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直接接管冥绝宫。
“晟儿,为师说过,凡事不要先问我,而是要动动脑子,此时不夺这冥绝宫,更待何时?”
“师傅英明,那我们快些准备一下,稍后便让这些冥绝宫之人服从于我们。”
“无需准备,他们已经来了。”陆渊说完,看着前方那一大群狼狈跑入的人,不屑的笑了笑。为首的依旧是暗风和暗晦,只是比起刚出去的嚣张,此刻已经是满脸的疲惫。
“你们是何人?”见到陆渊他们,暗风命令所有人停下,小心的打量他。
“不必惊慌,我不是武林正派之人,更不是来与你们作对的。我今日来,是想重新统领你们,走上邪教之巅的位置。”
陆渊说完,所有人均是一片沉默,随即竟是笑了出来,看着他大言不惭的样子,暗晦上前几步,仔细打量着陆渊。“这位公子,或者该称呼这位先生,虽然我们不知道你是如何进来的,不过冥绝宫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的。你说要统领我们?真是可笑,你配吗?”
暗晦说着,抬手便要朝陆渊打去,还没等他出手,却忽然觉得身体一阵坚硬,自内而外的无力感传遍全身,他死死的瞪着陆渊,想要知道他做了什么,胸口传来的疼痛让他睁大了眼睛,回神之际,他的心脏竟是被陆渊生生挖了出来,那鲜活的物体甚至还在跳动。
陆渊只是挖心还不罢休,竟是张开嘴,将那心脏啊当着暗晦的面吃了下去,此等恶心的场面,侥是冥绝宫的人也绝对没见过,待到陆渊吃完整颗心,暗晦这才倒在地上,一只青灰色的虫子顺着他的眼睛爬出来,看上去分外骇人。
“怎样?如此,我还不配做这冥绝宫的统领者吗?还是说,你们有谁想试试他的感觉?”陆渊满脸是血的看着冥绝宫的所有人,暗风想到已死的花夜语,再看看暗晦的惨状,终是半跪在地上,向陆渊行了冥绝宫的拜祭礼。
“我等,恭迎新宫主。”
“傅盟主,此等邪教妖孽,她的尸体还是交由我们处理为好。应当将把碎尸万段,将头颅砍下挂在玄武殿堂示众。”葵亥林里的战斗因为花夜语的死告一段落,傅白芷看着怀中已经没了气息的人,心疼的摸着她的长发,在看到其中夹杂的银丝之后,不由疼得心口一颤。
事已至此,她什么都明白了。为什么花夜语要把自己赶走,为什么这个一向不喜欢武林之事的人会忽然要统一江湖,为什么她三番几次的挑衅自己,最终却要死在自己的剑下。傅白芷静静的看着花夜语的脸,这张脸从来都是自己熟悉的模样,而她所做的事,也总是为了自己。
她怕自己一生背负着邪教之名,故意演了这场戏,把自己推回正派,又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宁可亲自死在自己的剑下。想到花夜语之前的种种,傅白芷在心里责备愧疚,为什么没有看出她的意图,若是早些看出,不论花夜语当初在冥绝宫做什么,自己都不该同花夜语置气离开。
无力的感觉顺着心窝涌出,傅白芷抱着花夜语,不再理会其他人,安静的朝着葵亥林外走去。这个人,是自己的妻,她为自己付出至此,傅白芷没有理由把她交给任何人,更不允许谁再伤她分毫。看着怀中人安静的脸,傅白芷轻轻的用下巴贴着她。
“语儿,我很快便帮你治疗伤口,你会没事的。”傅白芷始终知道自己下手的力道,而刚才那一掌不过是她为了保护花夜语而做的样子,看似是她给了花夜语最后一击,实则却是她点了花夜语的穴道,让她的伤口不再流血,同时制造了她的假死状态。
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彻底抛弃邪教妖女的身份,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人的恶意。
“傅盟主,你这是要去哪里?”众人见傅白芷抱着花夜语的尸体就走,实在不理解她的做法。
“回苍穹门。”傅白芷看都不看那些人,低声说道。花夜语的身子需要疗养,本来寒绝院是个安静不错的地方,可傅白芷害怕花夜语的身子受不住那极寒之地的寒气,便也只能选择最近的苍穹门。
“可是…傅盟主,这妖女…”
“她都已经死了,你们还想把她怎样?若今日谁还要动她,我不介意剑下再多一个亡魂。”看着那些人盯着花夜语,傅白芷冷声说道。她现在顾不得那么多,更不想管正派人士怎么想自己。
她憎恨这些人,如果不是他们把花夜语逼上绝路,花夜语又怎么会做出这种牺牲她自身的事来让自己在正派站稳脚步。正派,邪教,就连朝廷都口口声声的叫着花夜语妖女,只有傅白芷知道,花夜语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这些人都在欺负她,她便用面具遮住她的脸,也遮住她的脆弱和内心。既然所有人都说她是妖女,她就做一番妖女会做的事。如今,这些人逼死她还不够,竟连她的遗体都不放过,傅白芷释放出身上的内力,冷面看着所有人,她抱紧了花夜语的身体,就像是呵护一个婴儿那般谨慎小心。
愤恨,恼怒,心疼,好像在一瞬之间,自己丢失的情感都快速的回归体内。这些弥足珍贵的感情都是花夜语以前想要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