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
尽管两位长辈本意只是简单的办个酒席,邀请几位老友热闹一下就好,但是两个孩子却颇为用心,什么东西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像模像样的,倒也让他们心头一暖,不再推辞什么了。
因为张叔叔的儿子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对家里的情况多少有些不了解,程析便把司仪酒宴什么的一手包揽了,这样连着跑了几天,身体多少有些吃不住了。
等到事情安排妥当,张璟便说要带着家里人一块出去吃个火锅,他那小儿子和程析混了几天,早就不怕生了,蹦到程析面前喊着姑姑出去吃饭。
程析摸了摸头,跟小家伙说自己去不了了。
众人见她委实累了,也不再强求。程妈妈把煮好的汤又煨上,叮嘱程析记得喝,才跟着出去了。
程析听着屋里突然间安静下来,心里这才敢放松,整个人瘫在了床上,眯了一会儿才觉得身上有些发冷。
她勉强起来,到厨房把火关了了,却没有什么喝汤的胃口,便又躺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床头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程析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有人打电话了。
“喂?”程析刚一开口,就被自己沙哑干涩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忙坐起身来,捂住了手机话筒,轻咳了几声,觉得好了一些才对着电话那边说着:“刚刚睡着了。”
“睡着了?”电话那边的宫颐蓁心里一紧,“怎么这个时候睡着了?不舒服吗?”
程析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对着电话那边说:“没事,就是这两天有点忙而已。”
宫颐蓁嗯了一声,“那你睡吧。”
程析草草的应了一声,便把手机扔到了一边,拉过了被子又迷糊了过去。
大概是身体有些发热,她睡得极不安稳,中间好像听见门打开的声音,又听见有人低声说着话。
等到过了一会儿,有人拿着热毛巾擦着她的额头和脸颊,程析的意识才慢慢清醒了过了。
她微微睁开了眼睛,等到视线对焦,看清楚身旁的人时,本来就昏沉沉的脑子更加是一片空白了,“你怎么在这?”
宫颐蓁看她睁开眼睛,面上还有些不正常的红晕,心里头隐隐有些焦急,嘴上也忍不住嘟囔着:“我再不来,你就要把自己烧坏了了吗?”
程析听见这话,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我发烧了吗?怪不得一直头晕……”
宫颐蓁看她迷糊成这个样子,心里又再多气也发不出来了。她站起身拿了一杯备好的温水,又坐到床边扶起程析的身子,让她慢慢地喝了一些。
那边门被打开,程妈妈看见程析醒了过来,也松了一口气,手上的毛巾被宫颐蓁接了过去,她便坐在另一边看着程析,有些心疼地说道:“这么大人了,不舒服也不知道说一声,万一真烧坏了怎么办?”
程析握住了母亲的手,笑了下,“我身体好着呢,就是这两天忘了看天气预报,衣服穿少了,没事的,你别听她瞎说。”
宫颐蓁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程妈妈叹了一口气,伸手摸摸程析的头,“既然小宫来了,就让她看着你。我去给你煮点粥,多少吃一点点。”
程析嗯了一声,看着程妈妈出去来,才看向一旁站着的宫颐蓁:“你怎么今天就过来了?”
宫颐蓁随口说了一句,“反正明天也是要过来的,提前一天见到我,你不开心啊?”说着,她又伸手扒开了程析的衣服,给她认认真真地擦拭了一遍,才停下了动作。
程析的面上微微有些泛红,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还是因为宫颐蓁的动作。
“你之前不是说,明天还有个会要开,下午才能过来吗?”
“推掉了。”宫颐蓁直截了当的回答,“一个会议而已,开不开无所谓。”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程析知道肯定是因为自己,宫颐蓁才会推掉会议提前跑过来。小孩子虽然平时胡闹了一些,但是对待工作还是相当认真的。
这样一想,怪不得那会儿她挂电话挂的那么迅速。
“下次不准这样了,我又没有什么大碍。”
“那你也别有下次了,再让我知道你把自己折腾病了,我就……”宫颐蓁想了一下,也没想到什么能威胁到程析的方法,索性说了一句,“我就自己也出去挨个冻,跟你一起生病好了,也算是患难与共了。”
程析听了这话,只感觉哭笑不得,她伸手握住宫颐蓁的手,“你瞎说什么呢,患难与共也不是这个法子啊,你啊,下次只要分得清轻重缓急就好了。我人在家里,能出什么事啊?”
“那你告诉我,什么叫轻重缓急?”
“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工作上的事,瞬息万变,你错过了这个会议,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相比之下……”
“相比之下,还是你最重要。”宫颐蓁圆圆的眼睛看着程析,毫不犹豫的说道:“再说你和他们有什么好比的,那还有一大堆的张总王总呢,这个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