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翌庭问她。今天不用给余可优补课,苏翌庭落得清闲。刚好金盈打来电话说有两张spa券,叫她一起去放松□心,苏翌庭送余可优回家,抱了孩子就来赴约。
“没有。”
“那正好,”苏翌庭理了理肉团的小衣服,“我们先吃饭,我请客。”
金盈看苏翌庭笑得神采飞扬,笑着揶揄道:“最近心情很好嘛。”
“哦,不,”苏翌庭边走边摇头,语气却是笑意不减,“你可想错了。”
肉团指着身上的红衣服要金盈看,金盈夸了他两句,又醉翁之意不在酒地看着他说:“恋爱中的女人啊……”
“喂。”苏翌庭无奈地侧身抱怨。真是的,和一个小毛头说什么恋爱,小孩子都要被教坏了。
金盈无视掉苏翌庭的反应,反而继续问一脸茫然的肉团:“灏灏说是不是啊?”
“哈。”肉团发出一声笑声,看着身边的妈妈,露出新长的大门牙。
“看,你儿子都说是。”
苏翌庭的心情毫未受到影响,走了几步,又开口发问:“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公务员怎么样了?”
金盈显然是没想到苏翌庭会问她这件事,一愣,跟上几步才说:“没感觉,还是算了。”
“其实你……”苏翌庭想说,当初和任冉在一起也挺好的。可是一想到她当时拒绝得决绝,话说到了一半又放弃了。
像是知道苏翌庭想说什么,金盈轻笑着:“我还是习惯一个人,无忧无虑,无牵无挂。”
“总要找个人吧。”苏翌庭想到余可优,嘴角难以自制地勾起一抹浅笑。
“该来的,总会来的,”金盈并不着急,对肉团拍花了她脸上的精致妆容也没有生气,话题一转,“哎,你有和任冉联系吗?”
“没有。”苏翌庭最近在忙着编各种高三一轮化学复习试卷,课余还要和余可优交流感情,任冉没有给她来电话,她自然也没空打过去。就算打过去了,她能和任冉说什么?说自己和余可优过得有多甜蜜?人家也未必爱听啊。
“她最近可快被她的新助理逼疯了。”金盈一想到任冉在电话里念叨的怨妇样,身心顿时愉悦了起来。看样子,终于有能让这个所向披靡的女人觉得无可奈何的人了。
“新助理?”苏翌庭对新助理没什么兴趣,她倒是对这两人经历了这么多事还能回到以前的朋友关系感到惊奇。
金盈意味深长地笑笑,找了家日本料理店,正要进门,肉团忽的别开头,兴奋地指着人行道的一对情侣张开小嘴:“哟!”
金盈也顺着肉团的目光看过去。
苏翌庭知道他叫的是余可优,可这大晚上的小家伙出来干嘛?还是和一个男的。理论上这一情况是完全不成立的,看那女孩子在夜色里的背影,确实有几分余可优的样子,鼻梁上也夹着一副黑框眼镜。
金盈看苏翌庭在原地踌躇不前,笑了笑建议道:“你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可能是她。”苏翌庭说的笃定,头也不回地走进店里。
金盈把肉团放在大腿上,喂他喝了口玄米茶。肉团尝了口,看来是没什么味道,嘟起嘴,咿咿呀呀地推开金盈手中的杯子。
苏翌庭抿着茶水,没来由的烦躁,明知道那个女孩不会是余可优,想了想,还是给余可优发了条短信问她在干嘛。
“灏灏,你妈妈的疑心病好重哦。”金盈对肉团说,却是在给苏翌庭听。
“哦。”肉团不懂金盈再说什么,胡乱地点头赞同,眼睛认真地盯着妈妈看。
苏翌庭被他们这一唱一和完全打败了,懒得辩解,握着手机随意把玩,等余可优的回复。可等到点的乌冬面都来了,余可优还是没有回复,苏翌庭将手机放进包里,拿起筷子夹了个寿司。
“你看你这愁眉不展的样子,”金盈小口吃着鳗鱼饭,木勺碰到碗边发出一声闷响,“爱情,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
“可是却让我感到了自身的价值。”
“哦?”金盈给了肉团一把木勺,任他在一边玩得起劲。
“我以前认为,每当我打扮的花枝招展,表现的意气风发,所有人在当面或是背地里对我称赞,嫉妒,都能让我感到自己是有价值的。可是,直到余可优出现的时候,我发现只有她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宝物,她看我时候的眼神,对我说的每一句话,就像是一阵和风,吹开我身上日积月累的层层灰沙。”苏翌庭勾起嘴角,眼里满是笑意。
“翌庭,现在的你像极了怀春少女。”金盈损道。
苏翌庭感慨:“可惜我该怀春的时候没有怀啊。”
“你该庆幸你这把年纪还能做少女的事。”没错过,到底还是值得庆幸的。
“金盈。”苏翌庭想和金盈说件事,听听她的意见,“小优,前几天做了一些事……”
听得出来苏翌庭的语气略微沉重,金盈敛起笑问道:“什么事?”
“她……”苏翌庭找着合适的词,实在