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那现在拜月老做什么?”长史大人一脸迷茫,“还在我的门口拜。”
永淳公主掩口笑:“因为长史大人比月老更加灵验啊。”
自前日永淳公主走后,吴王殿下自然得了办法,于是第二日朝会的时候便打了朝臣们一个狠狠耳光。
你们不是说吴王殿下赠方帕定情过于不尊重、甚至于轻浮吗?像是这等儿戏手段就应该不作数才是吗?
于是吴王殿下以一贯谦恭自持的语气念出:“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接了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这般心事有谁知?”的时候,瞬间秒杀了诸多朝臣,他们到底文人出身,又在这个雅好诗词的时代,骨子里不免都带着一丝浪漫,听吴王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他们的感性。
尤其是对于大部分尚且年轻的臣子来说,方才的那一番小词,真可谓是余音隽永啊。
这还真是吴王殿下,这个时候都能保持风仪,若是自己,简直恨不得手舞足蹈,抑扬顿挫的念出,方才能表达自己的情感。
楚王殿下一看,风向有变,好机会,赶忙出列奏道:“说起来,男女婚事,本来不过是两家之事,偏偏诸位相公紧盯着人家男女私情不放,还借口说是什么‘士族脸面’,竟然迫得别人不得不当堂说出私密情话来,真是岂有此理。依臣之见,圣上还是及早赐婚,免得大家一直纠结这点小事,反而误了朝中大事。”
可是年长的人才不会被这种话语轻易感动,堂中有人不应了:“楚王殿下说的什么话,我士族名誉竟是小事?禄相是什么身份地位,嫡女怎可与别人做继室,就算是吴王尊贵,如此行事,也极为不妥。”
楚王笑道:“何大人何出此言?若说士族脸面,难道就只有希川姐姐嫁给我王兄是给士族抹黑?可小王前日还分明听说,何大人当初还是段家入赘的女婿,结果如今泰山故去,看上了花街一个花信年华的姐儿,闹着休妻不说,还不愿还人家家产,这样岂不是更碍士族脸面?难不成以后遇到这种事咱们都要上朝议上一议么?”
这事知道的人颇多,只是私下里鄙薄,谁都不会当面说,如今被楚王在朝堂上揭出来,何大人顿时被气了个仰倒。
楚王的无赖手段一出,朝臣们都不吭声了,谁没个见不得人的事儿?若是真没有,那定是孤高清傲之辈,人家又不屑追着吴王的亲事聒噪。
于是昭帝趁机一拍板儿,御旨一下,三弟你快些回去成婚吧。
吴王的亲事成了,长史大人顿时又出名了。
谁不知道那首情词出自哪里?果然不愧是诗词圣手,帝京们的女儿家春心大动啊。倒不是想嫁给俊俏的长史大人,人家明显有主。
都是恨不得请得长史大人给写出一首情词,也好打动良人心,达成少女心愿啊。
要知道,禄希川可是熬了四年都没能能让吴王殿下点头,可如今一首情词都要成婚了,还不是小长史的功劳?
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所以?”长史大人愣愣的看着眼前铺开的宣纸。
“所以大家都认为长史大人比月老灵验多了,公主府的侍女、侍卫们近水楼台,于是都来拜祭。”隆裕小狼端来砚台,永淳取出笔。
“不、不、不,我是问这些是什么?”韩小长史指着眼前的东西,一脸黑线。
隆裕望天,永淳轻笑:“长史大人不爱出门嘛,我们的那些个郡主堂姐、表姐们就都只好求到隆裕与我这里了,来,情词。”
韩小长史倒吸了一口冷气,脑门儿冒汗,这足有十数张之多吧?而且可以想象,这才是第一拨儿,皇家的亲戚有多少,长史大人心中十分有数,就算把唐诗宋词三百首拿来估计都不够抄的。
长史大人抹抹汗,决定拿出古往今来第一大杀器,力求一首摆平所有帝京荡漾的少女心。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之后,林滤公主府传出的新词,为即将进入寒冬的帝京提前带来了春风,并且少年男女们还兴起了送方帕的热潮。
☆、67韩苏,你很好
烈烈冬日,肃肃凄风。帝京偏北偏旱,虽然不至于风雨交加,但是近几日阴风阵阵,寒到骨子里,着实让人不爽。
如今天短夜长,不过酉时天就已经全黑了,为了不让汝南、柔嘉两位小公主冻着,韩苏就提前了晚膳时间,晚膳之后时辰尚早,古代娱乐项目匮乏,韩小长史又宅又财迷,也没有逛街喝花酒的不良嗜好,所以这个时候一般都是读书时间。
只是今天有些心不在蔫罢了。
“唉……”长史大人叹了口气,回过神儿之后才发现,看了半个时辰的书是倒着的。脸上一时有点挂不住,虽然明知没人,韩小长史还是颇为心虚尴尬,撒手把书放在了一边。
自从上次醉酒之后,虽然林滤公主并没有追究什么,可耐不住韩小长史心里有愧,见到林滤公主就管不住自己的腿脚溜边儿走,按说这种掩耳盗铃外加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鸵鸟行径,只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