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青丘!夫人还在等我!”
管家大叔皱了皱眉眉头,道:“小姐你先躺一下,我去叫医生来。”
过了一会儿,他带回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到我床前,道:“大夫,麻烦你给看看,我家小姐是不是昏迷太久,脑子出现什么问题了?刚才突然开始说胡话。”
医生扒开我的眼睛,拿手电筒照了照,又在我眼前比了几根手指,道:“这是几?”
我答道:“四。”随即又道:“你们知不知道如何回青丘?”我的脑袋里嗡嗡作响,无法静下心来思考。
“患者可能是因为沉睡太久,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等过两天她的情况稳定一点,我会让我们的心理医生介入治疗。”
我闭上眼睛,九潇大红喜服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我听得懂他们的话,他们觉得我口中的青丘,只是沉睡时的一个梦。可我却晓得,那不可能是梦,怎么可能是梦?
一滴温热的泪珠顺着我的眼角流下去,我为何要流泪呢?我很快就可以找到青丘,重新同九潇过闲云野鹤的逍遥日子,有何可流泪的?
接下来的三日,我都迷迷糊糊的,时睡时醒,到了第四日,神智终于清醒些了,便迫不及待地问管家:“我何时可以出院?”
管家支支吾吾道:“小姐再养几天,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不知为何,我觉得他很是古怪。此时却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闭上眼一遍一遍地回忆我同九潇的过往,生怕一不小心便忘了。
“医生,我家小姐睡着的时候一直念叨着‘青丘’‘九潇’的,您看按照目前这个情况,多久能治愈呢?”
“明天开始我们会有专门的心理医生对病人进行梦境解析,只要能让她分清楚梦境和现实,那问题就不大。”
外面的交谈声很小,却一字不漏地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突然有些绝望,即便真能证明我口中的青丘不是臆想出来的,我又该如何回去呢?莫云会不会晓得我在这里?
醒来后的第四日,我被送到了一个诊疗室,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笑着同我打招呼道:“你好,我叫萧久。”
我的心脏收缩了一下,因着这女子的脸,长得像极了九潇,我甚至忍不住怀疑,青丘同九潇或许真的是自己梦里的世界。
“小朋友,你怎么哭了呢?我长得没那么吓人吧?”
我抹了一把眼角不知何时流出来的眼泪,道:“抱歉,我睡太久了,眼睛有些干。”
萧久笑了笑,道:“小朋友放轻松,我听你家里人说你睡着的时候做了个很有意思的梦,可以给我讲讲吗?”
我心道,谁是小朋友,我的年纪都够当你祖宗了!嘴上却道:“我没做何梦,之前是玩笑的。”
她像是发现了何事一般,道:“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很少有说话这么古腔古调的了。真有个性。”
我晓得这定是她在挖陷阱了,答道:“我自小诗词学得好,如此讲话无甚可奇怪的。”
“这样啊,那青丘的人也跟你一样,这般讲话么?”
我道:“青丘不是神话里的地方么,我怎么会晓得!”
“那九潇,同我长得像么?”
我心里一窒,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九潇是你的夫人么?你很喜欢她?”萧久的眼神忽的犀利起来,“还是说,你其实喜欢我?我原来给你们家当过一段时间心理医生,你该不会是那时候开始就喜欢我了吧?”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她何时当过我们家的家庭医生?我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对了,我那时从不正眼看人的,根本不会晓得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你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在昏迷的时候梦到了我,还把场景放在了青丘,是不是?”
“不是!不是的!青丘不是梦!”我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大喊起来。
萧久捏着笔写了几行字,道:“唉,头疼啊!完全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要同萧久聊天,她总是试图引导我,青丘只是一个梦。我看着她的脸,九潇的身影却愈发清晰。
九潇是我的夫人,明媒正娶的夫人,那些耳鬓厮磨、浓情蜜意,怎可能是假的呢?我是槐桑,狐族大祭司槐桑。
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了,萧久依旧十分有耐心地每日同我聊我的梦境,我渐渐习惯了同她讲我在青丘的故事,讲我同九潇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只是看着她的脸,心如刀割。
难道几个月的幸福回忆,当真只是黄粱一梦么?
“小朋友,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既然你也喜欢我,不如我们在一起吧?”
我恍惚地看着萧久,这是我朝思暮想的脸,只要答应她,是不是就能继续同九潇在一处了?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你要是不说话,我可亲你了!”
萧久的脸刚凑过来,我便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下,拿胳膊将自己的脸挡了个严严实实,甩了甩脑子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