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盈心垂泪道:“怪只怪姐姐命薄。”
夏芷荀又道:“宣瑾现在回来了,她为遮掉这段丑事,必定容不下你,本宫现在还能护着你,只怕等到宣瑾重占这后宫后,本宫也要落得跟你一样,寄人篱下,遭人白眼。”
容盈心冰雪聪明,直接道:“还请娘娘指点。”
夏芷荀道:“大家都是女人,凭什么她事事如意?所以报复宣瑾最好的法子,不是要她死,而是让她也什么都得不到,本宫听说有个叫沈彦的大夫,跟宣瑾的关系匪浅,宣瑾这几年都跟这个人在一起,孤男寡女,谁知道他们之间是否清白,你可以这样……”伏在容盈心耳边说了她的计划。
容盈心听完点点头,又不无担忧道:“我若进了相王府,只怕会被认出来,我倒不是怕死,只是怕连累了娘娘。”
夏芷荀道:“这个容易,我已派人打听了这个沈彦并不住在相王府,而是宿在客栈,你直接找他便可。”
容盈心在床上给夏芷荀磕了一个头:“盈心若是能替姐姐报仇,这辈子都感激娘娘的大恩大德。”
夏芷荀走过去,挑起她下巴,对上她的双眸,“什么恩不恩的,这几年若不是你陪着本宫,本宫恐怕早就被逼疯了。”
容盈心垂下眼帘,不敢看她,脸颊上有了一抹绯色,轻声细语道:“都是娘娘的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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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真打算就这么回去了?”沈莲对着正收拾包袱的沈彦不满的嚷嚷道。
沈彦道:“我们已经出来太久了,爹和娘一定很担心我们。”
“那老师呢,你就这么放弃了?”
沈彦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继续讲药材放入包裹中,“小莲,你我都是普通人,应该知道我们跟他们不同。”
沈莲撅着嘴:“有什么不同,我们认识老师六年了,你对她的性子还不了解?我看这里的生活才不适合她。”
沈彦无奈的笑了笑:“但是这里有适合她的人。”
“你是说皇上?老师都不理他。”
沈彦回头敲了她一记:“你懂什么,总之,你回去收拾包袱,明日参加完相王的生辰宴,我们就回去。”
“哥,我瞧不起你!”沈莲不再管他,乘着回去前,把京城再好好玩一圈,一开门就见一个容貌艳丽的女人站在门口,狐疑的问,“你找谁?”
那女子轻启朱唇道:“请问,沈大夫是不是住这里?”
沈莲以为找哥哥看病的人,回头道:“哥,有个美人姐姐找你。”然后一溜烟的走了。
沈彦闻声走出来,并不识得那女子,问:“有什么事吗?”
那女子道:“我姓陈,是回春堂的刘掌柜介绍来的,我家中有个姐姐时常喊心口疼,听说沈大夫能医治,所以特地前来拜访。”
沈彦请她进来,倒了杯茶给她道:“心口疼有很多种原因,需当面诊断才能下药。”
那女子又道:“我姐姐说她就是觉得好像时常有口气郁结在心口,不上不下。”
“这样,”沈彦沉吟片刻道,“现在天色已晚,恐怕不便登门,我先给你一些镇静舒缓的药,让你姐姐先服下,明日我还有事,等到后天再前去诊断。”
女子连忙感激道:“那真是谢谢沈大夫了,小小酬金,还请收下。”说着便将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放在沈彦跟前。
沈彦忙道:“太多了,这味药顶多五两银子。”
女子道:“只要能治好我姐姐,银子不是问题,区区五十两,您无论如何要收下。”
沈彦还是推辞:“我们沈家世代为医,童叟无欺,说多少便是多少,这位小姐,你请等一下,我让小二帮你兑换一下。”说着走到门口,唤来小二,让他下楼兑换银两。
女子则乘他转身之际,从怀里掏出一包药丸,跟沈彦包袱里的药对调了一下,等沈彦过来时,一切已恢复原样。
沈彦把多余的银两找给她。
女子道:“时候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扰沈大夫休息了,后天一大早,我便派人来接你。”
沈彦看了看手中银两,放入怀中,继续收拾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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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王府上下一大早就忙碌起来,相王的病大好,又适逢生辰,简直双喜临门,自然要好好庆祝一番,不过考虑到宣瑾的不便,并没有大肆请人,只去了大学士府,将宣家人请来。
宣大学士和宣家兄弟看到宣瑾,自然又惊又喜。
宣瑾留着泪跪在父亲跟前,“女儿不孝,让爹担心了。”
宣宏汤亦是老泪纵横,不断的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自从高珩伏诛后,宣崇文便辞了官,开了个私塾,在家含饴弄孙,倒也逍遥自在,只宣琉璃这个女儿让他头疼不已,而宣崇武得到夏炽陌的重用,已升为威武将军,官至二品,兄弟俩拉着宣瑾叙别后之事。
正说着话,内侍传话:“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众人起身相迎。
夏炽陌今日是以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