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类型都缺乏美感,活像施虐。这事她很不能理解,无论黄文还是黄碟,做那种事都像施虐,好像不嘶吼哭叫搞出一身青紫就不是做~爱。她估计以茜姐的钻研精神应该也私下看过,然后成了“性~冷淡”。
她觉得自己也要变成冷淡派了,故此一直没有走出最后一步。但她又觉得可疑,如果做~爱就是施虐,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热衷?难道绝大部分人都是施虐狂、受虐狂?
终于她冒充恐婚分子向妇产科医生、心理医生求教,得知动作片什么的属夸张,这种事因人而异,大部分人都是温和的。细想想,应该是这么回事,什么一搞就是通宵甚至几天,承受方爬都爬不起来,那已婚的人还能正常上班?
她曾试探着在茜姐面前提起这话题,老被绕开!乔大记者是语言大师,她琢磨不能谈,不都说做~爱是做出来的。
洗过战斗澡,就着水龙头搓干净衣服,她在两套换洗衫中犹豫不绝,一套是乔若茜都没见过的性~感睡~衣,一套是可外穿可当睡衣的T恤配中裤。
考虑再三,她穿了中规中矩的那套——不能让胆小如鼠的茜姐心生警惕。
打扮停当晾好衣衫,她将摆在客厅茶几上的电热开水壶插上电,再将茶叶一盒盒打开。
茶有五六种,红茶绿茶花茶乌龙茶等一应皆全。她选了常见的菊花茶,这茶含有丰富的氨基酸又不影响睡眠,清热解毒抑制痢疾杆菌,晚饭是在不够卫生的路边店吃的,喝菊花茶最好了,嫌味苦,自己加糖。
泡好茶,她取了农庄配送的小袋白砂糖,再捎上没喝完的醒酒汤,不紧不慢上楼。
楼上没有客厅,搞了一个富有民族风情的小阳台。卧室两间,一间单人房一间双人房,配一个洗厕间。这会单人卧室敞开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正从数码相机中导出照片,乔若茜人影不见,听动静在洗厕间。
阿蔓想了想,没将茶盘放进房间,而是放在阳台的小圆桌上,爱爱故事告诉我们,营造浪温气氛是很重要的。然后,她跑去楼下洗厕间取吹发筒——照片数据大,导出有一阵,按乔若茜的急性子,顶多将头发吹个半干,反正等导完数据再刻好VCD盘,头发肯定干了。
她估的不全对,某个大大咧咧的主儿就没吹头发,只随手在肩上搭了一条干毛巾。
半长发,横搭的毛巾没有头发长,发梢水珠打湿某人的睡衣。阿蔓回到楼上时,看到某人正站在阳台上喝茶,那豪放的姿势好似在迎风喝酒。但茶凉的没这么快,有些烫嘴,某人只能小口小口抿。热汽升腾氤氲眉眼,令她看起来少了几分犀利,多了几分柔和。
阿蔓扬起风筒,语带责怪道:“酒后一身湿,诱发痛风没商量!年轻时不注意,年纪大了有得你受罪,赶紧坐下来吹头发。”
乔若茜表示自然风干才有益发质,人却老实坐下、端端正正坐好,又抱怨醒酒汤涨肚,所谓的醒酒其实是让人老跑厕所排泄,再不要喝了,不然晚上别想睡好。
阿蔓懒得搭腔,专心在她的脑袋上做文章。凉凉温温的夜风轻吹,带来混合着泥土气息的草木清香,宛如情人的手拂过,令人无以自制地心猿意马。
乔若茜了无警觉,随口叨叨今天街头的小学生表演,认为小学老师也很辛苦,建议阿蔓毕业实习不妨选择中专学校,说本科毕业生当中专老师并不是没有。
阿蔓同学暗吐槽,关于做老师,她只在考上大学那会随口说过一次,结果竟被乔若茜牢牢记住,时时拿出来说一通。她一直含混着没反驳,因为很享受某人带点不乐意的语气,太可乐了!她真正想做的始终是某人的助理,鉴于大学生找工作难,她不想令茜姐为难,已打定主意能进报社就进,进不了便以私人助理的身份存在。好歹她会两门外语,就不信靠接私活挣的钱不及领工资。嘿,等到大学毕业时再讲出来,让某人惊喜一下。于是她一派淡定地表示自己才读大一,未来朝哪方面发展,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仗今天大晴,三月三出了一勾弯月,娇俏地挂在林梢。
天空星光璀灿。农庄和路边店一样用的是便宜的、富有乡土味的满天星灯饰,披挂在顺山坡高高低低的树木和灌木丛中,不密集,细碎的彩光东一簇西一簇,零零散散衬托星光。这时节尚无虫鸣,山地的夜格外寂静,透着那么股神秘的味儿。
阿蔓的手指灵活地在某人的发间穿插,乔若茜的发质浓密坚硬,这是她会留半长发的原因,短发反倒难打理。据说发质坚硬的人,性格也好强,但这会随着阿蔓的动作,她越来越放松,整个人窝进带扶手的藤椅中,像一只慵懒的猫儿。
再坚硬的发质洗净、梳通、吹干后也会变得顺滑,阿蔓搁下风筒,缓缓替她做头部按摩。
恰到好处的揉捏令乔若茜越发放松,一脸享受,竟打起了小呼噜。
阿蔓眼神微黯,因为某人一般情况下不会打呼,肯定是累过头了。这可怎么办?瞧这主儿睡得天经地义、义无反顾,自己一番图谋又要落空!
她失落地松开手,不料乔若茜蓦地一蹦而起,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