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挣扎了起来:
“青儿,你放手,让我去,快放手……”
小青咬牙不去听白素贞的请求,不到最后一刻,她绝然不会放手!
“白素贞——”天上一声低沉的呼唤传来。
“白素贞——”继而是一声尖锐的咆哮。
小青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白素贞感觉怀抱一松,拼了命挣开,急急向香火味传来的方向奔去。小青慌忙追去,伸出手扯住了她的衣袖,却只将袖子扯下一条。白素贞踉跄一步,刚巧摔在了塔门里。小青见那塔们缓缓地合起,不假思索地向里一跳,却眼前一花,忽地被弹出三丈开外,摔了个七荤八素。一道电光劈下,刚巧劈在了白素贞刚刚站的位置,那地面却丝毫无损。小青看着地面有些疑惑,却听得白素贞喊她:
“走,青儿,快走!”
白素贞虽然双目已盲,却还是转过身,睁大眼睛奋力地张望着。塔门快要合拢,只剩下不到两个拳头的缝隙。小青忽然想到了什么,挥挥手,青虹剑破空而至,嗖地一声钻进了缝隙,将塔门卡的死死的。青虹剑上火星四溅,发出了难听的哀鸣。
“青儿——”白素贞呼唤着。
“素贞,姐姐啊——”小青狂奔过来,趴在手指粗细的缝隙上向里观看,里边一片迷蒙的黄色灯火,神风顺着缝隙刮出来,带着浓浓的香火味,熏得她直流眼泪。
只听轰的一声,大门关死,青虹剑应声而断。剑灵连心,小青嘴角流出一丝细细的血迹来。她无可奈何地猛捶着门,白素贞背靠大门,流泪感受着这有力的震动。
蓦地天上一个苍凉的声音传出:“情之一世,独生独死,独去独来。苦乐自当,无有代者。即去,不可留……”
小青还在想这话是何意,白素贞却早已明白,大吼一声:
“快走!快走——”
小青身先于意,忙一个跟头闪出十丈,瞬间一道雷劈下,刚巧劈到了一朵花,那花起先无事,但很快便枯萎败亡,接着连根茎叶子一起化作了齑粉。活活失去了生命力,这天雷好霸道!小青暗自心惊。
“青儿,你要活着!要活着——”白素贞声嘶力竭。
小青脑中瞬间飘过白素贞所说的“见不得你不好,甚至想不得”,咬咬牙一个纵身飞起。
“素贞,保重——”
话音还在回荡,小青已经一闪不见,一道白光破空而去,乃是紧追不舍的白乙。
白素贞感觉到小青已走,惨然一笑,在一片纯粹的黑暗中,莫大的孤寂和无助笼罩来。白素贞慌忙弯身在地上胡乱摸起来,终于摸到了那把只剩下剑刃的青虹。她将那细而锋利的、已经死去剑紧紧握在手里,温热的鲜血从指缝间流出,带来了一丝难得的温暖。
她终于得到了些许平静。
再说许仕林几个,本来是要报名参加科举,他和宝山碧莲轮流排了两天的队,才排掉一点点。本来许仕林想,自己的爹是衙门中人,可以将此事一手包办,结果谁知李公甫正好遇上个大案子,带着手底下几个好兄弟千里追凶去了。几人算算时间,假若一直这样排下去,恐怕要错过报名的时间,不如快马加鞭两天赶到苏州,兴许还能赶上苏州的衙门报名。几个人年少轻狂,好奇心重,觉得去游玩一番也是不错,所以一拍即合,立即回了家里,准备第二日一早就去苏州。
第二日碧莲早早起床,租了两匹快马牵回来,在家门口等着仕林的宝山。不多时宝山匆匆过来,背上了箭筒木弓,一身短打,像个侠客一般。仕林却并不满,道:
“明明是三个人,却租了两匹马,这是何意?”
碧莲嗤笑:“租三匹可以呀,你会骑嘛?”
仕林哑口无言,他对骑射一窍不通,坐在马背上也只能走,马儿跑起来,他怕是就要颠下去了。
这是刚巧媚娘打开店门,一眼便望见这三个朋友站在门口,张口便问:
“哟,这么巧,都在?大包小裹的,看来是要出远门啊!”
碧莲道:“还不是哥哥要科举么,杭州人太多,我们准备去苏州报名,顺便就在那里考试了。”
“你们几个去……认得路么?安全吗?”
仕林道:“怎么会不认路,你看,书上画得清清楚楚的!”
宝山接道:“放心吧,有我在,他们两个肯定安全!”
碧莲却不干了:“宝山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好像要你保护我似的。”
媚娘见他们几个吵吵嚷嚷,皱了皱眉头,总觉得似乎心里有所不安。细细想过,忽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苏州天平山你们会去么?”她开口。
三个人正闹得火热,商量着要去哪里玩,听得她这么一问,都是一愣,心想似乎没有听过天平山的名字啊!
仕林哈哈一笑:“看看,还是人家媚娘有见识,连天平山都知道。我和你们说啊,天平山可是个好地方,范仲淹、白居易、唐代陆羽全都去过。要不是媚娘提起,我还真给忘了!”
媚娘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