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争取到退入朝歌的时间。修者受天地供养,只要做的事有意义,将此身还于天地也无妨。
玉衡真人御使飞剑干掉了一个想从后背偷袭天权真人的怨灵:“天权,别做梦了,没人有功夫管。咱们迟早得在这玩完,还是多拉,拉几个垫背的吧。”
“我死这不要紧,但你小子可是答应了小师妹,这件事过后要娶小师妹为妻啊。”
玉衡真人闻言苦笑道:“只能失约了啊。毕竟三百年前我师傅就给我算过一卦,说我定然活不过此次大劫。”
“活不过你答应!”天权真人惊呆了,手中一道必中的灵气箭硬生生偏离了原本的目标。
“这不是给她留个念想吗,一直都没敢和她成婚就算了,念想都不给的话,我怕她刨我坟,让我死后都不得安宁。”
“你小子心眼还真多,这下不用担心身后坟被刨了吧。”
“放心了,我门下虽说带的林宸是个白眼狼,但我估摸着每年还是会给我烧纸钱带酒的,细细想来,此生无憾。”
“那我比你好点,贫道的乖乖徒弟不仅会给贫道烧纸钱,还会哭哭呢。”
“切。”
两人谈话间,包围圈越缩越小,而包围圈里也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有点不甘心啊,居然被一群怨灵包了饺子。”天权真人环顾四周笑道。
“少扯些有的没的,找好垫背的人选没有?”
“那必须啊,巽位三分那个,看见没有,看着挺壮的,估计等会脑袋炸开的时候,脑浆子也特别的多。你呢……”
玉衡真人语带颤抖,指着一处问道::“等会,天权,你看到没有……”
顺着玉衡真人的手指方向,熟知宗内地形的天权真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那个位置,思过崖!”
“思过崖,思过崖,思过崖!”玉衡真人一剑斩落一个怨灵,嘴唇极速颤抖着,不可置信的将思过崖三个字重复了三遍以上。
“莫非是你那大弟子许衡出关了?”天权真人给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
“不可能!思过崖的布制是祖师飞升前留下的,不到练虚不得出关,不……不可能……”
似是为了打破玉衡真人的不相信,一道剑招缓慢的划破天际,没有迅疾如光,只有至烈至阳、碾压天下的霸气。
剑光很慢,慢到似乎像不堪重负的卡车在前进。但所过之处的所有怨灵都被剑光绞杀,连哀鸣都没能发出,无声而诡异。先例在前,更多的怨灵选择了暂时的退却。血肉虽美,也要有命来享受啊。
北斗宗依旧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直到不知道是哪个劫后余生的人弟子发出了欢快的长啸,才将寂静打破,一时间整个北斗宗都沸腾了起来。
“得救了,得救了!”
“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
这样的场景在北斗宗不断重复上演着,普通弟子也许并不畏死。只是当有活下来的机会时,又有谁愿意去死呢。哪怕只是苟且偷生的一小会,也足以让他们欣喜若狂。至于是谁救了他们,他们并不关心。只要是得救,谁救不是救呢。关注英雄好奇心终究胜不过活下去的渴望,谁都不能判定下一刻的怨灵潮什么时候出现,抓紧时间调息才是关键。
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唯有自己才是最能依靠的人。君不见,半刻钟前还与你并肩作战的同门师兄弟,现在就已经变成了民壮扛着的温热尸体。身前为天之骄子有何用,到最后仍是一抔黄土化白骨。
与普通弟子不同,天权和玉衡两位真人风驰电掣的赶到了剑光的发出点,那里正有一个着白衣,带着脚镣的俊逸青年等着他们。
见他们到来,俊逸青年一揖到地:“不肖弟子许衡,见过师傅师伯。”
古域
林宸双手抱胸,眼神不善的盯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手中悟性蓄势待发,大有一言不合就将对面这个仙风道骨的老头斩于剑下的势头。
不过她也没贸然出手,人家一副有恃无恐的样,站立时更是给了她一种周身无破绽的感觉。这种人,虽然林宸不怵,但能不招惹就别招惹,轻易结仇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不知道长师承何宗何派,又为何事找到小可啊?”
也许是看不上林宸这种做派,老者哂道:“你个奶娃娃,年纪不大,心思不少。老夫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这点小把戏就别拿出来卖弄了,咱们还是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吧。”
林宸也不恼,笑嘻嘻的应下了,只是将身后温澜护的更严实了些,等着老者的下文。
老者只做未见,自顾自的说道:“贫道天机阁问天。”
林宸闻言将眉蹙的更紧了,她不知道这个叫问天的是哪路神仙,可天机阁的名头可是如雷贯耳。她们本身也是通过天机阁的传送阵才进入了这昔日的巫妖古战场,不仅如此,作为整个神州域修仙界的真实领导者,天机阁是名副其实的霸主。势力之大,触角之长,不是北斗宗这种只能在东域称雄的小宗门可以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