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转两圈,稳当的落在彩云不远处,彩云轻蔑的哼了一声,手成爪状,向那黑衣人击去,招招击向其面门,显然是想摘去其遮面的黑布。
月无忧万万想不到,不过隔了一日,她便与那偷窥她的刺客换了身份,眼下,是她不被放过了。
不错,这黑衣人正是月无忧。
月无忧想的很好,阮桃绿蝶她们去放火吸引注意,自己则来盗取武林令,只是她唯独忘了,武林令这么重要的东西,会没人看守么?又或者月无忧还是高估了自己。
彩云不知道这黑衣人就是月无忧,她只是扫过这黑衣人只露出的上挑的桃花眼,心中有些熟悉的感觉。
月无忧身形灵动,不是那么好抓住的,这时一身穿盔甲的将军从小楼走出,他一边的手按着腰间重剑,另一手捧着一锦盒,这锦盒用金线缠绕边角,上缀明珠翡翠,闪亮非常,显然里面存放的是更为贵重的东西。
那就是月无忧一心想要的武林令。
月无忧眼睛一亮,一个旋身甩脱彩云,直向那将军而去,那将军正等她来,‘铮’的一声抽出了他的重剑。
这把重剑只看起来一般人便是提不起来,更别说挥举,这将军一手便可举起实在神力,而且重剑锋利非常,月无忧还隔着几步的距离,便已感觉到剑气,那将军将重剑挥向月无忧,给月无忧的压力好像一座巨山压下来,甚至让她喘不上气。
这一剑决不能硬接。
可月无忧看着那将军的手里的锦盒,发了狠,不要命了似的,猛地伸手去格那剑势。
住在近处厢房的了传大师听了动静赶过来,就见到这一幕,立时闭眼低头念了声佛号,不忍去看。
用手去和剑接招,能有什么下场?这人定是疯了,彩云心里猜想。
然而月无忧的手并未被重剑砍断,相反,重剑停在了她手里。
她的拇指和食指捏着剑侧,却制住了剑势,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而彩云却睁大了眼睛,显然受到了震惊。
这一招,这一招…彩云立刻回想了起来,也骤然明白,眼前这黑衣人的身份。
而月无忧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轻松。
这重剑力道太猛,哪是轻灵软剑可比的?她如此做法实在危险,可此时的月无忧不管不顾,只用左手去夺锦盒,然而那将军重重喝了一声,将手中的剑用力压了下去。
月无忧硬接下去,身子跟着一矮,脸色发青,显然已经支持不住。
那将军又是一喝,重剑又压下去几分,月无忧立时一口血喷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云烟过眼九
彩云记起那一招,正是自己去试探时月无忧使的功夫,绝不会记错,怪不得觉得很是熟悉,原来是她!
月无忧硬接重剑的力道,已经受了内伤,然而不止如此,她提着的那一口气因喷出的这口血而松懈,也无法再接住重剑的力道,那剑立时压下去,在她手上割出一道伤口。
彩云看清情势,心境自然大不一样,看月无忧落败,且危及性命,急得直想跳脚,一旁的了传大师直疑惑的望她。
这疯子,不要命了么!望着月无忧的手在流血,彩云只觉得一瞬间寒冷彻骨,咬紧下唇,担忧的望向黑衣人:你可万万不能有事!
好在月无忧并不是傻子,她看局势落败,虽心里懊恼,可也不想丢了命,只有暂且打消对那锦盒的念头,抽身便要逃,可那将军却并不肯放过她,重剑挥舞起来,将月无忧封在剑势之中,让她逃脱不开。
月无忧心中不禁大骇。
月无忧是个女子,再说开了些,不过是披了身男子装扮,但她言行姿态,仍是个女子,还是个玩世不恭的女子。
即是个女子,面对男人,尤其是刚硬的男人,便是总要吃亏的。
因为力气上,总是要差一些。
月无忧此时与这将军相斗,便差了很多力气。
有一句话,讲力能胜巧。
月无忧此时便是完全被这将军的猛力压制,她的功夫多是靠巧取胜,此时便完全施展不开,只有节节败退,情势便越发危急。
彩云看月无忧甚至无法逃脱,眸中闪过一分凌厉,心中定了主意,毫无预兆的冲了过去,那将军未料此时会有人来,停住剑势抬头看了过来。
月无忧就借此时机会,逃开了剑势范围,那将军见了,连忙便要追上,可彩云的动作快他一步,先掠过他与月无忧交上了手。
“哪来的小贼,真是不知死活!”彩云口中大喝,手为爪,伸手便向月无忧的心窝掏去。
月无忧敌不过那将军,但与同为女人的彩云相斗,巧劲便发挥的淋漓尽致。
月无忧脚尖轻踏地面上,人已向后退去,而彩云立刻跟上,在后面的人看不到的情形下,做了些小动作。
她又伸手去抓月无忧的心窝,招式看着凶狠,却刻意慢了两分,将破绽送到了月无忧面前。
月无忧看出她的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