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莫寒的眼睛,她的笑容是受伤吗?可笑,一个连心都没有的女人,还谈什么受伤?任蔚萱阴狠的捏住莫寒的手臂,质问她:“你究竟要做什么?是不是非要搞得我家破人亡你才开心?”
“呵……我要做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么?”莫寒踉跄着身子,手往后撑在车子上才勉强站直身子,她依旧在笑,眼泪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下来。
她也会流眼泪?任蔚萱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忽然松开对莫寒的钳制,一巴掌甩了上去。用力极狠,积压已久的怨气仿似都用上了般。
莫寒被打的偏过了头,身子支撑不住的软了下去,跌坐在地上,样子及其狼狈。
任蔚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寒芒:“不管你要做什么,伤害我身边的人就是不行!还好今天小鱼没事,否则我就是拼了命都不会放过你。莫寒,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你以为我想这样么?”莫寒抬起头,眼底的受伤浓的化不开,“如果不是控制不住我的心,如果不是你这么讨厌我,我又何必费尽心机?刚才我是真想借着醉酒,一脚油门踩下去算了,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我怕到了黄泉路上,你还是恨我。我不想这样,任蔚萱,为什么你可以对身边的每一个人好,唯独对我不是?我想要你像对其他人一样对我,只是想这样而已,为什么这么难……”莫寒把脸埋进双手里,眼泪拼命的从指缝中滑落下来,身体颤抖的不像样子。
任蔚萱没想到莫寒会这么说,有一瞬的愣怔,不过很快,眼底的寒芒就被浓重的嘲讽取代。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从那一夜开始,她们之间,便再无和平相处的可能。她也再不会相信莫寒口中的话,因为她害怕那只是下一场阴谋的开始。
“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任蔚萱冷冷的望了眼莫寒便转身离开了,小鱼还在等她,她想去陪着她。那个为了她,连命都不要的人,她现在满心的愧疚。
“你们还好吧?蔚萱你别怪莫寒了,也许她也是无心的。”谢若鱼已经冷静下来了,看到任蔚萱面无表情的走进来,有些急切的起身走到她身边。
任蔚萱愣了一下,莫寒差点要了她的命,她居然还要自己别怪她。这样善良无害的谢若鱼,让任蔚萱的心狠狠的疼了下。欠了她的,就用一辈子的幸福来还吧!
“别瞎操心了,走吧,我们回家。”任蔚萱宠溺的揉了揉谢若鱼的头发,拉着她往外走。刚才怒火中烧没有太注意,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脚踝已经疼的寸步难行了。
看到任蔚萱疼的纠在一起的脸,谢若鱼一下子慌了。
“怎么呢?是不是很疼?”
“还好。”任蔚萱吸了口气,偏过头去看谢若鱼的时候,勉强在唇角扯出一抹宽慰的笑容。她不想让谢若鱼担心。
一看就是逞强。谢若鱼睨了任蔚萱一眼,走到她身前蹲下:“上来吧,我背你。”
“我自己可以走。”任蔚萱说着就要去拉谢若鱼,天知道谢若鱼有多单薄,就是疼死她都不舍得让谢若鱼背。
“快上来。”谢若鱼的语气很强硬,不容任蔚萱拒绝。
任蔚萱拗不过她,只好依言爬上了她的背。
“如果不行就放我下来。”任蔚萱不放心的嘱咐,虽然自己不重,但是谢若鱼毕竟是个女人,怎么承受得住。
“以后可是要背一辈子的,现在就当提前练习咯。”谢若鱼不以为然的笑了下。
任蔚萱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可是在那样的语气里,她听见了这世间最美的情话,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她伸手环住谢若鱼的脖颈,把脸紧紧的贴在她的颈窝。谢若鱼的背很暖,一直暖进她的心底,如果能这样一直走一辈子,好像也不错!不过她大概舍不得让她一直背着。
……
夏天,来的突然,走得毫无防备。当九月来临,罂粟花又开的时候,洛言才意识到,原来言言已经走了快三个月了。这三个月,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对萧沐言的想念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来越深,嚼魂蚀骨。
洛言倚在落地窗边,看着窗外嫣红的罂粟花,脑袋里乱乱的都是以前的回忆。
她想起,言言曾经和她说过,她想和她一起去坐叮叮车,因为那样的声音让她觉得安心。她问过为什么非要是叮叮车,言言说,那里有她和母亲的最后一段回忆。
所以,言言在有叮叮车的地方?
洛言一个激灵,奔到电脑桌前打开电脑搜寻有叮叮车的地方,香港,只有香港有!所以言言在香港?!
洛言握着鼠标的手都在抖,整个人晕晕的,不知道是欣喜还是害怕。她怕希望越大,最后失望越大。
洛言就这样呆坐在电脑桌前,整整坐了一夜。天还未亮,就丢了魂似的收拾行李出门了。
拦了辆出租车,洛言报上机场的地址后,就急急的拨通了任蔚萱的电话。
大清早被莫名其妙的吵醒,任蔚萱有种想把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