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脚呢。
韩苏不得不承认,诸位小殿下之中,她还是更喜欢隆裕一番,并不是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是那份正直的性格,明快的性情,与生俱来的聪慧,以及虽然骄傲却并不骄横的品质。
她喜欢这样的孩子,开朗、侠义、睿智、自信、却又善于听取良言。
而永淳,却总是要排在隆裕后头的,因为对于韩苏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的人来说,面对这种类型的孩子,纵然对方是孩子,心内总还是要不由自主的保持着一丝警惕。那是对对方过于成熟、过早的洞悉了成人世界真实的提防。
这种提防,并不是有意的,却也从没有刻意忽略过。
可是,就算是这样的孩子,也只是因为曾经身处的环境,而造成性情的过于早熟啊,为什么,自己只看到了她的早熟,而忽略了她还是一个孩子,还有赤诚的一面呢?
“长史大人,能不能不要再用齐三草包的眼神看我。”永淳公主果然还是永淳公主,真是容不得别人有一丝感动。
“你今天不是有事不过来吗?”韩苏笑了,反问道。
“再忙也要来看一眼,长情的长史大人是如何骗我林滤皇姐的啊。”永淳笑道。
“呃……”好不容易将此事忘到脑后的韩小长史顿时被噎个正着。
还是这么毒舌、还是这么毒舌、还是这么不可爱、还是这么不可爱。长史大人碎碎念道。
“好了,说正事。”眼见长史大人吃瘪,永淳公主心情似乎格外的好,笑眯眯的说道,“吴王兄遇到的难题想必你也有所耳闻,竟然有人说我吴王兄以一方方帕为定情信物略显轻浮,不够庄重,因此认为此婚事大可就此不算,且力谏于圣上,劝圣上在我吴王兄‘没有闯下大祸’之前,另择良配许之为上。”
说到此处,永淳公主眼中不乏嘲弄,面色上却依旧笑的淑静文雅:“我早说过,越是他们看着欢喜的,我就偏偏不欢喜,偏偏要和他们对着干。”
“长史大人那日坚持要送方帕,想是一定有什么说法了?你说出来,事情成了,待到来日,有我吴王兄相助的地方,他为人最重情义,只要不损害大昭利益,不有违道义,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韩苏并没有回答永淳公主的话,反而看着这位小公主的眼睛,认真问道:“所以,这就是你费尽心思所努力的原因吗?”
永淳公主顿时愣住了。
可她一向思维敏捷、机警伶俐,只迟疑了刹那,立刻就回过了神,面色古怪一笑,反问道:“隆裕告诉你的?是她多嘴了?”
然后,这位公主殿下似乎无意的又添了一句:“她平日可不是这样的性子。”
“因为她喜欢你,自然要帮你说话。”韩苏说道。
永淳咯咯一笑:“她才不喜欢我,我的性子和她相反、脾气和她相反,你没看她平日很少与我说话么?因为她与我说话都嫌头疼,都会被我气着。那匹小野狼,最喜欢的明明是你。”
韩苏听她叫隆裕“小野狼”,真是又贴切又好笑,想起永淳在宫内日子开始并不好过,直到遇到隆裕之后,有了机会见自己父皇一面,然后讨得当时皇帝的欢心,这才过上了好日子。
永淳际遇与隆裕不同,隆裕、林滤,都是天家嫡女,宠爱无限,就算在皇家这种复杂的地方,她们的出身、她们的尊荣让她们虽然稳重早熟,却掩盖不住从骨子里透出的骄傲,而永淳,她过早的品尝到了权利的另一面,所以她从不会展现自己的骄傲,反而学会利用身边的一切来保护自己、成就自己。
正是这样的性格,面对隆裕那种正直、直率的孩子,才反而无法放开。
明明渴望成为朋友,却言不由衷的说出相反的话来,明明想要姐妹之间的感情,却不由自主的自己首先划出了界限。
因为不想受伤害,因为害怕失望,反而先局限了自己。
如果是自己,遇到这种境况,大概会懊恼到哭泣吧。
韩苏忽然觉得,永淳这么的像自己。
在这个阶层分明的社会中,喜欢着一个仰望的对象,却是那么的渴望着平等的交流及交往。
韩苏静静的在园子里喝着茶,并等待着永淳公主的到来。
依隆裕公主的说法,自己不带消息回去,这位公主殿下今天是一定会过来的。
不多时,琅嬛福地果然出现了永淳公主的身影。
这位明明毒舌狡黠的公主,却总爱迈着贤淑优雅的脚步,使得整个人显得端庄得体,任谁能知道,就是这样的一位少女,曾经竟将女则塞到桌子底下垫桌脚呢。
韩苏不得不承认,诸位小殿下之中,她还是更喜欢隆裕一番,并不是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是那份正直的性格,明快的性情,与生俱来的聪慧,以及虽然骄傲却并不骄横的品质。
她喜欢这样的孩子,开朗、侠义、睿智、自信、却又善于听取良言。
而永淳,却总是要排在隆裕后头的,因为对于韩苏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的人来说,面对这种类型的孩子,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