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耸耸肩:“我也想啊。只是三军之中,哪由得我放肆。有了青若姑娘,我的命还算有了点保障。公主吩咐你的事已经让我搞砸一次了,这次如何也要顺利一回啊。”
白风脸上神色仍有些担忧,沉吟了半晌,也只道了句万事小心。
紫雷点点头,扯转了马头,将身前的青若扶稳,也不再浪费时间,一夹马腹,那枣红色的骏马便长嘶一声,蹿了出去。
风飞快地刮过两人的脸颊。所幸马是好马,倒也不算太过颠簸。
“我们要去作甚?”青若大声地问身后的紫雷。
紫雷一手攥马绳,一手不是甩着马鞭,额前的刘海被狂风扬起,露出锐利的眼神来:“去说服一个重要人物。”
喜宴继续。纷乱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沈府的上空,遮盖了一切阴谋与动乱。
觥筹交错中,一个又一个的人倒下了。泛着酒意的眼神涣散开来,耳边的哄闹声也渐渐弱了下去。
“连城兄,闹洞房,该闹洞房了!”其中一个尚有几分神智的少爷开口起哄道。
沈连城脸颊酡红,眼神也有些迷蒙,傻笑着咧开嘴笑道:“喜娘呢!良辰吉时到了没?”
便有下人去寻喜娘。
不消片刻,几个下人簇拥着喜娘慌乱地奔了过来。
喜娘的神色很是震惊,说话便也有些不利索:“沈公子,新娘子不见了……被,被沈公子带走了。”
“你在胡乱说些什么!什么叫做被我带走了?”沈连城闻言一怔,怒斥道,“新娘子不是你看着么?”
喜娘吓得腿一软便跪倒在地:“刚才,刚才有个和沈公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进了喜房,将我,将我赶了出来。我一直在喜房外守着。方才我,我进去看,两个人都不见了……”
沈连城本来就泛红的脸愈发涨红,将手中执着的酒杯往地上使劲一摔,酒杯发出清脆的破裂声,很快地淹没在吵闹的人群当中。
“你的意思,是新娘被劫走了?”
沈连城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声音一时压过了嘈杂的人群声。
一些尚带着几分清醒的人,与那些不饮酒的女眷,顿时安静下来。
那些嘈杂瞬间如潮水一般退散。
唯有几个带着醉意的人弄不清楚状况,仍哼哼地笑着,在寂静的夜空里飘散出去。
“很好。很好。”沈连城连道了两个很好,然后忽然道,“来人!同我进宫去寻皇上做主!”言罢,转头同其他人道,“诸位先请喝着。待连城回来再行招待。”
言罢,也不再理会众人的反应,浩浩荡荡地领着一群下人便出了门。
方一出门,沈连城的眼底的迷蒙已尽数褪去,眼神清醒如常。
他望着皇宫的方向,轻轻冷笑了一声。
锦麟一手撑着头,一手翻阅着书案上的奏章。
正在此时,永喜推门而入,匆匆来到锦麟面前。
“何事这般匆忙。”锦麟也并不抬头,视线一直停留在奏章之上。没有皇姐的指点,花费在政事上的时间也越来越多。有些事简直让他头疼得可以。北方战乱方平,西部又发生了干旱,朝廷拨下去的三百万两赈灾款项却如石沉大海,也不知又被哪层剥削了去。
永喜低下头道:“皇上,长凤公主那日过来龙翔殿,离
去后曾嘱咐小的多留心下郑婕妤那里。若是无事便也罢了,有事便直接汇报给皇上。当时永喜便插了个小太监到郑婕妤那里。只是近来永喜一直在龙翔殿,直到方才小的出去他才找到我,告诉永喜一件事。”永喜的脸白了白,身子俯得更低了些,“那小太监说见到郑婕妤在烧一本奏章。”
锦麟本低着的头闻言猛地抬起,眼底震惊,直直地望向跪在地上的永喜:“你说七织在烧朕的奏章?”
“是。那小太监说当时也十分震惊,特意冒险留在窗缝口多看了一会,确是奏章无误。而且……”永喜道,“那奏章应该是从边关传递过来的。上面有八百里加急的特殊印记。这小太监以前曾目睹过八百里急件,因此对这个记得特别深刻。”
锦麟的脸白了白:“是什么时候的事?”
“五日前。应该……正是当时郑婕妤给皇上泡菊花茶那日,悄悄顺走的……”
锦麟怒得背在身后的手有些发颤,声音里充斥着满溢的怒气:“你给我去把她给我传来!”
“是。”
永喜方开口应了,门忽然又被敲了响。
锦麟正在气头上,怒道:“又是何事!”
门外的太监似乎被皇上话语里的怒气吓得一怔,再开口时声音便有些慌乱:“禀皇上,沈连城见驾。说,说是新娘被长凤公主拐了……”
“荒唐!”锦麟恨不得眼睛都瞪出来,气得砸了下书案,道,“长凤公主人呢?你可去寻过?”
“回皇上,小的去寻了,云凤殿里没有公主的人影……下人们也都不知公主去了哪里……”
锦麟头疼地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压抑住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