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去。
饶是绿蝶天不怕地不怕,此时也颤颤惊叫一声:“这真是见了鬼了!”
眼前一幕诡异之极,说不准真是林中野鬼行路,后面还有追兵,月无忧不敢耽搁就要催马避开这些孤魂野鬼,突听轿中传出声音:“请问阁下,是不是月无忧啊?”
月无忧心中一紧。
孤魂野鬼怎么会知道她名字呢?
绿蝶连忙揪住月无忧衣角晃一晃,小声道:“我听娘亲说,如果被鬼喊名字,不能应,应了魂就被勾走了!”
月无忧听得心惊胆颤,但听这些鬼竟想要她性命,当即怒气大过害怕。
之前有人问她是不是月无忧,是想杀她,眼下这也不知是人是鬼,是敌是友?但恶人自有恶人磨,月无忧一咬牙,心道,就算是孤魂野鬼,挡了我的路,想要我的命,定让你魂飞魄散!想到此处,恶从胆边生,厉声道:“是又如何!”
“若是月无忧,我就救你一命,”轿中人不急不缓,微微撩开车帘,露出了一角官服,这轿子附近又围着许多侍卫,看来这人是个官.员。
月无忧一惊,这人为何要救她?但眼下有人相助,她便与绿蝶跳下马,问轿中人道:“怎么救?”
轿中人将车帘又撩开一些,道:“你看这里,哪里能藏身呢?”
月无忧左右一看宽敞大道,轻笑一声,将那马儿赶跑,和绿蝶弯腰钻进轿中,她们还未坐稳,就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是那些大内高手追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如花美眷二
听那些大内高手隔着一车马帘就在眼前,月无忧与绿蝶紧张起来,大气也不敢喘,请他们入轿的人却不慌不忙,轻轻撩开车帘露出一角官服,出声不快的问:“何人拦我去路?”
月无忧和绿蝶就坐在轿子另一侧,看这官员突然不打招呼就撩开马车帘,还以为他是要将二人供出来,又看他只是撩开一角只是虚惊一场,连忙往后缩了缩脚免得被外面人见到,心道这人还真是毫不顾忌,也不怕她二人被发现。
那些大内高手扫眼见那轿前一帮子侍卫,又瞧见月光下轿中人露出的一角官.服,晓得是朝.廷中人,当即便客客气气的道:“敢问大人,可见过一男一女经过,哦,不,是两个女子,只不过其中一人做男装打扮,她们应该同骑一匹马,大人可曾见到?”
轿中人道:“见过。”
月无忧与绿蝶的心又是提起,随即听他道:“不过看我人多不敢招惹,往东边去了,你们快点让开路,不然,到时候我向王爷参你一本。”
那些大内高手听了,个个面色惊惧,知道有些官.员就是这个脾气,听他口气和王爷相识,若是王爷怪罪,他们个个都活不了,当下也不敢招惹他,一人趴在地上伏耳一听,东边的确有马蹄声震响,连忙对其他人一点头,于是众人向轿中官.员赔了声不是,急急离去了,然而他们走了,轿子仍是一动不动的停在地上,轿夫静静站在轿子四角,没有因为他们离开就抬起轿子离开,连护卫的侍卫也都一动不动,神色木然的看向前方,这么多人挡在路上却没有半点声音,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那轿中人听着他们声音远了,一抻官袍,撩开车马帘起身走了出去,身后月无忧与绿蝶未想到那些高手竟然被他三言两语唬弄,仍然木愣愣坐着没有跟着出来,回头瞥了一眼:“还不出来?”
月无忧与绿蝶这才回神,连忙一前一后从轿中钻出来,就听那官员背手道:“我救了你二人性命,你们也不必太谢我。”
月无忧张张唇,无话可说,与绿蝶面面相觑,不懂这人是什么心思。
这时那官员才转过身来,冲着月无忧与绿蝶明艳一笑,道:“我只是说笑,可没真说是,白救你们,”她刚刚压低声音,如今扬起声调,令月无忧与绿蝶都觉得有些不对,她一转身,月无忧和绿蝶都是一愣,原来哪是什么官员,就只是个穿着官服,戴着官帽的俏媚女子!
“我们快走吧,”萧子若抻抻袖袍,对她二人道:“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不对,转头回来的。”
绿蝶想不明白,她既然有这么多人马,刚刚又把那些高手唬的团团转,她心虚什么?这样想着,随意往旁一瞄,突然大惊失色,吓得一身冷汗。
原来她离的近了,才看出来哪有什么侍卫轿夫,全是面如白.粉的纸人!就只有这轿子是真的而已!怪不得虽然这么多人,却一点声音都没有,静的诡异了,这简直和送死人的队伍似的!
萧子若见她看出来,微微一笑,当即抬步道:“走吧。”
月无忧和绿蝶便只有跟上她,绿蝶唯恐碰到那些面目僵硬,木愣愣盯着前方的纸人,低着头搂着月无忧的胳膊头也不敢抬,她们走远了些,过了会,一阵白雾升腾起来笼罩了这段小路,那些纸人俱是在雾中摇摇晃晃,看着和好多人影似的,然而白雾被一阵风吹过,地上再没有纸人,只有一架轿子孤零零的停在路中央,随着这阵风,地上的纸灰也都随风消散,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那些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