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我思来想去,男女授受不亲,为了槐元君的声名,亲亲衣袖最妥当。刚才发出那么大声响,槐元君未听见么?”
槐元君皱眉道:“我道桑儿可以自己决定亲何处无错,然这衣袖并不是我的一部分,怎可作数?”
“衣袖怎就不是槐元君的了?仔细讲来,那衣服亦不是槐元君的一部分!如此,槐元君将身上的衣服脱了,我便重新择处亲上一口。”我深觉自己的脸皮已经无人可匹敌了。
槐元君深吸了几口气,恼道:“罢了罢了,我一个大男子,不与桑儿为难,告诉你们便是!”
“近来,消失了许久的穷奇兽再度出没,搅得凡间不得安生。因着穷奇是上古神兽,神力非常,我们天族折了不少人进去。若是能降服这穷奇兽,为凡间除害,是大功德一件,便可抵了之前的罪过。”这番话槐元君说得极是不情不愿。
若我是他,被诓这一下,定然是不会如君子之约,如实讲来的。
九潇身子一颤,牵起我的手便往槐元君的相反方向迈开步子,道:“我身上痒得紧,正想让那荒雷劈一劈,松松筋骨,槐元君就此别过,有缘再会。”
我疑惑道:“穷奇兽十分厉害么?”
槐元君慢悠悠跟上来,道:“穷奇的确是凶悍了些,我差点忘了,几万年前潇儿与那穷奇似是打了一架,听说战况颇为惨烈,潇儿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被揍得满地打滚。最后幸得一位大人相救,才保住性命。”
九潇冷哼了一声,道:“区区穷奇,我怎会放在眼里?!只是怕我下手太重,将穷奇兽失手打死,那罪过就大了。”
我又问道:“为何不能打死?”
“穷奇是上古神兽,虽会作恶,却也是这天地孕育出来的,我等爹娘仙胎里出来的神,是不可对它下杀手的。”槐元君解释道。
我再道:“既是上古神兽,想必九儿也打不死的。”
九潇脸黑了黑,道:“桑儿觉着我不如那穷奇厉害?”
我点点头如实道:“九儿看着十分怕它。”
槐元君道:“降服穷奇兽,确乎难了些。罢了,我再找别个神仙,想想其他法子。”
九潇衣袖一挥,道:“我乃青丘帝君,没有置苍生于不顾的道理!同那穷奇打架的时候,我收着点力,不将它打死就是了!我们即刻出发!”
槐元君无甚诚意道:“潇儿不必勉强自己。”
九潇瞥了他一眼,对我道:“桑儿先回洞,我同槐元君去去就来。”
我拽着九潇的袖子,扬起头道:“不要!我要同去!今日习得那么多法术,合该好好历练一番!”
九潇不容拒绝道:“穷奇兽凶狠异常,桑儿跟着去太危险了,乖乖回洞!”
我斜瞄了她一眼,小声自言道:“原来讲什么随便就能将穷奇兽打趴下的话是诓人的,定是怕我跟去看了笑话。”声音极小,然足够九潇听见了。
九潇忽的揽住我的腰,道:“罢了,带你同去就是,到时我保护桑儿,让槐元君去同那穷奇拼命。”
“我定会把那穷奇打趴下的!”我冲九潇甜甜笑了一下。
九潇揉了揉我的头,道:“总是傻傻的。”
槐元君轻咳了几声,道:“那我们这便走吧。”
我们踩着槐元君的云彩,飞了两炷香的时间,才在一片寸草未生的荒地落下来,离我们三丈远的地方立着个黄土窟。
槐元君收起平日里笑嘻嘻的模样,皱紧眉头道:“我已然向战过穷奇的天将细细打听了,那穷奇不管在多远作乱,每日这个时辰,必会进这窟中,待上一个时辰再出来。”
九潇道:“这倒是奇怪,莫不是里面有它相好不成?”
槐元君道:“它出去作恶时,曾有天兵进去探过,窟里实则是何物都无,只有一面壁上有爪子的挠痕,却看不出是个甚。”
一道白绫从九潇袖子里飞将出来,散发着异香,白绫周围还萦绕着若有似无的漂亮小人儿。
这大约是九潇的武器了,此前从未见她使过。
槐元手里的折扇亦变成一柄闪着金光的祥龙图纹宝剑,身上的衣服化成了金色的铠甲。
这槐元君着实自私,自己捂得刀枪不入,却不给我和九潇变一件铠甲穿穿。
九潇在我周身画了个圈,道:“桑儿就在这圈里莫出去,我同槐元君进窟会会那穷奇!”
见我应了,她便和槐元君朝黄土窟飞去。
“一、二、三!”我边转身,边在心里默念道。
一只大小如牛、外形似虎、通身是刺的丑东西忽闪着两只翅膀朝我飞来。
我“啊~”的尖叫一声,向后退了几步坐在地上,出了圈子。穷奇龇牙咧嘴地扑上前,还未触及我,九潇便立时反应过来,从三丈外飞至我身前。
她同那穷奇缠斗起来,操控着手中的白绫,抖出莹莹的缥缈小人儿,似是无数花瓣散落,而凌空的白衣美人身形飘摇曳曳,像飞天的舞女。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