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小些了,我就不留下叨扰了,况且那些人是冲我来的,若是再拖累你,就真的过意不去了。”
“便是拖累,也不差这一时,”秦落香一副主人态度,将她拽到椅子上坐好,而后坐到她对面,笑的意味不明:“便是吃了这桌席再走也不迟。”秦落香面上带笑,便欲为月无忧倒一杯酒,月无忧见了,连连摆手:“我不能喝酒的,一喝就要醉的。”
秦落香不禁好笑,可也应她放下了酒壶:“好,那便不喝酒,只吃菜。”
月无忧尴尬的笑笑,夹了两筷子的菜漫不经心的送到嘴里,面上却是若有所思,秦落香见她模样,便已猜出她在想什么:“还在想刚刚的事么?”秦落香柔声问。
不知怎的,她这副柔和的态度又让月无忧想起阮桃来,若是阮桃在此,恐怕也会问出这样一句关切的话来。想到阮桃,月无忧越发思念她起来。阮桃比自己聪明许多,若她在这里,一定能得出个什么答案,月无忧心道。
月无忧自是在想刚刚的事不错,可却左右理不出个头绪。
或许,与面前的秦落香说一说能缓解些心中苦闷,望眼秦落香,月无忧心想。她此时头脑有些混沌,无疑是将秦落香当成了阮桃一般可以倾诉开解心中苦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烟雨江南七
“是你的仇家吧?”认真听了月无忧诉说一番,秦落香想了想,似是无意的道。
仇家?月无忧想了想,然后理所当然的摇头。她来中原也算许久,可并没惹上什么仇家啊。然后月无忧很快又更否定的摇了下头。唉,她作风跋扈,一路来的确一直在惹人记恨,若说是仇家所为,那一时根本数不清有多少仇家,又是哪一个仇家做的。
见她这般苦恼,秦落香低头掩唇一笑:“究竟是不是啊?”
“我也不知道,”月无忧无辜的看她。
“你都得罪过什么人啊?”
“啊,我得罪的人可多了,”月无忧又苦恼的歪头,似在心里计数她究竟得罪了多少人,秦落香又忍不住一笑,“对了,我之前看你一招就将那些人打倒了,好厉害呀,那是什么招数啊?”
“啊,那是…”月无忧说到这里,话语顿了一下,望了眼秦落香,便见秦落香正十分期待的望着她。对于秦落香,月无忧总因她有与阮桃相似的地方而对她也有些仿佛熟悉的好感,所以有些话不能对绿蝶说的,月无忧会与秦落香讲一讲来缓解心中烦闷,但秦落香到底并不是阮桃。
见月无忧并不说下去,秦落香也不在意,只是又追问道:“你那么厉害,是不是已天下无敌了啊?”
“啊,这倒不是,”因着月无忧觉着秦落香与阮桃相像,所以心中对秦落香有几分熟悉的感觉,对她也并没多少防备:“也不是天下无敌的,那是要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呢?”秦落香心下激动起来,面上仍旧平静的问,“便是要有水才能施展,”月无忧诚实的道。
望眼屋外仍在淅沥下着的小雨,秦落香意味不明的笑了。
“啊,天色不早了,我真的要走了,”月无忧到底呆不下去,连忙起身道,秦落香这次却未拦她,只是跟着起身道:“撑着伞吧,”说着将门边的一把橙色的绸伞递给她,月无忧接过伞向她道谢:“待明日雨停了我就拿来还你。”
”你留着吧,”秦落香柔和的笑道,月无忧未听出她的话外之音,仍是道谢,而后撑伞冒雨走了,秦落香看着她走入雨雾之中,渐渐不见了身影,面上仍带着一分笑意。
“待雨停就动手,”秦落香道,她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穿着蓑衣斗笠的人,身上还在不断滴落雨水,显然刚刚从雨中走入屋中,“我们小看了她,可这次,决不能再出差错!”秦落香狠了脸色道,她身后的蓑衣客默默点头,又退了出去。
月无忧回了小屋,果然就被绿蝶一番责难,月无忧就只有讪笑受着,待绿蝶消气了,才与她说了那蓑衣客的事,立即引得绿蝶一阵大呼小叫,立即让月无忧后悔与她说了这事,连忙捂上她的嘴,免得将已休息的婆婆惊扰起来。
“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你呢?”绿蝶平静下来,托腮苦思冥想。
月无忧自然更无法回答她这问题,若是知道是谁要杀她,或许能猜出些原因,可根本连背后的主使人是谁都不知道,但瞧那些蓑衣客的手段,无疑是训练有素的,更让月无忧不解。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费周折的想要除去她呢?
“啊,会不会其实要杀的是那个女人?”绿蝶苦恼的敲敲自己的头,而后提出假设怀疑起秦落香,月无忧无奈的看她:“那些人的。杀意分明是冲着我来的,我会看不出来么?她根本不会武功,是被我连累的。”
“也是哦,”月无忧这样一说,绿蝶就垂头丧气的趴在桌子上,提不起一点精神。
她二人大眼瞪小眼,对望半天,仍是没得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不禁令绿蝶哀叹:“唉,若是小桃姐在这里就好了。”
若是阮桃在这里就好了,这无疑也是月无忧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