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便一路跟着你辗转来到临安府中。刚巧我一个朋友今日也要参加武举,谁知我在名单上竟见到你的名字。”
古月冷笑道:“哼哼,我到底小看了你,你跟了我一夜,我竟未有丝毫察觉,想必今日你也是故意叫我发现的吧。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我只想知道你拘人魂魄,究竟要做些什么。”
“嘿嘿,这倒奇了,你什么时候对我这般感兴趣?难道是寂寞太久?”
小青却并未被激怒,收了剑,面带笑意道:
“你这么说也并不错,我自然寂寞的很,好不容易见到手下败将,自然是将你当个乐子看看。”
古月闻言却笑意全无,生硬道:
“士可杀不可辱,你休要在我身上寻到一点乐子!”
这时几人脚步声响起,小青眼角瞥去,见到媚娘三人悠悠走来。
碧莲见到小青,大喜:
“师父,我就知道你在这,仕林说心情不错,要来和舅娘聊聊天——啊!这……这不是那个狐妖!”
待得三人走近见到古月,皆是一惊,碧莲看了看四周气氛剑拔弩张,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小青见状也不理睬,转向古月道:
“你还不肯说么?也好,我自己取来,看看是哪个可怜女子被你活活糟蹋!”
说罢右手疾出,就像古月怀中掏去,古月本就奄奄一息,虽然拼了命抵抗仍是如蚍蜉撼树一般,连着前襟都被小青撕裂,那画卷瞬间便到了小青手里。
小青便要打开看,那古月大叫“不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拔地而起,就像那画卷扑来。小青和古月各抓住画卷一头,两端使力,将将就要将那画卷撕开。古月忽然慌了手脚,只得松了手,浑身颤抖着跪下来,痛哭道:
“青姑娘,我知道自己冥顽不灵,残暴不仁,又仇恨深种……要杀要剐随便你,但你可千万莫要将画中女子唤出来。现在太阳还没下山,阳气正盛,她受不得的!”
小青见他如此紧张,忽然心生一丝愧疚,将画卷重新卷好,道:
“看来我想错了,这画中女子原来是你极为重要之人。”
古月抽噎着道:“事已至此,我便都说了罢。我这一世,总以为世人之心处处险恶,为名、为利、为美色所惑,最是不堪。我一心想掌控世间权力,为的就是将险恶之人斩尽杀绝。但我明白,我这又何尝不是为权力所惑?但我改来改去就是改不了,便一心想着趁此武举机会做个大官,好歹叫我展展身手,却不想还是被你制住。
“最让我不解就是人世间男女之情。原本在我看来,这些情()事最是无聊,伤身伤心,叫人心魔丛生,连作恶都有了理由,最是应该禁绝之事。但是前段时间我在苏州附近遇上一个飘零的女子魂魄。那魂魄影影绰绰,似乎将要散去,而且似乎伤了心神,记不起从前往事。我一时好奇,将她收去。但她魂魄极为不实,应该是死了七日以上,但我法力低微,只懂以女子纯阴之心头血养魂补魂。不知为何,我忽然便不愿她就此散去,便重操旧业,做起了杀害女子的勾当。
“后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也坠入了情网,不可自拔,自觉羞愧,所以才不想说与你听。后来者女子慢慢恢复了记忆,但仍旧十分虚弱,白天只能寄在画中,否则太阳一照,便魂飞魄散。她亦念我为她做了许多事,心中感激,嫁了与我。但我心知她心中似有遗憾,那日相问,她说记挂她姐妹,想要让我带她到杭州凤凰山来寻。不过她虽有记忆,却没有完全恢复,按照她所说,应该是有个洞府的,但到了地点却空无一人。我想那姑娘或许来了杭州城中,便在杭州盘桓多日,这才将凤凰山下的少女杀了许多,也是因此得知了武举的消息。青姑娘,我这番话并不求你原谅,我自知罪孽深重,但你若能帮她了了心愿,我便死也无憾了。”
小青叹道:“原来画中之人是你娘子。也罢,那些死人与我非亲非故,我又何苦替她们报仇雪恨?但我饶你一命,你也莫要再杀人了,要养魂也并非只此一种方法,你便将她放出来,我自有方法保她一命。待我治好她,你们便自去吧,从此不要再入人世中来。这人世,我逃也逃不开,你却想不开非要入来,唉。”
古月道:“我反正也活不久了,你也算是为民除害……我只希望你能帮她了了这心愿而已。青姑娘,你在杭州久住,可知道有一个叫做胡媚娘的女子?”
小青猛然转头看向媚娘,只见媚娘早已神色凄惶,眼角微红。
她上前一步,颤抖问道:“敢问公子,你可是在苏州天平山附近遇见她?”
古月点头:“正是,姑娘莫非……”
媚娘道:“我便是胡媚娘。那女子,可是——可是叫做采茵?”
古月道:“按她所言,正是这个名字!”
媚娘颓然坐倒,没想到,没想到,再相见竟是这般光景!
碧莲和仕林忙架住媚娘,小青向众人点了点头,又向塔中望去,问道:
“素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