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灼热,这种痛绵绵无期,一直在延伸。
见她不想提王妃之事,紫缙张了张嘴,没有再问,但府内的事情她还没有说,她顿了顿,替旬长清掖好被角,还是加了一句:“府内是世子妃在管,商铺也是如此。”
旬长清微微一愣,未料到秦景语的速度如此快,不过王府管着那么多事也确实很累,有人想接便让她接,她也乐得轻松。
紫缙口中的世子妃在午后方归,身后还跟着二夫人廖湘,以及在地上蹦蹦跳跳的两个孩子,他们自是由奶娘牵着。
一行人进了王府大门后,就遇到管家,他疾步匆匆而来,禀道:“世子妃,公主回来了,方才府内无人,是我迎她进门的。”
言下之意,你们今日不该出门!
秦景语微微愣了一下,回身招来了自己的儿子旬熙鸣,抱起他往后院走去,府内景致怡人,花香鸟语,她笑道:“既然公主回来,那鸣儿要不要去看看这个小姑姑,母妃让乳母带你过去可好。”
管家怔了怔,旬长清重伤后回府修养,让一个孩子过去叨扰有些不像话,随即道:“公主身上带伤,回来后便睡下了。”
小孩子揪着手中刚买来的木马,并没有在意母妃口中的话,但秦景语听到了管家的话,冷了脸色,“既然她睡着了,那我们便回院了,这也不是我们不去看望她,而是她没空见我们。”
话音落下,就带着孩子径直走了,留下了不知所措的二夫人廖湘,她牵着四岁的女儿,也不知此时该不该去看望,踌躇了会便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旬亦白回府时,已是傍晚时分,女儿旬霁正站在院子里玩着自己的风筝,侍女将风筝放得很高,她便拍着小手在欢呼,看到父亲的身影后便扑过去,搂着他的腿,指着空中的风筝,笑着告诉他:“阿爹,风筝好高……高。”
旬亦白膝下仅此一女,又是自己嫡出,自是宝贝,弯腰将她抱起来,摸着她头上的软发,大步往屋内走去,“这是谁给你的,是不是哥哥给的?”
哥哥便指的是旬熙鸣了,乳母听到后便顺口回道:“是今日在集市上买的,是世子妃见小姐喜欢便买了。”
廖湘听到话后就从珠帘后走出来,示意乳母将孩子抱出去,自己给旬亦白倒了杯茶,将白日的事情说于他听,末了问他:“按理我该去看看襄安公主,可是总不能占了大嫂先,岂不是给她下面子。”
旬亦白喝了口茶,望着愁眉苦脸的妻子,随即开解道:“你二人今日不在府内,便是打了长清一个耳光,那丫头虽不会记恨于你们,但是亦不会给你们面子,父王那里只怕也会怪罪一二,但一切有大嫂,与你我无关,你若想见,晚些时候等她醒了,我带你与霁儿去一趟。”
廖湘一向不与秦景语唱反调,今早她说出府,自己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跟着出去了,只是管家说的话她也明白,旬长清是个小丫头没错,但也是陛下亲封的公主,于公于私都不该如此。
她心中有怨气也不敢说,但在自己丈夫面前还是尽数说了出来,“我就不知大嫂何苦和一个未及笄的丫头过不去。”
旬亦白也是有苦说不出,大哥惨死,无非是因为旬长清给的情报。
情报是真,但也祸及了大哥,若不是他得知康城有变,不会亲自带兵去平乱,徐恪武功之高,简直惊世骇俗,擒贼先擒王,他自然将目光落在了大哥身上,杀了他,其余人自然不足为惧,但他没有料到后面跟着凌云山的人,还有跟着而去的他。
他目睹了全部经过,但他亦是毫无能力,唯一能做的只有将大哥的尸首带回安葬,而秦景语的怨气与恨意便由此落在旬长清的身上。
试问,有功劳之事,谁不会抢着去做,而旬长清单单将机会给了大哥,就证明她心里明白此事有危险,不值得自己去做。
秦景语年少失去丈夫,心中恨意可想而知,但他旬亦白自己也没有余地去置喙,毕竟此事闹起来,只会让外人看笑话,而他也同意秦景语的话,旬长清给消息,心地定然不良。
廖湘见他不说话,便收回了满腹的话语,暗自咬了咬唇,道:“大哥突然去世,那父王有没有提过世子的位子?”
不自觉皱了皱眉,旬亦白轻轻放下茶杯,面上尽现得意之色,“急什么,世子之位争之无益,不如以后的太子之位,且让大嫂护着自己世子妃的位置,她不声不响的夺了旬长清的管家权,那丫头可不是省油的灯,闹到父王那里,她最小,无理也有理了。”
廖湘听了也点点头,确实不必在意这个,旬熙鸣不过五六岁,确实没有争权的能力。
第77章 谣言
旬长清回府后, 伤势不仅没有好转, 反而日益恶化,紫缙请了宫内的太医,可依旧药效显微, 而旬翼忙于朝政,鲜少回府, 偶尔会派人回来问候一二。
而云深待了几日本打算离开, 可见旬长清好似病得更重了, 也不敢回冀州, 若是卫凌词问起, 她无法回话, 毕竟路上是她未曾照顾好旬长清,况且援军已去, 也不急着一两日了,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