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小差。你最好了。”
温澜余怒未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林宸,反问道:“这个时候知道叫媳妇了,嗯?刚才还叫我师姐呢。也是,如今你眼界也高了,自然看不上我这种年老珠黄的。”
“不是,天地良心啊,我……”
“天地可不替你背这口黑锅,我上次可是亲耳听见了,你林首座对那个百草门的漂亮小姑娘上心的紧呢。”
一扯到这事,林-慌的一匹-宸恨不得现在就跑出十万八千里,远离正在黑化疯狂翻旧账揪小辫子的温澜。但是这样无疑会被记上一笔新账,导致的后果会是从死的很惨变成死无全尸。
两害相权取其轻,经过慎重考虑之后,林宸决定用血肉之躯发起进攻,试图突破温澜的防线。
“媳妇,我……”
“哼。”温澜用短促的冷哼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等着林宸接下来的说辞。
就在林宸绞尽脑汁哄媳妇的当口,一声轻笑从背后传来:“好热闹,是我来迟了。”
熟悉的声音让林宸瞬间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悟性也收回了乾坤袋中。随着温澜一同起身朝着背后的黑暗施了一礼:“见过大师兄。”
白琅自黑暗中缓缓显露身形,一袭白衣胜雪,端的是风姿无双。
刚刚还在被温澜怒怼的林宸面上恭敬,心里却在疯狂吐槽:“大师兄你大晚上穿白衣真的就不会被其他人当靶子狙吗?走路拜托发出点声音啊,这大半夜这么走会感觉闹鬼的。还有,这气氛冷得都能造冰块了,你从哪里看出了气氛融洽啊!”
白琅也是活了几百岁的人了,自小更是被当做一宗之主来培养的,如何看不出这里气氛怪异?别的先不谈,光是叶师弟比平常还要低八度气压就知道肯定又出事了,而且十有八九出事的人是陆师弟。
林宸的小心思他也是门清,只是不想拆穿罢了。白琅清楚的知道,这人一多矛盾自然也多,但手心手背都是肉,当宗主的,最重要的就是难得糊涂四字,维系宗门发展才是第一要务。其余事情,能当没发生的就当没发生。
白琅一到,气氛自然而然的就好了许多,连叶易一直阴沉的脸色都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毕竟,大师兄的面子一定要给,这是众人多年来达成的共识。
“瞧瞧,这一个个都怎么了?往日里都心比天高,今天倒是像残兵败将了。”
叶易闻言瞪了林宸一眼,怒道:“还不是……”
“等会。”白琅打断了叶易的话,饶有兴致的蹲在了包裹了陆澈的泥茧之前,左敲敲右敲敲,引得小魔王也上前效仿,一时间笃笃笃的声音不绝于耳。
叶易尝试着询问:“大师兄,你这是?”
白琅扫视了一圈,问道:“这里面是陆师弟?”
“嗯。”
白琅闻言笑了:“大机缘啊。”
叶易被整糊涂了:“阿澈如今在里面半死不活,如何能称作大机缘?”
白琅笑了:“叶师弟可曾见过蝴蝶?”
“自然见过。”
白琅笑意更深:“那叶师弟可知蝴蝶由何而来?”
“自然是……我明白了,多谢大师兄指点。”
叶易喜形于色,气氛为之一松。唯有小魔王一个人在状况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冰块陆师兄就突然解冻了。
偷偷扯了扯一旁宋婵的衣服问道:“妹妹,大师兄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等会再和你说,大师兄好聪明。”即使是在暗夜中,小魔王也看见了自家妹妹眼里闪着一种名叫崇拜的光。
又一次感觉被抛弃的小魔王莫名的有些怀念不在的吕涛飞,姐姐妹妹和阿宸都是不靠谱的,唯有自家仆人还算贴心。
“唉。”小魔王叹了一口气,年少的她第一次切实感觉到了愁滋味。
小魔王还只是愁,林宸就是反思了。瞧瞧大师兄再瞧瞧自己,这行事方式简直是天壤之别。单凭大师兄三言两语就能圆融无缺的打消叶师兄忧虑,这份心思和机敏就值得自己再参悟个五十年。
温澜宽慰道:“不着急,咱们慢慢学。要知道大师兄这份本事也学了一百多年呢。”
“嗯,我会努力的。”林宸就着温澜的手吃了一块烤肉,大快朵颐的同时为自己打气。
“对了,林师妹,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回来了。”
“什么?”在林宸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三足圆腹的东西就落在了林宸面前,正是她下一个要寻找的目标——豫州鼎。
被巨大惊喜冲昏了头脑的林宸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这,这。大师兄你是怎么把这个东西拿回来的?”
“说来也巧,我刚到林师妹所说的那个地方探查地势,心里就有一种感觉,此鼎与我有缘。便想起了师傅和我说过的一个古方,以心头精血为引,想看看能招个什么东西出来。果不其然,钓了这个鼎上来。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后悔,若我能也像陆师弟一般果决用心头精血浇灌,说不定也能化个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