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拳拳心意,又或是其他,比如说那碗热汤面。
“你们又要走了吗?”李真声音低哑,似悲似怯。
容陌闻言也只是一挑眉,脚步没停。
被捆在角落的李真突然低低笑了起来:“是你们逼我的!我再也不想在这里等多年春秋了。”
身后灵气暴涨,玉瑾迅速拉着容陌退开几步,只见李真浑身青筋暴起,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绳索也被撑到最大限度,随即寸寸崩断,化作荧光,消失无物。
威压铺面而来,若巨锤般重重落下,似乎要将她们镶进地下,不,应该说水里。
容陌,玉瑾纷纷御起内息,勉强将身体维持在水面之上。这一望无际的蔚蓝水面是绝佳的美景但此时却成了催命的陷阱。
似乎是在享受着将容陌她们逼入绝境中的乐趣,李真慢慢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这就是大乘期吗?容陌目光灼灼,而玉瑾却是艰难踱步来到容陌面前。
“陌儿。”玉瑾突然唤了一声。
“掌门师姐有何事吩咐?”容陌不解在此紧要关头玉瑾叫她是要做什么。
“待会我来钳制她,你赶快逃出去。”玉瑾面色沉稳,完全看不出是在交待生死大事,末了还犹豫地加了一句,“掌门的命令,灵阳宫的弟子莫敢不从,这是陌儿自己说的。”
“师姐还真是……”容陌低低的声音直至听不清,复又抬头,明艳笑容展露。
“才不要,我,容陌,从未将师姐玉瑾当过掌门,这灵阳宫弟子的身份我也不稀罕,我稀罕的是什么师姐心知肚明。我从不做自欺欺人之事。”
“陌儿不要胡闹!”玉瑾也是气急。
“师姐莫要多言,今天你我都不会陨在这里的。”抬眼就是张扬自信,不敢妄言独此一人,但容陌独一无二。
玉瑾也深深感染,微一沉目:“嗯,我信你。”
容陌轻笑,随即朝着李真淡淡开口:“真真,别闹了~若是让这良辰美景沾染鲜血,岂非辜负?”
“嗯,我不闹了。”闻言,李真竟是真的收了神通,如同乖巧的孩童。
玉瑾惊讶地看着容陌,她没想到陌儿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化解了危机。
“师姐力或通天,却不解人心。”容陌说完这句,就向李真走去。
不解人心吗?玉瑾沉吟片刻也随即跟了上去。
李真仿佛脱力一样歪倒在地上,身上皆是被绳索勒出来的血痕,比起这些皮外伤,怕是因强行冲开穴道而受的内伤更甚。
“掌门师姐,她完全把我们错认成李芸她们了,不治好她的疯病我们是走不成的。”容陌说了一个走字,李真就腾的站了起来,牢牢扣住容陌的肩膀。
“不要走!”
容陌叹气,安抚道:“我们不走。”
玉瑾也是没办法,在不惊动李真的前提下查探后,皱眉:“应该是走火入魔所致,要治最少也要半个月,平阳门那边……”
“平阳门?让他们等着好了,都撑了这么多年,几个月应该不成问题。”容陌说道,“再说了,我们这可是为了他们才来此的,谁让他们有所掩瞒的?”
玉瑾点头,陌儿说的有理,若是平阳门直言相告,她们也无需旁敲侧击,大费周章才引得此事,如此就让平阳门等着好了。
虽然玉瑾日日为李真诊治,但李真的状况总是时好时快的,但容陌她们也从其嘴里听到了不少关于李芸与云衣的故事。
水中小亭,容陌手撑在栏杆之上,望着水面静静地出神。
身上多了件御寒的衣服,容陌没有回头,只是问道:“掌门师姐怎么来了?”
“李真闹着让我来找你。”玉瑾轻轻拉起容陌,为她系好了披风。
“是因为李真掌门师姐才来找我的吗?”这话问的可像是无理取闹的吃醋了。
玉瑾完全被容陌的问题弄得一愣,然后重重点了一下容陌的额头:“想什么呢?我来找你自然与旁人无关。”
“开玩笑的,掌门师姐这么大力气做什么?”容陌揉着自己的额头,颇有些可怜巴巴的样子。
玉瑾却是笑了,容陌被玉瑾这笑弄得有些发懵。
“掌门师姐笑什么?”容陌不明所以地问道。
“我笑陌儿一口一个掌门师姐,明明那天扬言从未把我当成掌门。”玉瑾想起当日情形,再次无比庆幸能重活一世,又能得容陌真心相待。
“掌门师姐许是太过紧张听错了吧?”容陌别过头,端的是一副死不承认的架势。
玉瑾也不去戳破,正色道:“李真的情况虽有反复,却是在好转的。关于李芸前辈和云衣仙子的事我们也知道了一些,可能……”
“掌门师姐,当初我们查探她们两位的事,是为了平阳门里的那件能让正邪两道趋之若鹜的遗物,还有就是师命难违。再者说掌握情报才能不被动,这样也防止平阳门的老匹夫们欺瞒或是利用我们。”
李芸与云衣之间的事纵使让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