夜没吃饱,今日也禁不住赵寂的勾缠,渐渐地,赵寂坐了起来,反倒将她压在了龙椅上,这椅子不小,但是要躺下也不容易,卫初宴的脑袋枕在坚硬的金制扶手上,却因那个吻太过甜蜜的关系而未感到干点不适,赵寂压着她,她扶着赵寂的腰,心一下子跳得很快。
“不,不行。”
怀里抱着个这么诱人的妖精,卫初宴不太受得住,此时是她受不了,但是若是过一阵子,便是赵寂受不住了,想到这里,她硬生生停下了:“你今晨、今晨又说累,不行,今日不行。”
赵寂被她劝回了一些理智,有些委屈地趴在她怀里:“都怪你!怪你不知节制!”
卫初宴好脾气地笑:“嗯对,都怪我。你今日好好睡觉,明日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处理呢。”她说着,想要把赵寂推开一些,这样的距离太危险了。
赵寂闻到她的信息素,又是一阵冲动,不肯从她怀里离开,但是也知道继续下去的后果,只能把脑袋转过去,不去看那张极能迷惑人心的容颜:“北,北军那里,你能找到重要一些的证据吗?但靠那个宁,宁什么来着?”
“宁渺渺。”
“对,单靠那个宁渺渺与太尉府之间那淡而又淡的姻亲关系,哪里能定太尉的罪?赌场那边有抓到什么重要人物吗?或是有什么有价值的证据吗?”
她一连串地问下来,情绪渐渐平复了,只是精神上却还是渴望。她是未被标记的坤阴君,如今未到发情期,这样的渴望她还能忍得住,但是等到到了发情期,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求着卫初宴将她标记了。
卫初宴显然也很难受,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到语言:“赌场那边倒是抓了很多人,但是他们重不重要此刻还看不出来,我将人交给侯永了,他如今在大理寺摸的上刑狱,在这方面有些手段。”
“侯永?便是先前在给赵宸她们定案时起了作用的那个侯永吗?”
“是他,另外还有一些小勋贵,那次之后你不是还将人家派到大理寺去了吗,他现在在那里混得不错,他适合那里。”
赵寂若有所思道:“你真觉得他不错吗?若是这样,倒还省了我一些事情。你知道杨瑞华吗?”
卫初宴在脑海中寻找了一番,道:“是大理寺左放大人的弟子啊,自是记得的,他怎么了?”
“这人如今是大理寺少卿了,可我看他似乎没有做少卿的能力,遑论做正卿了。因此我想物色个新人选,巧了,侯永恰好被你提起,那便看看他行不行吧!”赵寂笑了一声。
卫初宴没有反对。侯永这人,前世便是大理寺少卿,自然是能胜任的,且侯永惯爱抓些贪官污吏,前世做了好些大案,如今让他做回前世的官职,倒也很不错。
“好了,这人便先观察一阵,他若是能从赌场那些人身上得到一些什么重要东西或是消息,便最好了。”
赵寂做了决定,又摇了摇头:“可惜,即便让太尉将这次的罪名坐实,也动不了他的根基。这件事情,还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