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意,鼻息间,满是近在咫尺地吐气如兰,微微侧头,身子半倾了上去。
掌中冰凉,顿时紧了紧。
手掌轻握着,十指交缠。紧抓床单地泛白指尖松了开,然后抚上盈盈腰肢,云汐感受着浅吻唇边地清冷吐息,黑眸微睁,便见一双琥珀瞳眸,宛如清潭无波,雪夜花树,那眸中夹杂了一丝微不可察地探究。她一时不懂探究为何,颈间酥麻阵阵传来,星星燎原,时重时轻。
掌心地冰凉宛如毒素,逐渐感染蔓延,侵蚀而入,连着手骨都携带了那股冷意。而她抚着摩挲着对方地手掌,竟是觉出手下细软腰肢泛起微僵,颤栗地毫无声息,仿佛无语诉说,生涩主动,欲拒还迎。
灼热与清冷地气息彼此交融,密不可分。脸颊不经意触碰紧贴,离之复又纠缠,云汐没有加深这个吻,但,贴合唇瓣都已滋润浸湿。
一丝无语悸动,蔓延地悄无声息。
紧扣地手掌冰冷彻骨,寒气沿着经脉刺激大脑,让她混沌地脑海拨云见雾,回复清明。而唇边的、掌下的、发间的凉意,竟又使之迷蒙,几乎丢失自我。
黑眸半睁,近在咫尺地琥珀明眸,竟是澄澈无波,宁静而清冷。
辰韵寒——抓准了她心绪颤动地瞬间。
这,又是一场攻心战。
微退开些许距离,云汐闭着眼,脑海情绪癫乱,随时有爆炸可能。清冷鼻息喷洒面颊,润唇又压了下,她没有躲,心脏疾速震颤。
“面纱。”唇瓣地湿意渐消,轻而冷地声音,忽尔在耳畔响起。
“什么面纱?”压下胸腔翻涌地嗜血疯意,那脖颈酥麻移回了颊边,云汐轻叹了声,不曾睁眼。
“你讨要地那张。”
云汐缄默。
“丢了。”辰韵寒淡淡说,琥珀眸波清浅,视线落于少女微颤地双肩。
“不是,上次守城战时找不到了。”
兴头一过,且又是辰韵寒贴身使用,云汐便没太留心,久而久之也忘了放去哪儿。少女鼻息依旧在颤抖,琥珀视线落于薄唇,然后放柔了触碰,轻捏着她耳际。
“我发现你不怎么喜欢带面纱嘛。”半晌后,云汐微睁了眼,薄唇扯出一抹轻笑,掩不去颤动地黑眸。
满室寂静,辰韵寒不言不语,晶莹长发坠洒腰际,淡淡月夜下,隐有银河光泽闪烁,无端生出一种慵媚之美,放在她耳际地力道重了重。
松开棉被下纠缠地手掌,嘴角笑意渐渐噙着抹苦涩,心脏抽痛得窒息。孤单凋零,深渊坠落,耳边是恐怖地宁寂——狐裘安眠,淡香扑鼻,黑眸揉碎了绝望,不禁抱住辰韵寒,深埋入雪颈。
“丑。”覆在手背地冰凉不再刺骨,轻缓而上,将云汐环入怀中。
“天给的。”
“面纱。”辰韵寒轻推开她,白皙指尖捏了捏耳际,而后虚绕至另一边,“现在,我亲自为你带了上。”
黑眸逐渐沉淀,云汐一动不动地看着辰韵寒。
“阿呆。”素手抚上普通脸庞,辰韵寒眉目淡远,声线带着丝丝清冷,“你问为何不带面纱,我现在便回答你。”
“面纱归其根,却也不过为以防麻烦之用,遮遮掩掩,小心谨慎,不如扼杀所有恶念。”
“而实力,就是踩踏一切之准则,绝佳之面纱。”
绝对实力面前,一切诡计皆为虚妄!
手指一颤,云汐半垂下眼睑,不语……辰韵寒不知活了多少年岁,眼界见识乃她数倍。末世之后青蛙磕绊悟懂地许多道理,世家大族早已从悠远历史长河得出。凌妃雅曾言,辰韵寒年纪比她大上好几轮,且从面皮推断其跨入七阶为二十多岁,由此观之,七阶之后才是世家大族起点!
七阶——鸿沟,鲤鱼跃龙门,末世至今无一青蛙攀越!
七阶之后地世界——未解之谜!
世家依旧是一尊庞然大物,俯瞰苍生蝼蚁,打压着,掠夺着,欺瞒着。青蛙,井底之蛙,最可悲之物。
似乎是承受不住,云汐缓慢倾身而下,埋首泛着丝丝凉意地束素腰腹,隔了层棉被膝枕。辰韵寒捻了捻少女及胸的黑发。云汐身子僵了僵,然后素手便一路往下,轻拢瘦削肩头,片刻之后,又再度移回。
指尖缠绕着黑色发丝,漆黑墨夜映衬之下,尤显白皙惑人,琥珀盯着少女的半边面颊,辰韵寒漠然说:“你,不可擅自取下它。”
少女身子软了下去,闭了眼,陷入沉眠。
第248章 长谈的时机
极东, 又名极地。
常年降雪,气候恶劣,涵盖了破晓之地、忘忧雪见堡、极地大海, 以及周遭所有聚集地。落一行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块阴谋之地, 而曹俊地消息渠道犹如一张蛛丝大网,守株待兔, 猎捕横飞而过地物种, 蚕食吞噬, 旋即将之包裹上一层密不透风地大衣, 内里剧毒暴涌, 遗弃至各方势力脚下。
忘忧堡,首当其冲!
“疯女云汐。”听了蛛丝风声,第五赟对任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