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工作,即不只是这会将她们接上楼,从此吃喝休闲全由他包了。
高总照他脑瓜拍了一巴掌:“少胡咧咧,晚上酒宴不得缺席,你的任务是替劳资喝酒!”
江主任悲催地晃头:“哪天喝死了,莫忘了为我申请烈士称号。”
却说三人上楼进了房,江主任抢着开微波炉叮饭,还想赖下来陪伴,被乔若茜轰走。
乔大记者满肚不舒坦,瞪眼道:“阿蔓,长成俏模样不是你的错,但请学会带眼看人!以后你会遇到许多好色之徒,姓江的老牛吃嫩草,不是个玩意!”
李晓蔓诧异:“我怎么觉得江主任看上的是你,他这种大龄单身狗,想找的是谈婚论嫁的女朋友吧?我一个高中生,他有病才会看上。”
乔若茜挠头:“看上了我?这个眼瞎的,怎么不找刺猬当老婆?”
李晓蔓鼻吼哼哼:“他有没有眼瞎我不清楚,只知道我喝下一大缸醋,还被倒打一靶,没胃口吃饭了。”
蔓妹子难得耍小脾气,乔若茜觉得可爱极了,赶不急讨好卖乖,取出汤饭开盖:“热呼呼香喷喷多美味,男人靠边站,享受咱们的美好生活!”
李晓蔓扑哧失笑,其实江主任对谁感兴趣她根本没注意,心里塞着事堵得慌,这才随口呛声。
她拿起匙子搅了搅汤饭,还是了无胃口,于是放弃地推开:“太烫了,凉会再吃。茜姐,那个死人我或许认识……”
乔若茜忙拉住她的手,一颗心七上八下。先前她就觉得不大对劲,阿蔓又不是头回见识凶案,生死搏杀都曾有过,怎么会那么不冷静地死命扒拉尸体……不好!死的不会是李家的人吧?人贩子再该死,如果是自家人终究不一样。千万别起念送骨灰回乡……别瞎担心,警察要破案呢,那具尸体没这么快火花,说不定拖到开学都烧不了。
李晓蔓反握了一下她的手,挤出一丝笑容:“我十岁才离开李家坳,村里只有二十多户人家,都认识。那个死掉的女人,像是我堂叔李宝柱的媳妇。柱婶是镇上人,她大哥小时候患小儿麻痹症双腿瘫痪,二哥身体也不好,家里很穷,她家一女换两媳,将她嫁到李家坳。我们那儿换亲的媳妇和被拐卖来的媳妇一样,都是捆在屋里,要到生下娃儿才会放出屋。听说她做新媳妇时几次寻死,后来却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媒婆,其实就是人贩子。她大儿媳便是拐来的城里初中生,生孩子时才十四岁,难产。李家坳没有将产妇送去医院的话,柱婶拿把菜刀剖开儿媳的肚子。那是一对龙凤胎,她劈手就把孙女摔死。”
乔若茜眼神微黯,片刻道:“这种事多了,受害者挣脱不了悲惨的命运,恨天恨地,末了成为更加凶残的加害者。”
李晓蔓苦笑:“还记得去年七月的拐卖未成年女生案(见第三卷最后一案)?有人说会出现这种现象,是我国贫富差距太大,不幸转嫁到妇女儿童身上。贫困地区的人也要传承后代,娶不起媳妇,迫不得已走上这条路。”
乔若茜冷笑:“那个案子轰动海内外,歪嘴念经的圣父圣母多了!哼,自己不幸,就有权把别人拖进地狱?不知圣父圣母的女儿被拐卖,他们又是什么嘴脸。再一个,贫困地区为什么男多女少?女孩子都跑进城打工、高嫁了?我呸,诸如李家坳那种偏僻山村,女孩出不了门吧?阴阳原本平衡,架不住女婴出生就被弄死!”
李晓蔓点头:“乡下重男轻女,有出生就被捏死的,更多的是疏于照应夭折,见天打骂个没完,受伤生病不给治,肚饿没得吃,小小年纪能活下来多少?细想想,我还得感谢在我出生时家里的不杀之恩,并好歹将我养到十岁。”
乔若茜眼神一厉:“他们把你卖了,恩怨两清!放清醒些,你如果回乡探亲,他们分分钟一根绳子捆了你卖掉!生孩子不幸难产,你也会被婆婆拿刀剖开肚有死无活!”
李晓蔓脸唰一下煞白:“我没那么傻,早就恩断义绝。”
乔若茜冷哼:“明白就好,找死没人救得了你!”
李晓蔓连连点头,招呼乔若茜用餐,自己也食不知味地往嘴里塞。
乔若茜恨铁不成钢:“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李晓蔓咬了下唇:“柱婶死在滑雪场,多半是她跑去那儿拐骗姑娘被人发现,怒下手干掉她。也有可能她是拐小孩,乡下没儿子的人家愿意花钱买男孩,小女孩也要,可以做童养媳。这儿冬季漫长,寒天尸体不会腐烂,不知道她是几时死的。快过年滑雪场冷清,以前去滑雪的游客肯定很多,也不知柱婶下过几次手。她拐骗或绑架弄到的人,应该是卖去李家坳一带的山村,可我没告诉警察我知道她是哪儿人。”
乔若茜思衬片刻,缓声道:“你不说是对的。这个省拐卖妇女儿童严重,与ZF不作为有直接关系。或许省城不存在警匪勾搭,但破这种案吃力不讨好,出生入死的,侦破了也得不到嘉奖,警方有可能消极怠工。你贸然讲出来,他们或许将任务下发,请你领着小镇派出所的警察去解救被拐卖的妇女儿童,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李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