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舞着球拍朝她大声喊了声。
南栀子摇了摇头,眼前的景物逐渐清晰。
她微笑,“你们玩就好。”
宋楠跑过去,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大大咧咧的:“走,一起打羽毛球。沈昭也在那里哦,人多了热闹呢。”
“我不太会。”
“没关系,打着玩而已。”
她也没指望南栀子会体育项目,看她弱不禁风的样子,要是参加运动会,八成会是羽毛球负分冠军。
南栀子懵懂地接过羽毛球拍,看着网球隔开的另一方,默然心惊肉跳。
沈昭透过网栏锁定她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悬,手指占有性地朝她的方向,抹了下嘴角。
南栀子看见她就想跑,无奈宋楠突然做起裁判来了,一声:开始。
沈昭那里开始发球。
南栀子这半斤八两怎么会是她的对手,一招就把她秒杀。
看着她被自己逗小猫一样,只知道捡球,连发球都木讷,心情瞬间大好。
羽毛球打在她的腿儿上,南栀子哎哟一声,疼得皱了皱小脸揉了揉腿部,鼓了鼓腮,不服输的赶紧从地上捡起,发了三次才发出去。
两人又切磋了几下。
南栀子整个过程不停地被沈昭狂杀,球打在她的腿、腰、额头。
她‘哎哟’不断地声音,让人有些好笑,又觉得她挺疼的。
站在旁边观赛的宋楠都捏了把汗。
“沈昭,你手下留情啊,栀子她不会打球。”
“既然不会,你还找她来闹笑话。”旁边的傅静有些不爽地瞪了瞪她。
宋楠解释道:“栀子一个人太无聊了,我才想拉她一起打羽毛球,怎么都怪我了。”
沈昭也闹够了,停歇了下来,吐息几口。
她扎起干净利落的长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滴滴汗珠从鬓角滑下擦过她莹润的脸颊。身上穿着黑色开司米毛衣,双手带着黑色护手套,身材顷长笔直。
南栀子相对惨不忍睹,头发凌乱不说,脸色白的跟纸一样,眼前泛着星星,看东西都难焦距,被折腾坏了。
沈昭舔了舔牙尖儿,微微勾起唇角,轻佻的笑:“继续。”
南栀子心肝儿颤了颤,福了福身,手指颤抖地捏住裤子上的布料,忙摇头,微启双唇:“不……不行,我不会玩的。”
再玩下去会被她打残的。
沈昭弹了弹球拍,狭长的桃花眼瞄过去,眼睛里丝毫看不到任何笑意。她走到她面前,甩了甩手,有些不耐烦:“那你到是说说,林书阳都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南栀子吞了吞口水,背脊直冒汗,沁入骨髓的凉刺激着心脏,看着面无表情的沈昭,她很害怕,视线仿佛又覆上雪花,呼吸微弱。
“是不知道,还是……”沈昭睨了眼她微红的脸颊,掩在衣领里的颈,白皙如瓷,忽的喉咙滚动一下。
南栀子被她看的顿了一顿,咬着唇扭过头。
顷刻间。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身体贴近。拨开她耳垂上的发丝,用彼此听见的声音说:“还是……你喜欢那个林书阳?”
心里一咯噔,答非所问:“没有,我没有。”
“还想撒谎,昨天你一直替他说好话,就像被灌了迷魂汤一样,你当我跟你一样傻?”
她真的冤枉呀。
怎么会喜欢林书阳,对于那个男生仅仅知道名字而已,还不至于拿自己的人格担保。
“我讨厌你!”南栀子声音软地像棉花,让人一时错以为她在撒娇。
沈昭一愣,“你说什么?”
好难受啊,这个人怎么没完没了。
南栀子有气无力地低喃,呼吸有些急促,暗自掐了下自己的手腕,想让痛苦减轻。眼睛已经看不清事物,耳边嗡嗡响,眼皮愈来愈沉重,感官就像生活在塑料袋里,额上细密的汗珠不停歇地直滚。
下一秒,眼前一黑,猝不及防地栽了下去。
沈昭心口一滞,把她从地上抱起,拍了拍她的脸,急声道:“南栀子?南栀子你怎么了?”
隐约听见耳边有人焦急的喊她的名字,她没能撑开眼皮,接着陷入了黑暗。
——
卧室灯光微弱,四周散着柔和的光晕,空气清新,家具干净整洁。
沉寂许久的空间被她打破,“姑姑,她的身体怎么样?”
穿着红色大衣的女人收好血压仪,在一张纸上写了几副药,轻声说:“血压低昏过去了,别担心,以后多注意补血,这种症状会消失的。”
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是沈昭的姑姑沈绵,刚从国外回来,一直负责看护沈昭的身体。
沈昭跟沈辛希是她哥哥的孩子,对于没有结婚的她,视两个孩子如己出,尤其沈昭的身体一直不稳定,这次回来又带了些药回来。
“昭儿,我先出去,你待会儿下来。”
“知道了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