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一番,那人去了。
半个时辰后回报,沈彦不在的这段日子,没有人来找过他。
沈莲道:“我就说吧,我哥没有害人,我哥是好人,是大夫,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夏炽陌道:“这不过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谁知道是不是为了脱罪,随口胡诌出来的一个人。”
宣瑾问沈彦:“你还记不记得那陈小姐的长相?”
沈彦回忆道:“大约二十五六的年纪,容貌甚美,衣服也很讲究,言谈举止像大户人家的小姐。”
宣瑾道:“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不避男女之嫌,亲自上门问诊,这其中本就有蹊跷。”
沈彦道:“可惜我不擅长丹青,否则将她的画像画出来,找到她,便可真相大白。”
该问的都问了,沈彦虽说出个陈小姐来,但是空口无凭,不可能就这样放了他们,宣瑾临走前道:“只要不是你们做的,我会还你们一个清白。”
沈家兄妹一起叩头感谢。
回来的路上,夏炽陌问:“你觉得沈家兄妹的话可信吗?”
宣瑾道:“我认识他们六年,相信这件事不是他们做的。”
“那么会是谁呢?那个陈小姐又是谁?京城里姓陈的可不少,若要一个一个寻找,犹如大海捞针。”
宣瑾掀开窗帘,望着外面,淡淡道:“知道我还活着的人不多,对我恨之入骨,想取我性命的人就更少了。”
夏炽陌浑身一震。
☆、第一百六十三章
“娘娘,你说皇上再这样查下去,会不会查到我们身上?”容盈心担忧的问道。
夏芷荀心烦气躁,还是道:“放心吧,他们又不认识你,怎么也不会想到你跟这件事有牵连,你做事小心些,别自己露了马脚。”
容盈心稍稍放下心,那日夏芷荀从相王府回来,就见她脸色惨白,她小心询问是否得手,结果夏芷荀浑身颤抖的告诉她,相王死了,她当时就蒙了,相王怎么会吃那个药,而且也不是毒药,怎么就死了,夏芷荀说总之阴差阳错,还让她镇定些,别让人看出什么。
当初夏瑜凛治理黄河水灾时,夏芷荀暗中做手脚,只是不想让夏瑜凛建功,这样夏炽陌就没理由立他为太子,染上疫病并不可怕,反正宫里多的是太医,只没想到夏瑜凛的病重得连太医都医治不了,幸亏来了个沈彦,将他医好了,否则夏芷荀还真寝食难安,怎知夏瑜凛这么短命,竟然误服催情药而死,催情药毒不死人,也不是她让夏瑜凛吃的,所以这笔帐不该算在她头上,不过到底是一条人命,无法做到心安理得。
夏芷荀道:“夏瑜凛虽不是我们害死的,不过那药到底是我们换的,你明日陪我一起出宫,去庙里帮他立个长生牌,也算是我这个做皇婶的一点心意。”
容盈心自然同意。
两人正说着话,突听外面吵嚷声:“皇上,要不要奴婢先进去通知娘娘一声。”
夏芷荀忙对容盈心道:“你先进去躲一躲。”
容盈心会意,躲到帘子后面。
就见夏炽陌怒气冲冲的走进来,夏芷荀冷笑道:“哟,今儿吹了什么风把皇上给吹来了,臣妾要是记得没错,自从臣妾住进这紫莲殿,皇上您还是头一次来呢。”
“夏芷荀!”夏炽陌声音冰冷,如寒冬里的冰雪,目光如利剑一般盯着她的脸。
夏芷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夏炽陌,夏炽陌的眼睛里是恨到极致的厌恶,她知道夏炽陌心里一直没有她,不过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只要夏炽陌能让她留在身边,她总会有机会的,这不,八年前略施小计就踢走了宣瑾,独霸夏炽陌的后宫,至于那些情情爱爱,日子久了,总会有感情的,然而现在她知道,再没有可能了,夏炽陌厌弃憎恶的目光,几乎将她凌迟,夏炽陌定是猜到夏瑜凛的死跟她有关,脑筋飞转,她确定容盈心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只要她不承认,夏炽陌便奈何不了她。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说,凛儿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我念在你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夏芷荀听她如此说,越发肯定夏炽陌手上没有确切的证据,甩了一下袖口,道:“真是笑话,皇上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做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恨不得找个理由把我这贵妃废了,但是你也不能什么屎盘子都往我头上扣,别说我进进出出这么多人跟着,就说那天,我可是都跟你在一起。”
夏炽陌知道这件事肯定是她暗中指示人做的,可惜无真凭实据,否则早就将她推出午门斩首,哪会站在这里跟她废话,“你以为没证据,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夏芷荀冷讽,“您是皇上,当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臣妾哪能管得了。”
夏炽陌怒极反笑:“你说对了,朕是皇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朕现在就废了你这个贵妃,贬你为下等宫女,这辈子就留在这皇宫里为奴为婢!”
夏芷荀立即叫起来:“夏炽陌,你不能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