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她的白玉念珠,娘娘冤枉,奴婢真的没偷。”见宣瑾面若寒霜,再不敢有一丝隐瞒,道,“昨日奴婢帮太嫔娘娘收拾屋子,翻出几件旧衣裳,太嫔娘娘说那是她进宫前的衣物,早就不穿了,扔了又可惜,奴婢便求了来,今日正巧是探亲的日子,奴婢就将这些衣服和一些碎银子包了一包,送给宫外的妹妹,哪知送完衣服回来后,就被太嫔娘娘冤枉说,奴婢偷了她的念珠,还说奴婢一夜未归,是把赃物送出宫,奴婢真的冤枉,奴婢早就将衣服里里外外翻个遍,就怕落东西在里面,而且奴婢早上经过御花园时,还冲撞了娘娘,娘娘可以为奴婢做主,奴婢不曾出宫夜不归宿。”
宣瑾道:“还有这等奇事,眼下夜已深了,相必婉太嫔已安歇,今晚你就在宣宁宫歇下,明日一早哀家找婉太嫔对质,事情便可真相大白。”宣瑾自不信婉太嫔平白无故冤枉一个小宫女,而这小宫女虽不像在说假话,但是行径着实可疑,这其中缘由,需彻查一番。
待人将瑞雪带下去后,宣瑾问吟霜:“婉太嫔是不是有段日子没来宣宁宫了?”
吟霜道:“有两个月了,一直说身子不适,还是娘娘免了她请安的礼道。”
宣瑾颔首,“明日你去太医院查一下,看看婉太嫔得了什么病,用了些什么药。”
吟霜一一应下。
宣瑾又想起一事:“遣散妃嫔的事暂且放一放,哀家也觉得这后宫里最近太安静了些。”
回房后,看到夏炽陌已经回来,正翻着她的首饰盒。
宣瑾好奇的走过去,问她:“你在做什么?”
夏炽陌没听到她进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拍着心口道:“借你的首饰一用。”
宣瑾不解。
夏炽陌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根簪子:“方才跟人打赌,我输了,借你一根簪子赔给她,你放心,明日我会找工匠打一支更精巧更漂亮的还给你。”
宣瑾还要再问,夏炽陌已一溜烟的没了影儿,宣瑾好半天才会晤过来,簪子必定是送给女人,也就是说夏炽陌拿了她的簪子送给别的女人?还是在深更半夜!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夏炽陌才回来,以为宣瑾睡下了,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宣瑾突然坐了起来,夏炽陌又吓得个半死,心有余悸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宣瑾抱着
双臂,冷冷的看着她:“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这么晚,你去哪了?”
夏炽陌看她的架势不对,连忙坦白从宽:“在花园跟容二小姐说了会儿话。”
“容盈心?”宣瑾皱眉,“这么说簪子也是送给她了?”
“愿赌服输,不过……”夏炽陌话锋一转,从怀里掏出一物,“虽然输了簪子,不过我赢了这个。”在宣瑾眼前晃了晃,是一串念珠,一颗颗珠子都是白玉做成,看上去价值不菲,至少要比那簪子值钱。
夏炽陌道:“送给你。”
宣瑾立即嫌弃的扔到一边。
夏炽陌讨了个没趣,只好自我安慰道:“我真傻,这蓝田玉虽名贵,但是你又不诵经念佛,送你念珠做什么,应该送给母后……”
“慢着!”宣瑾打断她。
夏炽陌欣喜道:“你要了?”
宣瑾拿起玉珠仔细端详,越看越像婉太嫔的那串白玉珠,难道这么巧?问夏炽陌:“哪来的?”
夏炽陌满不在乎道:“赢回来的。”
“我是问谁给你的。”
夏炽陌总算瞧出不妥,问:“这珠子怎么了?”
宣瑾将瑞雪盗珠的事说与她听。
“你的意思是,这一串就是那一串?”夏炽陌满脸狐疑,“不会这么巧吧。”
宣瑾道:“所以我才问你这珠子哪里来的。”
原来夏炽陌在御花园偶遇容盈心,夏炽陌虽搬进了宣宁宫,不过容盈心深入简出,她们已有许久未碰过面,便多聊了几句,回想起刚开始追宣瑾时,还是容盈心帮她出谋划策,一时感慨万千,后来又想起她们的赌约,夏炽陌曾夸下海口,说不出三个月便能追求到宣瑾,结果自然是输了,但是夏炽陌说她要宣瑾以太后之尊下嫁,容盈心却怎么也不相信,这就是为什么夏炽陌输了之后又能赢回来的道理。
宣瑾白了她一眼,竟然拿这种事来打赌,真够无聊,冷笑道:“这二姑娘倒是大方,你不过是拿了我一根簪子送她,她却赠了你这串价值不菲的蓝田白玉珠,是你们的交情匪浅呢,还是你景王在人家眼里与众不同?”
夏炽陌故意在她跟前嗅了一口,笑道:“我能说我闻道一股浓浓的醋味么?”
宣瑾丢下一句:“懒得理你。”背过身去,心里则在思量
,这白玉珠是不是婉太嫔之物,明日便可见分晓,若不是还好说,若是,可就蹊跷了,为何会出现在容盈心手上,容盈心又为何这么大方的赠予夏炽陌,会不会有其他目的?她从不认为容盈月是个安分守己的主儿。
宣瑾没有将婉太嫔传过来,而是带着瑞雪亲自去了婉梨院,夏炽陌也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