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长身玉立,俊逸无双,只是身上隐隐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气。
“封肆见过白小姐。”封肆将折扇握在手里,慢吞吞地行了一礼。
陈景埕笑嘻嘻地不正经道:“老三见过大嫂!”
一下子惹来当事两人的大红脸。
只见未来大嫂身穿烟罗紫织锦长裙,饰以丽水紫磨金步摇,淡扫峨眉,清艳脱俗。她款款走进正厅,施施然朝两人行礼。
封肆笑着回过礼,道:“白小姐果然如兄长所说那样,貌若天仙,顾盼生辉。”她一副憨厚的样子,面带诚恳之色,虽明知是有意奉承,仍然让人听后就忍不住信去五分。
“过誉了,封当家才是丰神俊朗,让人见之忘俗。”
封肆一挑剑眉,道:“只怕白小姐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封肆怎么比得上兄长那般俊朗?”
“易桀自然是风度翩翩,不过她身有儒雅的书卷之气,而封当家——”白安锦眼神从萧易桀身上转开,“则是多了几分富贵之气,不过却并不妨碍那卓尔不凡的气度,所以难分高下。”
被忽略许久,陈景埕忽然道:“我呢我呢,嫂子,我和大哥比呢?”
萧易桀第一次被白安锦当面夸赞,面上先红了三分,她对陈景埕道:“我们还没成亲,不得无礼。”
陈景埕大大咧咧道:“又没关系,这称呼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嫂子不拘小节,不会介意的,对吧,嫂子?”
白安锦一句话既能对她们两个人各自赞誉,又流露出对萧易桀的偏袒,封肆不由心下赞赏,也不理会萧易桀,眼神斜睨白安锦道:“老三说的没错,早习惯早好,嫂子你说是吧?”
白安锦薄薄的脸皮上又染了红,似朝霞刚起,夺去了某人的心魄,她轻咳一声,道:“话虽如此,只是一刻没成亲,这称呼还是不能随意改得。”
“若封肆执意如此呢?”此刻她的面上没了笑意,步步紧逼的紧盯着白安锦的每一个眼神和动作,不让她有片刻的隐瞒。
她和白安锦相处的时间并不久,也不会很久,匆忙之间,她没有时间来确定这个美丽女子的心意。所以现在,她在用自己的方式试探。
晕染在脸颊上的粉色褪去,白安锦毫无惧意的直视着风肆,她似一朵纯洁不染淤泥的莲花,绽放出她的高贵,丝毫不隐匿她逼人的气息。
她语气坚定道:“若小叔执意如此,自然可以。”
萧易桀心下不是滋味,此时的白安锦如此肯定,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像她坦白自己的身份,若是坦白了呢?她不敢想象。
至于白安锦,她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总是觉得萧易桀性格多变。这三人大概是待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互相沾染了对方的气质,不过萧易桀更为斯文一些,封肆更为精明一些,而陈景埕,似乎更为无赖一些。
正在此时,厅内走进一人,一袭碧色暗花长裙,外罩素纱,衬出冰肌玉骨。
“清霜?”看到来人,白安锦心里浮现出一股熟悉的感觉,熟记于心的名字脱口而出。
洛清霜试探道:“安锦?”
脸上的笑容在瞬间绽开,让人如沐春风,“清霜,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确定了对方就是自小的玩伴,洛清霜的丹唇扬起淡淡的弧度,清冷的气息瞬间温暖许多,“我很好,你呢?”
白安锦淡笑着摇头,答非所问道:“清霜,你这性子还是一点没变。”
回忆起幼时相伴的趣事,白安锦笑的更开心了,眼前的洛清霜身上比以前还要多出一股淡漠疏离的气息,不过这气息在她们相认之后就消失了。
很多时候我们需要时间要维系友谊,不过白安锦此刻认为,她们的友谊并不需要像年幼时那样终日相伴玩耍,而是可以多年不见,却能在见面的瞬间就续回,仿佛对方从未离开。
“安锦,你又要打趣我了。”
“师姐,锦儿,你们认识?”萧易桀不由诧异。
“我同安锦幼年相识,后来随师父学艺,十年来还是第一次再见,”洛清霜难得介绍起来,“安锦,说来也巧,易桀她们三人正是和我拜在同一门下呢。”
几人同洛清霜相处这些年月,并不曾见她有过多言语,现在看来,她在白安锦面前当真是十年来最开朗的时候了。
“亦然见过大哥,三弟。”
蜜合色霞影纱裙,饰以镂空兰花珠钗,俏丽多姿,不是蓝亦然是谁?
明明已经得知封肆女子身份,却还是冒着大罪帮自己躲过验身,又陪着自家兄弟前往仓州,萧易桀心下早就认同陈景埕对封肆的感情,现在见她大大方方地这样称呼自己和老三,当下笑道:“哟,弟妹来啦,快请上座。”
陈景埕也是满脸笑意,道:“原来这就是二嫂啊,老三见过二嫂。”
封肆耳根红透,想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倒是蓝亦然,面不改色地走到她身边的位置坐下,道:“阿肆,你还不给我引见?”
“哦,这位是白安锦,未来大嫂,这位是洛清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