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
突然,言溪察觉到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动作很轻,很是小心,似乎怕惊扰了她,也怕被她推开。
终究,言溪薄唇一抿,还是没有推开她,任由身后的人抱着自己,鼻间似乎多了抹香味,浅浅的,难以忘怀。
好久,言溪听见身后的人说:“你,似乎不开心?”
她身子僵了一下:“没有。”
墨依知道她在说谎,却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她一直以来就不怎么擅长与人交谈,后来跟言溪虽然话多了,当都是以叮嘱的话居多,至于安慰人吗?
她还是省省吧,待会儿给人说哭时怎么办。
纠结之下,她只好继续她那副面无表情的脸。
沉默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很快便已黄昏了,夕阳的余晖洒在她们的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湖里的荷花似乎倦了,歪着头,等待夜幕的降临。
两人都没说话,直到黑夜降临,一轮明月挂在空中,月光不怎么明亮,但却照的湖水波光粼粼的。
回船,靠岸,辞了这西湖的美景。
不过两人的运气不怎么好,连续问了几家客栈,都说客满了,好不容易有一家没满吧,还只剩下一间房了。
墨依表面上是咬着牙住的,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
老天爷,你不要太给面子了,让我情何以堪呢?
墨依身为上尊都住了,言溪一个小仙有什么话好说的,也只好住了进去。
房间很大,窗户正对着西湖,也不算小,就连那张床,也是很大的。
言溪在这方面很有自觉,主动提出要打地铺。
墨依板着脸,眉头不动声色的跳了一下,正经道:“这,不太好吧,你修为比我弱,年岁也没我高,理应是我打地铺,你睡床,毕竟你是小辈,我应该让着你。”
说完,她又接了一句:“其实可以一起睡的,不过会不会对于你来说太不方便了?”
“没有,一,一起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墨依还能说什么,只能是点头同意啊。
难得见言溪上仙的冰山脸上多了几分不自在。
“你饿吗?”墨依似乎时刻注意着这个。
言溪虽然不是上仙境,但好歹也是离仙境,再加上平日里吃的也少,此刻也不觉得饿:“不饿。”
说完,空气就静了,言溪觉得有些怪怪的,便背对着墨依坐下来,倒上一杯茶轻尝。
半晌,言溪再回头时,就看见墨依半靠在床头,手中拿着本书看,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向她看来,眼神很温柔:“快来睡觉吧。”
这,这句话歧义有点大啊!
言溪假装没听见她这句话,默不作声的挪过去,在墨依柔情似水的目光下脱掉外袍,躺下,吹灯。
顿时,屋里一片漆黑。
明明床很大,但言溪还是觉得墨依离自己很近,似乎能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味,让人心神不宁,完全睡不着。
“怎么了,睡不着吗?”偏偏当事人墨上尊完全不知,一副无辜的语气。
“没有。”
无奈之下,言溪只好转身,背对着墨依。
此刻的言溪已经完全忘了,墨依是上尊,根本不用睡觉的事。
差不多躺了快有一个时辰了吧,就在言溪认为墨依睡着的时候,墨依说话了:“你今天,在西湖上,为什么不高兴?”
言溪一怔,她还以为她忘了呢,没想到记性这么好:“我没有不高兴。”
还是那副语气,波澜不惊,好像对所有事都不在意一样。
“有,”墨依却固执的很,“你很不高兴,但不想是在伤心难过,倒是很像在迷茫。”
墨依不会与人交流,但不代表她就傻,相反,她聪明的很,毕竟当了那么久的掌门,察言观色什么的,她还是懂得。
言溪沉默了好久,就在墨依认为她不会说的时候,她说了:“上尊,我是不是,灾星?”
最后两个字,她说的很慢,似乎这两个字很沉重,开不了口一样。
“不是。”墨依明确的给了回答,“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为什么不这样想呢?”言溪反问,更像是在质疑,或者说,自我怀疑。
“我出生时,天降大雨,三天三夜,所有村人的庄稼都被淹了,而后,又是一夜之间,村里的所有花都开了,明明是夏天,可梅花却开的很艳,你说,难道不奇怪吗?”
言溪没等到墨依的回答,又继续说:“连续三年大旱,滴雨未落,可是那些花却是常开不败,哪怕今天摘光了整棵树的花,第二天,它又是满树的花朵摇曳,丝毫没有受任何影响。”
“那说明,你是个福星,连花都争先盛开来迎接你。”墨依终于接了一句话。
“呵,”言溪自嘲的笑,“那为何那些庄稼不长呢?那为何只有我们村子不下雨呢?那为何那些村人如此恨我呢?”
墨依被这一连串的问话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