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赶走了,你哭都来不及。”
宣琉璃愣了一下,还是死鸭子嘴硬:“谁稀罕。”
原本宣琉璃邀请宣瑾回家住,不过怕节外生枝,还是在客栈住下。
第二日一大早,宣琉璃就来了,同行的还有吟雪,见面后自又是一番唏嘘。
吟雪一直留在夏瑜凛身边伺候,现在是相王府的总管家,宣瑾回来的事,宣琉璃早跟她说了,她也早就做了安排,道:“王妃今日一早就去了寺庙帮王爷祈福,水大人昨日也回去了,现在王府里就剩王爷。”
宣瑾想到一会儿就能见到凛儿,不免激动,但是想到凛儿的病,又是难过。
相王府是由昔日的景王府改建,而且无论是钱银,还是下人,都按东宫太子的待遇安排,宣瑾看着那熟悉的门头,一时又是感慨万千,夏炽陌确实对凛儿照顾有佳,所以这些年,她才放心不跟凛儿来往,一来联系多了怕被夏炽陌知道,二来儿大不由娘,只要凛儿过得好,她也就放心了,至于凛儿娶亲生子的大事,她还是知晓的,甚感欣慰。
吟雪领着他们进去,相王府里的人都不识宣瑾,只知道来了个大夫,准备给王爷看病,宣瑾虽气质不凡,不过跟着沈彦后面,倒也没引起特别注意。
“小姐,王爷就在里面。”吟霜拿了块丝巾给她,解释道,“王爷的病会传染,进去的人都要掩住口鼻。”
宣瑾又是一阵心酸,只拿在手中,推开门,对其他人道:“我先进去。”
沈彦不放心,拿了个药包递给她,说:“放在王爷的枕边,对王爷有好处。”
宣瑾接过道了声谢。
房内充斥着药味,床榻被重重帷幔包裹着,宣瑾走过去,掀开帷幔,就见上面躺了一个人,闭着双目,容貌清秀,因为生病而显得尤为清瘦,眉头微皱,轻声□着。
眼泪大滴的落下来,宣瑾掩住口,好不容易才没哭出声,手指颤抖地摸上他的脸,轻声喊着:“凛儿。”
夏瑜凛感觉到有人,缓缓睁开眼,就见一个留着泪的女人正看着自己,当慢慢认清是谁时,眼中的惊疑变成惊喜,眼泪也夺眶而出,张开干涉的唇,艰难的喊了一声:“母后。”
宣瑾的眼泪掉得跟凶了,伏在夏瑜凛单薄的身体上痛哭不止,口中喃喃:“都是母后不好,是母后害苦了你。”
夏瑜凛伸出手臂,拍在她背上,道:“儿臣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您了。”
宣瑾连忙抓住他的手,“不许说傻话,母后不会让你有事的。”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看过那么多大夫,夏瑜凛已经死心了,只没想到临死前还能见上母后一面,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勾起嘴角道:“母后还不知道吧,儿臣娶妃了,还帮您添了个孙儿,名叫和康,儿臣希望他能和家人永远和睦安康的生活在一起。”
“凛儿。”宣瑾无语凝咽。
夏瑜凛继续道:“母后,儿臣有句话一直想跟您说,儿臣娶了之敏之后才知道,儿臣当年做错了,您对我的疼爱和对皇叔的爱是不同的,儿臣不该生生拆散了你们,让您远走天涯,皇叔这些年也一直郁郁寡欢,儿臣实在过意不去。”
“凛儿,别说了,这不是你的错,母后跟你皇叔是有缘无分,母后只希望你快快好起来。”
“儿臣若是好了,母后您能留下来不走吗?”夏瑜凛眼中带着期盼。
宣瑾连连点头:“母后不走,母后要看着你好起来。”
一下说这么多话,夏瑜凛已是很累,听到母后说不走了,露出一个释怀的微笑,看着宣瑾。
宣瑾道:“沈大夫医术高明,他一定有办法治你,他现在就在门外,母后让他进来。”说完便让沈彦进来,抓着他的手道,“你无论如何都要治好凛儿,算我求你了。”
沈彦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宣瑾,被她握着手,脸上微微一红,道:“我一定会尽力而为。”上前为夏瑜凛搭脉看相。
宣瑾过于激动,心头病又犯,捂着心口拼命忍着。
吟霜瞧出不对劲,取出药丸送到她嘴边,劝她先出去。
宣瑾却不肯,也没有吃药,伤在儿身,疼在母心,她要陪着凛儿一起疼。
总算等到沈彦站起来,宣瑾焦急的问他:“怎么样?”
沈彦道:“比上次我来时又严重了些,我虽还未想到彻底根治的办法,不过可以暂时缓住他的病情。”
只要有希望就好,宣瑾感激道:“那就麻烦你了。”
沈彦施针开药,忙活了整整一个上午,夏瑜凛才沉沉睡着,临睡前还拉着宣瑾的手让她不要走。
不过宣瑾还是决定不住在王府,反正沈彦每日都要来复诊,她跟着来便是。
吟霜又拿出药,好劝歹劝,“若是您伤了身子,相王岂不是要跟着担心?”
宣瑾这才吞下。
相王府跟前落着一顶轿子,轿子里的人刚落地,就引来路人的侧目,只见他举手投足甚是器宇不凡,路人纷纷猜测此人是谁。
夏炽陌连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