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日。澳门回归是1999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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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腻的三月三(2)
广南市距乔若茜所在的粤北少数民族某县看似没多远,但市区常规性塞车,从广南师院赶到市汽车站都要小半天,阿蔓索性打摩托跑到市郊车站。
不料大巴上了公路仍塞车,硬是挨到靠晚才到。好在阿蔓同学早有思想准备,下车后才打乔若茜的手机,问她在哪儿,说马上坐三轮过去。
乔若茜以为她是放学后坐班车过来,把塞车时间算上,怎么都要晚上七八点才到,故此跑去某个活动现场拍美食照片。这种地头,加上快到晚餐时间,可谓人山人海。她忙说了附近的街头标志性雕塑,说在塑像下会面。
节日的街头,开车还不如走路快。乔若茜一二一跑到某雕塑前,这里同样人头涌涌——三月本是南方多雨天,今天老天爷成全竟然大晴,各路表演队载歌载舞。这会在雕塑前的小空坪上蹦跶的是一队小学生,周边好些围观的路人。可怜这些校园的花朵,P大年纪便要为本地经济发展做贡献,谁让他们没有中考高考压力呢?这三天时间,城区和周边镇的各小学都要登场,街头、公园处处可见小盆友们活泼的身影。
没办法,她只能指望手机这个神器,相信多通两次话总能找到阿蔓。
未料白担心了,双方“接头”非常顺利——首先公然开来美食一条街的机动三轮车很少,第二蔓妹子十分醒目!
这不是要跟茜姐见面嘛,咱们的阿蔓同学落力打扮了一下,丑兮兮的平光眼镜去掉了,六七十年代的老土齐耳短发也“消失”了,用一条钩边白色丝巾将头发全部掩去,垂在背后的丝巾之尾随风而飘,显得十分灵动。三月的南方不冷不热,她上穿一件贴身的白纱中袖衫,勾勒出凸凹跌荡的妙曼身材;下穿白底浅纹裙裤、白波鞋,连随身的轻便旅行包也是白底青边,优雅又利落。
街上行人大多身穿五颜六色的民族盛装,阿蔓提包起身,一袭素色充分演绎什么叫“要得俏一身孝”。适逢夕阳西下,瑰丽的夕阳将天空渲染成一片暗金色,越发衬托得她好似九天仙子降凡尘,引来无数注目礼。
乔若茜一身路人甲装束,丁点不起眼,惟有大力挥手快步跑过去。
两个姑娘站一块颇不相衬,某人好似丑小鸭伴天鹅,但乔大记者欠缺自觉性,放肆地揽肩搂腰竖眼诘问:“下午没上课?翘课?”
阿蔓不想说扫兴事,那点同学间的小矛盾她又不是处理不了,当下夸张地撇嘴:“今天逃课的太多,下午我还敢去上课,是吃了狼心豹子胆、公然站在群众的对立面。”
乔若茜直乐,她其实没当回事,遥想她读大学时转向搞新闻,翘课那叫一个多,不然以她的学习能力也不会成为“及格万岁”的毕业生。
疯笑一阵,她拉着蔓妹子便跑,说:“给你介绍一个好朋友。”
大记者要介绍的是广南师院大四实习生、校学生会前会长。这也叫无巧不成书,跳舞小学生中的领队老师之一便是这位同学。不过说赶巧也算不上多巧,乔大记者踏点的地头肯定比较重要,记者较多,ZF当然会将有些新闻点的人物往这边安排。
阿蔓上大学时某学姐已经卸任实习,两人没照过面,但几句话一说也就熟了。
乔若茜在一边滔滔蔓妹子新闻方面的“骄人成绩”,那意思不言而喻。
学姐便询问某学妹在不在校学生会,阿蔓汗津,告之上个学期忙于学习没报名,这个学期倒有点想法(停留在“想法”,是选班干部时受的打击令她自信不足)。
学姐马上打手机给她的前副手、现任校学生会会长。阿蔓紧张:“我请的病假!”
“谁没有翘过课?病假在五花八门的请假理由中是最平稳的!”学姐挤挤眼,表示自己别提多有数。电话打通后,她没提某学妹就在自己身边,也不说要会长关照某学妹,而是向校学生会“推荐大好人才楚蔓同学”。
话说她选择少数民族地区的学校实习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准备毕业后支援山区教育几年,再考公务员走仕途。因为考公务员竞争太激烈,本科应届生不具优势,即使考上了也是打杂,不如先混资历。前会长同学长袖善舞,早就打听清楚哪些记者是厉害角色,有送到手边的机会,当然要借机和乔大记者搞好关系。
阿蔓没想到跑来约会竟蹭上这样的便宜,此前她一直想靠自己的努力打开局面,但她并非中二病患者,能顺便借个光那就借吧。
为示感谢,她拿出贵重的数码相机拍了一通小盆友和老师们,说从电脑导出后刻个盘给学姐,又说会将照片和新闻稿交给广南师院校报,当然发不发她不能保证,她连校报记者都不是。乔若茜则表示会为前会长同学实习的某小学联系赞助,这事她可以打包票。
一通寒暄罢,两人挥别师生们“去别处采访”,其实是去停车场开车走人。乔若茜不想在美食一条街吃晚饭,遇上熟人的几率太高,她可不想被打扰。
小车启动时,天上星光初现,城中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