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同声的说‘没错’?!”
隆裕撇头,既然有机会到大概一辈子也难得能去的燕肃之地,自己自然不会拆林滤皇姐的台了。
而永淳的用意则显然简单的多:“识时务者为俊杰!”
韩苏瞪着眼睛看着这个大昭最识时务的公主,真想当场喷出三两血:“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
永淳笑眯眯的说道:“除了林滤皇姐府中的亲卫,大内侍卫带了二十个。”
隆裕:“问皇帝哥哥要了七个暗卫,问母后要了八个亲卫。”
昭帝的暗卫、太后的亲卫、还有大内侍卫……韩小长史觉得自己果然瞎操心。
“那你们这两天准备做什么?”
“游玩,观赏漠北风俗,买弯刀、弓弩。”明显隆裕小狼色彩。
“采购特产,回去转手卖掉。”这是永淳。
韩小长史无力管她们了,摆摆手:“随便吧。”
燕州城将军府,秦王临时府邸。
秦王端正的坐着,紧皱着的眉头说明他现在有多烦恼。
“帝君明明不希望你插手此事……”
林滤冷淡的打断了秦王的话:“七哥说的真奇怪,我只是因为内府的生意前来的。”
秦王被她的话噎的一滞,他毕竟是将军王,于这种嘴皮子上的功夫不擅长,让他与自家妹妹打机锋,实在是有几分输几分。更何况,他虽然面上不显,内中其实却是最尊敬长姐、最疼爱林滤的,不然也不会下了心思,不知丧了多少死士才在当年打通了与东阳的联络。而后,又为了安林滤的心,一直有传递消息给林滤。
日前燕州城新出了一个大商,正是与刀勒的几个大部族做的生意,而且还是如今风头正盛的新酒生意。
之前刀勒雪灾,这种烈性的白酒实在是驱寒的好东西,口味亦是绵厚醇正,连自己麾下的将士也都喜欢。
查了商人的来历,正是来自盛京,倒是没想到,却原来是内府辖下的大商。
林滤以此为借口,还真让他没法勒令她回去,就算明明知道,恐怕连这个大商在刀勒的生意,都是林滤为了今日而在很早之前便费心铺下的。
林滤与东阳的感情,在兄妹之中最深厚,所以更不好劝她在一旁等待,等自己把长姐接回来,自己并没有十足的信心,虽然会用上十二分的力气。
一时之间,秦王竟然找不到合适的劝慰或是拒绝的话语,可是却又不忍心让妹妹也一同冒险,两人就这么忽然沉默起来。
秦王殿下,仅只是不擅于表达,情感内敛之人罢了。
林滤看秦王不说话,只好自己开口:“七哥哥,怎么不说话了?”
秦王张了张口,闭上,随即还是开口说道:“我明知道你的想法,却还是不忍心在长姐安危未定的时候,让你也以身犯险,可是不让你去,你的性子又岂是轻易干休的?更何况,牵扯的偏偏还是长姐。我怕你遇险,更怕你不去,万一事情不够周全,你又失了见长姐最后一面的机会。虽然我会拼尽全力保长姐安危,但是这会儿却偏偏做不得半分保证。”
他的语调几乎没有起伏,缓慢而又滞涩,明明是安慰人的语气,让他说来,却带着金戈之气的强硬,竟显得几分笨拙。
“若是带兵打仗,我有把握,若是对敌谈判,我也有把握。可是如今的那个苏里,勇武有余,智谋不足。这种人,于刀勒发展,对咱们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处。但是于长姐回来一事,却偏偏是天大的难处。若是碰到个政事通达的,咱们只消以如今刀勒的危急状况相逼,再以阿夏与咱们的血缘亲情让其放心,然后许以若干年不动干戈,继续结盟的许诺,这件事情几乎毫无风险。可是偏偏遇上苏里,这种人,冷静的时候,还会顾虑大局一二,逼急了他,到时候不管不顾,只拼个玉石俱焚,那时咱们人在刀勒,人手有限,我怕护不住长姐,更怕又害你也陷入险境。之前西南的战事你也知晓,七哥可以为了你与长姐拼命,却不能为了你们在漠北擅开战事。”
林滤抿了抿嘴,只能说一物降一物,她甚至可以连昭帝的意愿都不顾,却没法对秦王的话视而不见。
不得不说,秦王与韩苏,这两种表达不同却同样赤诚的类型,真是克制自己最好的法宝。
林滤缓缓开了口:“皇姐的事情,七哥哥的目标还是太明显,苏里定会第一时间盯住七哥哥。我从去年见了皇姐之后,便开通了几道刀勒的商队,以商队混淆视听,反而成事的把握会高上几分。”
林滤轻声说道:“昭华城内,便有我的十二个暗卫。”
秦王摇了摇头:“他们帮忙有限,单是昭华城都不好出,更何况,还有边境驻军。”
林滤摇摇头:“这世上从没有万全的计策,何况到那时恐怕七哥哥会更令苏里的警惕,我这边反而机会更多。”
“而且,苏里虽然目光短浅,但却不是庸人,这个时候,只要不被他抓住把柄,他又怎敢动我分毫。”
“七哥哥,我既然来了,便是有了谋划,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