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才能说几句。
鱼念对易予一的感情实在太复杂,如同爱人,如同孩子,分手的时候,她可能比易予一更加难受,如同心口剜去一块肉一样,血淋淋的疼痛感至今难以忘去。
她如今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的爱无法像过去那样充沛,却因为曾经的感情太美好,以至于易予一成了她心口朱砂痣一样的存在,她跟易予一的默契实在太好,她们毕竟一起生活了许多年,即使分开许久,许多细微的东西却只有彼此知道。
鱼念的粉丝也炸锅了,“怎么女神看小易表情这么粘人,要不是女神都有孩子了,这分分钟的奸情啊!”
易予一晚上洗了几根黄瓜,几人晚上在屋子外面纳凉,鱼念啃着黄瓜看着城里早就绝迹了的星空,问:“我听柯嘉说你跟林洋洋在一块了?”
“嗯!”
鱼念不自觉皱眉,侧头看易予一,易予一在外面晒了一天,脖子跟脸都有些发红,她从来都是这样,晒也晒不黑,皮肤好的让人羡慕,易予一的五官依旧精致的让人惊叹,笑的的时候眉目淡淡,为人也是豁达开朗,很难从这人嘴里听到抱怨人的话,鱼念忽然想起当初那个编剧说易予一光风霁月,如今想想,那个酒鬼一天浑浑噩噩的,看人却准的吓人。
鱼念把话反复在心里想了好几遍,才犹豫着说:“你值得更好的!”
易予一笑着说:“我知道!”
鱼念叹了一口气说:“我真心希望你过得好!”
“我知道!”
鱼念哑口,这人真的变了,真正的成熟了,易予一起身,泡了一杯普洱,“这是我家里寄给我的,我爸珍藏了许多年,你尝尝!”
鱼念疑惑的喝了一口茶,清淡幽香,余味悠长,确实是好茶,易予一笑着说:“这茶本来是我爸给林洋洋的,她自己舍不得喝,我走的时候塞进我行李了!”
鱼念疑惑的看向易予一,易予一看着杯中的茶叶,“我妈每年都要到山上摘一些新茶叶,做成茶饼,留着,如今家里面的茶饼也不多了,她去世后,我们就再没上山采过茶!这块茶饼是她去世前做的最后一块,我爸一直舍不得喝,春天的时候,我带洋洋回去,随口提了这事儿,她那样懒得人,平时能睡懒觉就不会早期的人,凌晨四点就爬起来去山上跟着几个阿姨摘了茶叶,跟人家学做茶饼,说要延续这个传统,我爸一直放不开我妈去世的事儿,那几天难得的提起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他是老了还是真的放下了,你看,时间真的是个好东西,它会带走一些,也会赋予新的开始,我无法告诉你,哪个是更好的,但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林洋洋是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鱼念忽然红了眼睛,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旁边的人,这时候她才知道,她真正失去了易予一,也明白了当初的心动并不是完全爱上了这人的容颜,她直白而真诚的目光才是让她义无反顾的理由,世界上没有如果,鱼念也不愿意去设想她们没有分开的可能,她也爱自己的孩子,孩子也是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易予一看了一眼时间,“以后有机会的话,带孩子来我家,我做饭给你们吃,你的孩子,我也想见见!”
鱼念点点头,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就睡了。
三天其实过得很快,但对于几个娇生惯养的嘉宾来说却是十分难熬的几天,期间,易予一带着一个女嘉宾去山里的地里摘菜,这个女嘉宾是当红小花旦,名叫艾薇微年纪也不过二十五岁,也是家里的金疙瘩,从没受过这罪,山路不好走,还没到菜地,艾薇微就崴了脚,哭哭啼啼抱着易予一,“小易姐,我想回家,呜呜呜呜,脚好痛!”
易予一从包里拿出急救的药品,喷了一些给艾薇微的脚腕,摄影师扛着摄像机跟了一路也累不行了,易予一将包丢给摄像,背起了艾薇微向最近的公路,说是公路也不过两车宽的石子路,还没来得及上沥青,好在女明星都不会很重,但山路毕竟吃力,不到两公里的路,易予一歇了十几次,等到到了公路,叫了农户的驴拉车一路拉了回去。
易予一回去的时候,脚泡都磨破了,鱼念帮易予一包扎的,脸色难看极了,导演跟几个工作人员都吓得不敢说话。
节目终于结束了,几个人回去约了一顿火锅,桌上艾薇微喝多了,端着酒杯勾搭着易予一说:“小易小易,你是我救命恩人,要不要我以身相许啊?”
易予一不动声色的推开她,“我也就救了你一只脚,要不你还我一只,正好香辣猪蹄还没上,要不你顶上去!”
说罢,一桌人哄笑了起来,艾薇微翻着白眼说:“小易都学坏了,嘤嘤嘤!”
鱼念坐在旁边,喝着饮料,一言不发,直到散场。
易予一回去的时候,林洋洋已经睡了,她洗了个澡,换了睡衣,在客房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林洋洋已经去上班了。
然后,连着好几天,林洋洋都早出晚归,易予一都没机会跟她说话。
终于等到周末,林洋洋老实呆在了家里,易予一看着林洋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易予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