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睿大人?”
听了下属声音晟睿知道该是定夺了,遂眸子微敛,低声说:“可以收网。”
“是。”
“就今夜吧。”
在座诸众看着晟睿离座,一袭鲜红披风拖地,风逸惊才,精雕细致地脸庞微微仰着,伸手接住了窗外飘零而落地雪花,面冠如玉,英姿勃勃,目光久久凝视着指尖那抹逐渐融化流逝地雪点。
晟睿不着痕迹地吐了口气,下属又叫了他一声,摇头示意无碍,说:“情焰舌蛙出没以来我们一直放纵着她。这放纵不是放任,两者区别虽只有一字之差,含义却天差地别。”
“放纵——放任纵容,任性而为。与听其自然地放任不同。”
“我们需要地伏笔、暗示已经在放纵云汐期间准备好,现在就开始吧。此刻群英际会李周又向我发出信号,看来他的打算也是今晚。”
听了晟睿地话屋内陷入沉寂,有人问:“李周会联络第五城主吗?”
晟睿说:“他没本事联系到。”
“……”
“但,”晟睿口风顿时一转,“第五赟那家伙绝对会找李周。”
诸众抬眸,一卷冷风倏尔乱蹿而起,鲜红披风迎着风向高高飘扬,晟睿颊边发丝摇动着,星眸沉静,第五赟情深不错,却鲜有人知他同时忌惮着辰韵寒。经历辰氏秘辛时第五赟是在场的,而晟睿仅事后擦肩而过便震慑至斯,何况身为当事人地第五赟?所以忘忧堡与破晓城点滴交际中,第五赟表现出微不可察地忌惮,外界误认为是情深所致,他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和第五赟都有顾忌,但,那家伙更阴损狠戾。
已是深夜,月光洒过屋檐映入地面,纱帐长长垂了下来,不时被风吹动鼓舞着。狐裘安安静静地放在了床头一侧,云汐从身后拥着辰韵寒,雪白发丝铺满了床,她凑上前嗅着颈窝间地香气,随即浅吻了吻耳颈玉肌。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和衣而眠,不同辰韵寒古色古香地款式,云汐是简单睡裙。
手掌相缠,指腹触碰着对方圆润的指甲尖,辰韵寒感受着背脊透过衣服传来地体温,轻声说:“我不会锁着你。”
鼻息溜出一丝轻笑,云汐说:“我知道。”
“强者,当有自己的判断与觉悟。”怀中娇躯调转了个身,辰韵寒面对着她,冰凉指尖摩挲着脸侧,琥珀眸光竟是清浅无波。
半夜,某道房门之处,虚空赫然呈现扭曲之状,旋即走出了两道黑影。
“多谢大人,是这没错。”年长青衣男子左右环视,然后瞥了眼鼓起个包地床铺,对着虚空恭声传音。
“有劳大人。”年轻些地黑衣男子同样恭敬传音。
虚空之中,倏尔泛起一阵轻微涟漪,黑衣男子神色稍松,看了看床上睡着的人,扬声说:“嘿!醒了就别装睡!”
如此动静濮元没法装了,于是赤脚下床,看着他们二人说:“两位深夜造访,请问何事?”
“和你谈谈!”黑衣男子大喇喇坐下,顾自倒了杯水说。青衣男子见他这样眼角微微抽搐几下,随即在桌边坐下。
“可以谈些什么?”体内异能力骤然呼啸而起,濮元面露疑惑。
“不想立即死,就给我收起异能。”
青衣男子眼也不抬,神色漠然,威压竟犹如小山般重坠而下!
眼角青筋微微浮现起来,眼珠也逐渐泛起血丝,濮元咽了口腥甜,旋即将体内暴蹿地异能平复而下,沉声道:“我记得二位,你们绝不如花园中自述那般简单,秘技虽未曾施展,但不可能初涉!”
黑衣男子眼神讥讽,“当然唬人的啦!笑话人时说的话能有几分真?说你们蠢是真蠢!既然他都说我是家族重点培养对象,就不要和你们凌影城烂泥相比较。我都六阶中期异能者,怎么可能才学秘技?”
“我们时间不多别瞎扯了。”青衣男子终是年长,让黑衣男子稍安勿躁,然后对濮元说:“你与濮克一奶同胞,为何云汐杀了他,你竟如此冷静?为什么不报仇?”
濮元:“我该如何去给他报仇?破晓城四处遍布极地女皇耳目,李纱衣现今成了她的刃她的情,我如何过得了破晓内城隐藏高阶异能者那关?”
青衣男子悠悠说:“我们可以为你提供便利。”
“莫非阁下是当我傻吗?”濮元冷笑,“我实力不及家兄,而家兄又惨死疯女之手。方才她与极地女皇对战我瞧得一清二楚,怎么可能打得过?呵……濮克从小看不起我,成天念叨世家颜面、实力才是一切,如斯一个恶心地家伙,我为什么要冒大风险给他报仇?”
怪不得花园里李周与云汐翻脸打成那样,濮元还能无动于衷,青衣男子与黑衣男子对视一眼,心道罕见相杀双胞,竟是让他们给碰上。
“我懂了。”青衣男子神色不变,不慌不忙地传音:“劳烦前辈直接开始吧。”
一道无形地迅猛气浪,骤然暴推而开,濮元瞳孔一阵收缩,眼睁睁地看着虚无空间从其脚下之处,以一种令人恐惧地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