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两只手牢牢地揽住自己的腰,根本不知道接触了多少身体部位。
俞行整个脑袋就像炸开了一样,同样要炸掉的还有某个已经充血的部位,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呼吸越来越粗重,体温也逐渐升高。寂静的夜晚让他的感官变得十分敏锐,这次与以往无缘无故的冲动不同,安余就躺在他的怀里,睡容沉静。
可与之相悖的是他几乎要爆炸的欲/望。他想要推开安余,可身体却仿佛不受控制似的,只想把他抱得更紧。模糊的月色透过帐篷的缝隙钻进来,那忽明忽暗的光描绘着安余的唇形,让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吻下去。
他克制的太久了,在荒郊野岭的夜里,理智的阀门再也遏制不住欲/望的洪流,他的大脑已经不能思考,只想本能地抱住安余,深深的亲吻他,从他身上汲取更多的快/感。
就在他唇即将落下的一瞬间,安余似乎梦呓了一声,喉咙中发出的轻哼终于召唤回俞行失联已久的理智。
他连忙惊恐地放开安余,独自一人躲在角落喘息。
第二天早上安余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俞行已经不见了。他还以为自己睡过头了,连忙爬起来,却发现太阳才刚刚升起来,节目组的人都还没有到场。
俞行一个人站在沙滩上,面朝着大海的方向,初升的旭日给他的身体镀了一层金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要羽化登仙了。安余连忙小跑过去,站在他身边喘息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昨晚睡得好吗?”
“还可以。”俞行没有看他,目光落在海平面上,表情疏离,最重要的是……在安余凑过来的同时,他的身体不经意地向旁边躲了一下。
安余当然察觉到了他浑身上下的厌恶感。
昨天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变了?安余搞不清楚状况,心里却难免有些不自在。这会儿摄影师还没来,他也没必要跟俞行故作亲昵,既然讨厌他……那就躲远点吧。
安余本来想跟他打声招呼再走,可看到这人脸上的冷静和严肃,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喜怒无常、莫名其妙、总是把自己裹在坚硬的外壳里,就在安余以为能逐渐敲开他心扉的时候,这人又死死地把门闭上了,还一夜之间加了把防盗锁。
安余觉得越来越苦恼了,照这个情势发展下去,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俞行对蚊子的心理脱敏?他要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俞行亲口说出“我不讨厌蚊子”的那句话?
不仅心情不好,天气似乎也随心而动,太阳刚出来没一会儿,就突然狂风暴雨起来。安余躲在帐篷里,本来想去把昨天的椰子壳摆在外面接点雨水,现在却没心情动弹了。
俞行的想法算是和安余不谋而合,虽然安余呆在帐篷里,俞行却已经冒着雨在帐篷门口把椰子壳摆了一排排。雨水滴落在椰子壳中,发出音调不同的叮咚声,但听起来却一点儿也不清脆,反而有点沉闷。
安余看着俞行浑身湿漉漉地走进来,下意识地把毯子递过去,想帮他擦擦身上的雨水。可俞行却像躲着什么洪水猛兽似的突然闪身,根本没让安余碰到他。
安余心中来气,直接把毯子仍在地上不理他。
节目组下来通知,说等到雨停之后再开始新一天的拍摄。安余抱着膝盖坐在帐篷中,外面大雨瓢泼,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想要快点停雨开工过,只要不用尴尬地和俞行同处一室被厌恶就好。
可是这雨就好像被下了魔咒似的,越来越大,根本没有要停的意思。
雨声虽然嘈杂,但俞行的话还是清晰地传入了安余的耳畔:“你的腰好些了吗?”
第10章 试镜。
安余怔了一下,不知道俞行这时候突然关心他的伤势是为什么。刚刚明显不欢而散,两人目前还处于僵持阶段,突如其来的关心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安余还是回答了他:“好多了。”
没想到俞行却突然道:“如果你的腰伤好了,以后就不要再联系我了。”
安余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他知道自己做了很多对不起俞行的事情,但他所做的一切其实都并非自愿,被逼无奈才会让俞行产生困扰。可他不明白的是,俞行明明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又为什么会对他产生如此强烈的厌恶感?
安余自觉做的没错,他已经尽最大的可能做出让步和迁就,甚至为了不让他产生和自己接触时的冲动感,大夏天的主动带上手套。可这人还是讨厌他,就像……讨厌蚊子一样讨厌他。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就像蚊子一样,一直在你身边嗡嗡嗡的,很讨厌?”安余抬眼看他,眼神中不自觉带了委屈。
俞行和他视线相对,但很快又挪开:“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惹你讨厌了?”安余越说越生气,完全忘记对面的人是他心心念念崇拜了许久的影帝,“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不是所有的蚊子都是坏的,公蚊子是不吸血的,只吸食树汁和花露。”
“就像围在你身边的人一样,不是所有人都带着目的性,不是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