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
李殊羽肩头挨了崔公公一脚,从板凳上摔下,倒在脏污的地上。
崔公公
抬脚便踩在李殊羽的左手手指上。
“不要!”易怜安见状,吓得连忙扑了过来,拉住了崔公公的脚。
李殊羽皱着眉望了易怜安一眼,并未开口,又将头低了下去,脸色依旧没有波澜,仿佛被踩在脚下的手指不是自己那般。
“找死!”崔公公使力,欲用脚尖碾那纤细的手指。
“不要——”易怜安用力扯住了崔公公的腿,“公公饶命。”
崔公公停下用力的脚,气急败坏道:“想保护人?也不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重!给我跪下!”
李殊羽听话得从地上屈膝着。
“给公公我磕头,这次便放过你!”
李殊羽的身子顿了顿,在易怜安一脸的泪水里,俯□去。
洁净的额头碰到布满污水的地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崔公公这才平复了些许怒色,口中讥讽道:“我以为有多大骨气,还不是如狗一般下贱。”
“公公教训得是。”李殊羽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神色。
崔公公这才似解了气,将脚从李殊羽手上移了开。
“这回先饶了你,哼!”崔公公看了看天色不早,甩了甩衣袖,才出了浣衣局。
易怜安一张小脸早已哭花,将李殊羽的手小心地捧进自己怀里揉着:“疼么?”
李殊羽对易怜安笑了笑:“不疼。”
易怜安抬手用衣袖将李殊羽的额头沾的污渍擦了去,心疼得又端详了一番。之后抬头扫视了一圈方才周围那群观望了整出事却不敢出声的宫女,心中愤愤。那些宫女显然有些心虚,不敢与她对视。
“别为难她们了。谁都不想惹祸上身。”李殊羽安抚地拍了拍易怜安,“洗衣罢。已经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了。”
“你的手……”易怜安担忧道。
“还好。洗着洗着便不疼了。”李殊羽言罢便将方才被踢倒的散乱衣服都拾了起来,开始重新洗涤。
易怜安不时关切得转头看向李殊羽,确定她面色如常才稍微放了心,也开始加快动作。
青若过来时,浣衣局的人刚用过餐。她看到的,便是李殊羽两人坐在小板凳上,身前是满满当当的而是盆衣物。两人皆脸色有些苍白,发丝都被汗濡了湿,贴在额迹。而李殊羽身上甚至还沾了一大片污渍。
本来青若打算一大早便过来,无奈昨晚被锦颜缠得有些久,直到寅时方才迷迷糊糊入了睡,早上醒来竟已是午时,日头高挂。她焦急间连忙起来,正欲出门又被锦颜唤了住,道即已这般迟,也不在这一时半刻,便被拖着
用了午膳才过了来。
青若心里有些内疚,过去道:“你们……可还好?”
李殊羽倒未曾料到她会过来,礼貌地起了身,脚下却晃了下,吓得青若赶忙拉住。
没想到易怜安见李殊羽这般,心下着急,也跟着站了起来。不料气力不济,顿时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便往后倒去。
刚立稳的李殊羽也不管自己,一把捞过易怜安,身子从青若手中探出去,结果自是也没稳住,同易怜安一同滑倒在地。
事情发生得极快,青若瞬间有些傻眼,也跟着蹲□扶住李殊羽,这才急切道:“你们身子还未好,怎得劳累成这般模样!”
李殊羽见易怜安无事,转头望向青若:“责罚如此,耽误不得。”
青若将两人都扶了起来,扫了地上的衣盆一眼,才重新看向两人:“这些衣物今日都要洗完?”
“嗯。”李殊羽点点头。
青若念着两人受伤的身子,心下不忍,道:“这也太不近人情了!”想了想道,“你们这里的管事不知是哪位?我看能不能让她通融下。”
李殊羽望了望神色委顿的易怜安,想了想还是道:“殊羽本不愿如此麻烦青姑娘。然顾念怜安的身子骨,还是腆着脸拜托青姑娘一回,大恩不敢忘。”
“两位姐姐不必如此客气。”青若心下愈发内疚,连忙问了红秀的去处。听闻她在院里,便过去寻人。
红秀还在用午膳,见有人敲门,疑惑得过去开了门,见外头立着一位陌生姑娘,神色有些拘谨道:“请问是红秀姐姐么?”
红秀一时摸不准对方来头,点了点头:“不知你是?”
“我是长凤公主府上的人,名唤青若。那个……不知可否为今日新过来的两位姑娘请个假。她俩昨日刚受了罚,身子还未好透,我瞧她们面前衣物繁多,怕她们不堪重负,万一累了身子便不好了。”青若紧张道。
红秀一时有些迟疑,心中吃不准青若再长凤公主府上的地位,又怕得罪崔公公,思量了番才推脱道:“对不住姑娘。过来这里的都是戴罪受罚之身,万不能因一时恻隐饶了谁。这主我不能做。”
“红秀姐姐,可是……”青若方要开口,又被红秀阻了住:“姑娘不必再多言。红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