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浅了的寨子的, 全都不管了,只知道喊喊喊。
薛一想问祁隆叔长兴寨的龙舟怎么这么快, 祁隆叔都听不清, 祁隆叔想跟她说什么她也听不清, 实在是太吵了。
“东平哥,往左转, 往左啊, 那边有个急流,我们可以借着急流走,这样会快一点。”
薛一用遥控器把无人机的高度调低, 发现平时寡言少语的王云海竟然是喊号子的,凡事都爱出头做主的阿瑶朵居然让王东平掌舵, 自己站在船尾喊了半天, 龙舟还是没有往左。
“是往左, 往左啊!海哥,你跟他说一下,是往左转。”
“我是往左啊,可这船不听控制!”王东平说。
薛一暗说完了,后面的青龙来势汹汹, 阿瑶朵他们却出了问题,这可怎么办?
焦急中周围又是一声震破天际的欢呼声,长兴寨的船超了丹柳寨的船!不停地有人在喊:“超了超了,长兴寨的船超了。”
似乎是不敢相信,惊呼之余人们竟然静了下来,祁隆叔趁着这个间隙说:“舵,他们的舵有问题。刚才我该让他们多划一划,这样就能看出来了,大意了,大意了。”
“那现在怎么办?”金哥和成文着急地问。
他们年龄太小,力量不够,不能参加赛龙舟,但心里是非常向往的,输赢对于这个年纪的小孩来说尤为重要,尤其他们还和隔壁村的小伙伴打了赌。
“能怎么办,看看前面的漩涡,祈祷他们平安无事吧!”
这么严重?
薛一把相机、眼镜还有无人机的遥控器交给几个小孩,又联系了好几个会水的汉子,说等会要是船翻了,麻烦大家帮忙救人,务必保证不要出事。
众人说这么急的水下去了就上不来了,怎么救人啊?
薛一还没说话,又听到一阵惊呼,这回不是起哄或者惊叹,而是发自内心的恐惧,意外。
“阿瑶朵跳到水里去了。”不少胆小的妇女小孩捂住嘴巴。
“什么?她掉下去了?”
“不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她系了段红绸。”
红绸顶什么用啊,摸着舒服看着好看,其实一扯就断的布料,怎么低得过水流湍急,礁石纵横?那一刻薛一真想骂阿瑶朵是不是疯了,一个比赛至于吗?
“不行,我得下去看看,阿瑶朵不会游泳!”薛一说着把眼镜相机摘下来,准备下水,周围人拦住她,说你冷静点,阿瑶朵不是冲动的人,她这样做肯定有她这样做的道理。
“有什么道理啊,她就是个疯子!”薛一差不多要咆哮了,见金兰婶在旁边抹眼泪,知道自己越暴躁金兰婶越慌,只得安静下来,把无人机遥控到水里,想看看水底什么情况,阿瑶朵怎么样了,可惜别说阿瑶朵,水底一片浑浊,连根水草都看不清。
没办法薛一只得把无人机弄出来,没成想咔的一声,无人机不知道撞到什么,竟然上不来,可想而知阿瑶朵在水底面对的情况究竟有多糟糕!
“天呐,阿瑶朵怎么还不上来啊,这再不出来,人就没了啊!”金兰婶站都站不稳,靠旁边人扶着,薛一虽然不断地安慰她,说阿瑶朵怎么怎么厉害,肯定会没事的,其实心里也没底。
红绸龙舟还在不断的向前,离牛角渡那几个漩涡越来越近,薛一是人也没看着,无人机也弄不出来,终于没法淡定,“把那条麻绳给我,我非下去不可了!”
周围人也没法,一个个苦着脸,接力一样一个传一个,终于把麻绳递给她,薛一将麻绳捆在腰上,刚准备下去时,有人说:“等一下,你看,阿瑶朵出来了!”
跟着许多人欢呼道,阿瑶朵出来了,阿瑶朵出来了!其喜悦之情,半点不亚于长兴寨的龙舟超过丹柳寨的龙舟。
薛一长松了口气,见王云海等人把阿瑶朵拉上来,才想到自己的无人机,用手操纵了下,无人机也顺利从水里出来。
“阿瑶朵,船舵修好了没有?”
“修好了,海哥,往后走一个,我到前面来。”阿瑶朵矫健的翻身上船,不顾一身泥水,接过王云海的船桨就开始划,王云海后面的人逐个往后挪了一步,很快又变成对称的队形。
众人齐心合力,过漩涡时几次险先翻船,都堪堪躲过,借着轻便之势,很快追上长兴寨的龙舟。
长兴寨的龙舟虽然大,潘春荣算的也准,过牛角渡的漩涡是轻而易举,却不想来自牛头河的水流量增大了,带来的泥沙也多了,过了牛角渡不久,时不时就撞到河底的礁石,有一次还差点搁浅。
阿瑶朵趁着这个机会,一举超越!朝着终点大沙坝冲去。
氵舞水两岸的观众早就疯了,跟着船一路追过去,都想看看到底是青龙更胜一筹,还是红绸笑到最后。
薛一刚开始还想着扶一下金兰婶和祁隆叔,后来把两人放在路边:“您二老在路边休息下,我去帮你们看看战况怎么样哈!”
说完撒丫子一路往前奔,虽然无人机跑得比谁都快,她完全可以第一时间看到比赛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